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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家真勁隨著拳法呼吸運動,遊走全身骨骼內腑,王鍾嗖一下,跳下梅花樁,一掌朝地面擊去!砰!面前一根梅花樁仿佛被人在地下猛的頂了一把,從土裡面一下蹦了起來。卻是王鍾以隔山打牛的運勁法門把鐵砂掌功拍在木樁的根部,震了起來。
凌空一個筋斗,以鷹爪抓住蹦起的木樁,內勁與外功一同運起,硬生生的把木樁中間抓得爆碎,木屑紛飛,似乎有人突然放了一個炮掌。
一下擊斷木樁,無論是內家,外家都可以做到,但把木樁抓得爆碎,就需要先用內勁震斷木質纖維,然後用外家橫練的筋骨捏隨成渣。
王鍾一下出手廢掉周三手腕,就是內外兼修的功夫,只是內勁交接,不敵周三,才被反擊過來,傷了內腑,但皮肉筋骨碰撞,周三就吃了大虧。
「娜娜姐!這小子好象從早上開始,就沒停過耶!難道連娜娜姐這個大美女都引不起他的興趣?」童鈴聽見外面又叫又響,不禁吐了吐舌頭,轉過頭來對呂娜問。
房間裡面呂娜,張嫣然,童鈴三人正在打牌,吃零食,看電視。自從那天的風波,三個女孩兒就熟悉了,沒事的時候經常玩,這不,剛好是雙休日,童鈴又拖了張嫣然來打牌,還可以噌一下王鍾做的飯,只是王鍾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練拳。連呂娜都非常憋氣,更不用說其餘兩位了。
「這傢伙是個瘋子,想長生不死!想成仙!想做張三丰!現在還有這樣的人,你說是瘋子不?」呂娜狠狠的出一張牌:「每次都把我氣得要死,一提起他就一肚子的氣,要不是能做飯,早就一腳踢飛了。」
正說話間,童鈴的手機響了起來,接了個電話。「是誰啊?」張嫣然問。「那個跆拳道的余仲明和黃勇,請我們出去唱歌,你去不去?」童鈴又出了一張牌。
「小男生有什麼好玩的!不去。」張嫣然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屑。
「阿唷!」童鈴嘻嘻笑了一下:「你以前不是有些欣賞那個余仲明的麼?我們還出去逛過幾次呢,怎麼現在又變了?嘖嘖!莫非另有人了,快點從實招來。」
「哪有!」張嫣然不經意的朝窗戶外瞟了一眼,「只不過覺得現在都是小男生,太幼稚,太做作啦!沒一點興趣!對了,娜娜姐,聽說你也是個高手,可以教我們練武不?」
呂娜朝窗戶外面努了努嘴:「行啊。下午四點多鐘了,你們兩個今天不要回去了,在這裡吃睡,晚上出去逛街,買點必要的東西,明天一早就可以教你們基本功了。恩,該叫那小子做飯了!」
童鈴和張嫣然都點頭叫好。
而此時,周煥文被周二帶到了河西山上的一間道觀中。這道觀前面大殿是香火供奉,後面十分清淨,香客也不能進來,裡面幾十間紅牆綠瓦的靜室,當中庭院樹木深深,是個好出去。
「少爺,人已經被我從青城山請來了,少爺請看!」周二領了周煥文進了內堂,一股深深的寒意撲面而來。
整個內堂十分幽暗,只聽得深長的呼吸聲,隨著一聲聲的呼吸,一點白光沉浮跳躍,十分詭異。
周煥文運起眼神仔細觀看,內堂深處的蒲團上坐了一個道士,面前放了一個長三尺匣子,隨著這道士一聲聲的呼吸,匣子裡面竄出一條兩尺長的白光,如靈蛇扭動。道士一吸,這白光就從匣子裡面竄上,周煥文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噴出。
道士一呼,白光又落回匣子。
「傳說練飛劍的,自己親手鑄造一口好劍,用心血淬火,然後每天用特殊的心法,對劍呼吸吐吶,用藥材洗劍,幾十年後,就能練成這門絕技,雖然是傳說,我想也並非空穴來風,凡是練兵器的,練久了,人就仿佛和兵器溝通了,運用得出神入化,當年武神岳飛岳王爺的槍就是有了靈性,岳家軍才能在朱仙鎮以八百人馬破兩萬金兵,只是是不是真像傳說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那就不知道了。」
周二正對周煥文解釋。那道士突然起身,用手一指,匣子中的白光突然跳起,宛如憑空打了個閃電,滿室通亮。
刷!白光一衝過來,周煥文大驚,連忙矮身爬下,那白光已經飛了出去。就見外面刷!刷!刷!的聲音,白光圍繞庭院中一棵大樹上下竄騰,樹枝紛紛落下,看得周煥文目瞪口呆。
「周公子不用驚慌!」道士用手一指,白光又飛了回來,只聽得金鐵交鳴,又落回了匣子,滿室黯淡,又變得幽深起來。
「飛劍不是飛彈,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事那是傳聞,貧道自十五歲煉劍,到如今修了四十年,也不過能在幾十丈內運用自如,瞬間取人首級,就算拼了全力,也不過能把劍飛出二三十里,天下兵器,練得久了,自然有溝通的道理,岳王爺的槍也是這般,只可惜失傳已久了。其實天下兵器都有祭煉的法門,只不過劍乃百兵王者,受無數先輩青睞,一輩輩摸索出了法門,才傳了下來。」
第十三章 赤龍污飛劍(下)
古樸的青銅匣子中一口短劍,兩尺三寸長,兩寸寬,整個劍身白煌煌,亮晶晶,映得人眉宇都蒙上了一層青氣,寒氣像冰塊樣一絲絲的滲透出來。
「貧道這口劍乃是九成白金,半成黃金,半成精鐵鑄成,重九斤六兩,每日要用天山雪蓮,長白山老人參,茯苓,芝草煮水浸泡,再對劍一日三次的呼吸吐吶功夫,修成如今神通,絕非偶然。周公子要修煉此道也未嘗不可,但此道雖然凌厲,短時間卻難成,十年對劍呼吸吐吶的功夫,才能使劍隨呼吸而動。若要幾十丈外取人首級,傷人性命,最少得二十年功夫,並且一日都不能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