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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你的易法已到鬼神能測,隨心而動的地步,這且不說,你看那妖怪法力如何,我爹能不能戰勝他?」旁邊一個女孩把玩著酒杯突然對易天陽問。
「原來是郭小姐。」易天陽一見,是郭侃小女郭囡囡,「黃孽師前輩是我術數一門大成至聖祖師,但是郭小姐還沒讀通術數精髓,參不透過去未來兩間之道,就算是郭夫人,也未到大成之境。是以不知道他的厲害。」
「郭大俠雖然法力神通已登天人之境。但要想勝他,也沒有這個可能。這妖王的確是天縱之才,參悟了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元魔盤空印,把所煉妖法,天魔之術熔為一爐,改換肉身,逆轉精血,煉成一種前無古人地絕世神通,成就不死之身。」
「這樣厲害!那不沒有制他之法了?」郭囡囡驚道。
「就算是這樣,仍有制他之法,只怕他參悟玄機,領悟出過去未來兩兩無間之道,任何人只要一談論他,無論多遠,立刻被他感知,若是再進一步,便是大千世界,明察秋毫,進入心念入微的秋毫之道,不但人談論,就算心中盤算與他相關的事,也被立刻會感知,到時候那就真什麼都制他不住了。」
無:便是沒有。
間:便是距離。
過去未來兩兩之間沒有了距離,便是一念通達的無間之道。大千世界,洞悉入微,那便是明察秋毫的秋毫之道。
此兩道,那已經是超凡入聖的開端了。
郭囡囡越聽越心驚,「縱然是順天而行,看來這次神仙末劫只怕許多人難以渡過。」
易天陽道:「不然怎麼叫劫?自三百年後聖帝踏英招,時間還長著呢。以後的時代,已經不是我們鍊氣士的時代了。不過郭小姐大可放心,縱然你飛升不成,也無性命之憂,你與這妖王似乎有過碰面。」
「碰過面?」郭囡囡大驚:「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啊。」
「不是曾經,是在未來。那是聖帝踏英招百年以後的事情了,你們應該都是凡人了。」易天陽似乎在苦苦思索推算。
轟隆!地下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大黑山諸島都劇烈震盪起來。
「看來巫水神法寶煉成了。咱們前去壓陣吧,不然讓這妖王破了水母壬葵大陣,最少要五成同道要遭毒手。」
蘇兒黑城,九匹烏亮地大馬拉著一輛大車平穩地在城中的石板大路上行使。
在清掃道路積雪地城民們都知道,是集強大,邪惡,仁義,善良於一身的兩位女王出遊了。一個個都放下掃帚,躲避到道路兩側離排水溝不遠的地方。
馬車出了城,行過十里,來到附近一座高峰,高峰早被鑿出了石梯,一直到山頂,那是用來觀星祭天的天壇。
姬落紅提著有熊神斧從車中跳出,舒服的撐了個懶腰,「好舒服,當年我在部落當公主都沒有這麼多人服侍。怎麼,今天不教我讀書了,有些卦我還不會解意思呢?大冷天的,出來做什麼?我可是很討厭冷的。」
「今天是我哥哥與天命對抗的第一戰,做妹妹的怎麼能不彈上一曲為他助興呢。」王樂樂在石台上調好七星七弦琴,迎著凜冽寒風,播動琴弦,輕聲呤唱。
「兩兩無間,滾滾紅塵一剎那啊……過去未來,劫來無盡散天涯啊……」
細如絲牙的聲音卻隨琴聲傳出了很遠很遠,隨風雪飄出了渤海之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得道多助,三大高手纏妖王;失道寡助,殺招相對失先機
歌聲琴聲與風雪相交,姬落紅聽得出神,心裡猛湧起一股通靈感覺,這感覺十分怪異,仿佛四周鋪天蓋地風雪的清冷。就因為這股感覺,她並沒有運起法力來抵禦寒氣,而是在細細思索品嘗分析。
苦苦搜索著頭腦中的記憶,終於讓她讀懂了這種感覺叫什麼,那是前些日子她剛剛學會的一個詞,也就是寂寞。
沉睡三千年,一覺醒來已經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曾經熟悉的,都已經成了遙遠的過去。世界再不是原來的世界。
劫來劫去,都散盡天涯。一剎那,姬落紅只覺得意興索然,連找巫支祁報仇的念頭都淡了下去。
「原來她的心境和我一樣啊!」姬落紅回首看在撫琴的王樂樂,一身潔白紗裙,長長秀髮一起在風雪中飄揚飛舞,顯得單薄憐弱,面上容光也隱約顯現出清冷,和漫天的寒氣一般。
「我從過去來,你從未來來。來到這不屬於我們的世界,縱然在好,又怎不寂寞呢?」
「鍾子期,俞伯牙。鍾子期,俞伯牙……」姬落紅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高山流水的意境。」
突然想起剛剛不久讀過的典故,「鍾子期死了,俞伯牙摔琴,都不是快樂的結果。哼!」
蔥嫩白皙如玉的手指朝空中點了兩點,頓時一股熱流旋風般繞著山峰轉了幾匝,所有風雪全部阻隔在熱流之外。王樂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朝姬落紅微微一笑,手仍不停的撥動著七弦。
王鍾此時,真正陷入了苦戰。
不動手解決掉基督教一個龍騎士,數十個聖騎士後,身體一沉,闖進了籠罩大黑山群島地水母壬葵大陣中。
籠罩在大黑山群島上的水母壬葵禁法就是一層薄薄的水煙,在漫天狂風大雪中。就算目力再好,不仔細看也絕對看不出來。並且連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
但以王鐘的靈識,還是發現了禁法痕跡。不過他自持玄功變化,神通廣大,天下無陣能困住他,是以避開與郭侃正面絕斗,衝下去,儘量施展妖法。能殺一個是一個。最好擊斃索南嘉措,易天陽等一干能算天機的高手,也可為日後減輕不少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