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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南北四方面驟的飛來白深深,烏湛湛,藍汪汪,金燦燦四色光華,粗有一里,長不知道幾百里,長虹一般貫穿整個戰場,交織起來,隨後就是霹靂連響,方圓百里的高空全部都是雲霧繚繞,紫氣氤氳,飄飄渺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如同遁入了幻境一般。
這是四大高手為封印住王鍾,特地準備的無漏歸元陣。
王鍾知道自己遭了暗算,施展出血靈道中的元魔吞天之術,強行瞬間吸納方圓五百里內天地靈氣把天叢雲劍所化的劍氣壓迫到雙腿之上,以免穹荒污穢之氣沾染覆蓋全身,日後更難驅除,但是手上殺招已然停不住。
應眸塵,應天空姐弟兩個用內丹追擊王鍾,卻被王鍾用玄功變化避開反殺下來,眼見一輪明月青光伴隨著無盡火海籠罩下來,剛剛反擊,只覺得力量如泰山壓頂,把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裹住,竟然逃無可逃,避無可避。這才知道王鐘的恐怖。
兩人心中大駭之下,拼命抵抗。但護身真罡才迎上去就被壓得粉碎,如螳臂擋車一般,全身劇震,疼痛無比,似要解體,又來不及收回內丹抵禦,只得雙雙長呤。變化為百多米長的十二琉璃龍身。
隨後兩龍八爪對抱,首對首。尾對尾,身體糾纏,絞成麻花形狀,瘋狂旋轉,向上做陀螺鑽去。
這招乃是兩人合煉地救命絕學「困龍鑽天」,相傳當年,應龍氏與它妻子應風氏就是用這一招。在三苗氏毀天滅地刀光的覆蓋下逃過了性命,沒有被殺死。
但是現在兩姐弟內丹沒有收回,施展救命絕招,威力未免減弱了許多。才衝破數千層刀光青氣,就已筋疲力盡,而此時,四周的刀山火海劍光後浪推前浪永無休止的壓迫上來,一波比一波要強。
「鍊氣士都是詭計多端。先前怎麼不敢和我硬拼!」應天空怒吼連連,龍身發出人語。
「只怕還堅持不過半刻,我們的十二色琉璃乾天龍罡就要被全部破去,到時候肉身也難免要被刀光劍氣肢解,最後被火焰寒煞碎成劫灰,雖說內丹還在。元神得以保存,但最少要損失一半功力,還不是淪落得任由他宰割。快快收回內丹,以裂神術炸開,還能衝破出去,返回龍神大殿重新修煉。我們的身體吞服了十二色寶蓮的,萬萬不能失去。」應眸塵到底是姐姐,知道事情嚴重到了拼命地地步,毫不猶豫的感應內丹,希望以爆碎內丹為代價。衝破王鍾地殺招。
這一系列的變化都如電光火石。鷹飛兔走。瞬間發生。
「千萬不能讓這兩條蠢龍收回內丹,否則怎麼轟擊平都山。爛墳山陰陽兩顆龍珠,打開陰曹地府的禁法,取到裡面遺留的寶藏?」
「比之上次,才短短一個月工夫不到,他的法力怎麼先增長得這樣快?」
與此同時,孔令旗,郭侃,巫支祁,白泉伊四大高手已經端坐在了虛空,環繞戰場,各自揚手發出光華,把戰場籠罩住,全力施為。郭侃眼見陣內的王鍾壓制住天叢雲劍之後,施展殺招,準備砍了兩龍後再跑路,兩龍苦苦支撐,居然無法脫身,心裡對王鍾又是佩服又是警惕,又是疑惑,還有一絲除之以免後患的恐懼。
「諸位,拿捏好時機!」
「千萬要在這妖王殺死兩龍之前以移花接木之術轉移內丹,否則這妖王吸了兩龍精血,施展屍解大法,這無漏歸元陣也難保不被震破,到時候再要封禁他就困難了。」
孔令旗沉聲低吼,眼睛死死盯住了戰場,這神態卻好象一個賭博輸紅了眼準備最後一搏地屠夫,儒門宗師的氣度當然無存。
巫支歧肉把毛茸茸的大手一揚,戰場中不知所措,全力祭出法寶守護自己的白鯉被拉了出來。
「巫大哥!」白鯉脫了困,心驚膽顫,見是巫支歧,這才安定。
巫支歧擺擺手,叫她不要說話,頭頂上又飛出一支青毛暴猿,嚴陣以待。
他的肉身被王鐘上次在大愚島對拼殺招時用元魔白骨劍氣斬傷,太火毒焰焚毀了經脈,還遠遠沒有復原。因此這次出來,只是以元神出遊,法力要減少許多,面對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萬分小心,施展虛空陰陽道術把兩個元神護為犄角照應。
「好了!我們動手!」
陣中,兩顆內丹在應天空,應眸塵的感應下,迅速朝刀光劍氣冰與火的海洋中撞去,在姐弟兩個地全力催動之下,正要爆開。
突然,陣外四大高手同時候捏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口念神咒,同時猛喝一聲:「咄!」
冥冥虛空之中突然湧出兩股大力衝進陣中,切斷了兩姐弟對內丹的感應,同時內丹被四大高手印法猛一牽扯,竟然破陣飛出,一顆飛往平都山,一顆飛向爛墳山。
四大高手事先就蒙蔽了天機,顛倒陰陽五行變化,到了現在,兩姐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內丹突然失去感應,情急之下,連忙運神感應,只覺得若有若無,似乎要脫離自己而去,以為被王鍾用妖法禁住了。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我們內丹可能被妖法禁住,快快爆開!遲則生變。」應眸塵大驚叫道,兩龍猛運神念,碎裂了內丹。
「好厲害的手段!兩條蠢龍還不自知。」應眸塵,應天空兩姐弟如豬油蒙心,什麼都不知道,王鍾卻已在剎那間知曉了事情地來龍去脈。
四大高手的蒙蔽天機之術。到了現在,自然蒙蔽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