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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這小子說話縐縐,和孔老2一樣,我喜歡。」巫支祁裂開血盆大口,樣子猙獰恐怖似笑非笑,「怎麼,我的事情還有記載在書里麼?」
「有,怎麼沒有。」方圓見好象對了這妖神的胃口,心中大喜,連忙道,「別說一十七史,就是民間也是家喻戶曉,我朝小說大家吳老先生就曾以前輩為原型著了一本書,上至廟堂君王,下至黎民百姓,無不知道前輩地神通。」
「原來我這麼有名氣了,自從被越女毀掉了水神化身,最近千把年都很少出來,就這麼家喻戶曉了?」巫支祁疑惑了自問了一句,卻也樂不可支,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什麼書,拿來我看看?」
「這個,前輩還是變化一下為好,前輩才出封印,雖然修為高深,能通曉朝代更替,過去未來,但世事未必完全知道,晚輩正好可以為前輩一一明說。」
巫支歧嘎嘎笑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個世界,早就是人的世界,異類何如法力高強,也成不了主宰,這是天命運數,無可更改。我被困了許久,以前還經常以元神出遊,最近千年卻實在是悶得迷糊了。你小子好象是孔老2一脈,孔老2當年的神通可是大得厲害,知道的東西也多,正好問問你小子如今詳細的世道。」
說罷,全身猛朝下一蹲,洪水滾滾散散,洶湧如潮悶聲如雷,整個身體毛髮飛揚,漸漸縮小縮小,轉眼就和平常人差不多,忽然一變,白毛青發頭上雙角也漸漸縮進了身體,肉身果然變化,五官浮現,竟然變成一個相貌飄逸的中年文士,無論怎麼看去,都和剛才凶焰萬丈的太古妖神聯繫不到一塊去。
許天彪,常天化,混邪老祖,皇霸先,南沙釣叟等鍊氣士都相互對望了一眼,只嘖嘖稱奇,心裡匪夷所思。
「前輩,我們是尊祖龍法諭相助前輩脫困。連同來地,還有南海水龍族的後起之秀應方,是和前輩有很深的淵源的。」到了這時,魔龍宮主皇霸先才說上話來。
巫支祁變化之後,剛剛把奪來的太阿劍掛在腰間,又一把搶過了方園手中的湘妃竹摺扇,用鼻子嗅了一嗅,「好香,當年舜地兩個妃子真是漂亮,尤其是這湘妃,比防風后后羿的嫦娥差不多了,只可惜那兩個傢伙法力太厲害了,一直讓我不能得手,真是可惜。」
心裡想著五六千年的事情,搖搖扇子。做出一幅風流模樣,一聽見皇霸先提起應方,心裡就老大不舒服。
這是一件丟人地事情,本來看見王鍾修為不到火候,想附在應方身上教訓一下王鍾,但哪裡知道對方用未央劍反傷了自己,拿走應方。老臉丟光了,去南海還不好見龍族那些後輩。
「他娘的。你這小泥鰍咋種說這麼多幹什麼。快給老子滾開!」巫支祁突然發怒,一口氣吹出,直把這位鍊氣界赫赫有名的魔龍宮主吹了個跟頭險些跌進水裡。
「白日放歌需縱酒,青春做拌好還鄉。」搖著扇子,巫支祁又高興起來,搖頭晃腦有一句沒一句亂七八糟的呤著千年來聽到的詩文,這摸樣。就仿佛一個老冬烘,一會兒之乎者也一會而老子娘的亂罵。
「妖神就是這幅摸樣?」這下方圓也傻了眼。
「小子,老子剛剛脫困,不急著打打殺殺,先回老家桐柏山一趟,最後還要把當年一些老朋友弄出來一起快活快活。看你是孔老2門下,正好教老子詩文,老子學了以後大有用處。」
說罷。抓起方圓一縱身,扭了一扭,一股水波閃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妖神出來以後不找黑山老妖報仇,反來學什麼詩文,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還要學才子佳人的把戲。」方圓悶想:「很有可能。這妖神傳聞當年可是凶淫得很。只是那麼大地法力,要什么女人攝來就是了,不在直中取,卻在曲中求,那是何必呢?不過也對,強搶美人如牛嚼牡丹,俗不可耐,嘿嘿,這妖神原來還是一頭雅猿。」
「許公,事情卻出了這樣變化。現在該怎麼辦?」常天化有些焦慮地道。
「這事已經超出我們能力範圍。還是請曹公傳達到祖龍魔殿。」許天彪想想道:「暫時停止白蓮教四省一切教務,所有舵主。副舵主都要到陝西來。」
幾人商量一陣,一溜煙回陝西去了。
王鍾遠在數千里之外地金陵,但西北方向隱約黑雲翻滾,天地變色,妖神巫支祁出世他當然看得出來。不但是他,就連紅袖院主也感覺到了。
「這頭妖神傳聞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早在上古之時就經歷三次天劫,在桐柏山興風做浪之時,就連大禹王也頗為棘手,最後請了七大練氣宗師才將其封印,如今提前出世,先生只怕難以對付啊!」
「不要緊。」王鍾彈了彈未央劍,劍上傳出一陣晦澀沉悶如漫漫長夜般空洞地聲音,「他被困這麼多年,頭一次全身出來,必然貪戀塵世,享受歡樂,不肯打打殺殺,況且他也忌憚這口未央劍,更何況,天生一物,必有一物克之。況且這妖身神還有兩個大對頭!」
「先生,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書院所在了,我們進去歇息片刻,換了衣著,再行商談如何?」明鐺上來前來道了一個福。
「也好,我自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在這金陵盤踞數天。」
當下數人行到秦淮河畔,日頭落了下去,黃昏已過,天氣晴朗,一輪明月在蓮花雲中穿行,夾雜水聲波濤,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