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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片刻,來到了酆都城所在的平都山,這平都山乃是道教聖傳七十二福地之一,漢時有王方平,陰長生兩位官員辭官後,在這裡由地仙業位修成天仙業位,破空而去。
「奇怪!居然沒有絲毫不正常的元氣波動!」王鍾一路使用縮地之術沿著長江北岸行走,其實是探察地脈龍氣。尋找空間裂痕等蛛絲馬跡,但在他強大的意念之下,仍然沒有找到一絲一毫地不正常之處。
「這位施主。」王鍾剛剛到山腳下,就被兩個配劍的中年道士攔住,「今日我青羊觀封山盤點,鎮壓邪魔,施主若要上山欣賞雪景。還請多等幾日再來。」
兩個道士看王鍾年輕,穿著不俗。還以為是讀書人,登山看景呤詩一類。
平常這類人青羊觀是非常歡迎的,因為讀書人登山呤詩過後,往往會與觀中道人談道論玄,高興時留下豐厚的香火銀子,但是自從昨天,青羊觀主拿月劍客朱九齡真人就下了密令。封山盤點,並派重要弟子把守各個路口,禁止遊客上山。
青羊觀是青城劍派的分支,而青城劍派卻是當年大明朝朱家子孫出家修行的場所,道觀遍布四川各地的洞天福地,在蜀中鍊氣士中勢頗大。
當年和王憲仁一同布下白虎吞天大陣誅殺王鍾地青城二老穿雲劍客朱高穆,射日劍客朱高悠就是青城劍派的兩大長老。
王鍾本來想在大法煉成之後,滅了青城。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耽擱,最終放了下來。如今正好一事兩便。既滅了青城,又找到陰曹地府地出口。
「這平都山乃是道家七十二福地中的五十四山頭,靈氣濃郁,歷代數名仙人修成天仙。」王鐘點頭道:「我強攻嫌麻煩,還要驚動別人窺視。正好拿你們兩個借屍還魂看看王子平,陰長生等地仙下的封印呢。」
兩個道士聽到前面一句還不以為然,直到後面一句,已覺出不妙,唰的一聲,手已經搭上了劍柄。
王鍾眼中血光一閃,也沒有什麼動作,兩個道士只感覺體內的血液突然倒流,悶哼一聲,耳朵眼睛口鼻七竅中全留出血來。鮮血瞬間化為霧氣。剎那凝成了兩個魔鬼一個樣的虛影附在兩人背後一現即隱。
隨後,又從王鍾眼中射出幾朵就火星。沒入了兩個道士體內。
隨後,兩個道人宛如失了魂一般,邁著機械的步伐,轉身上山去了。
王鍾這一手乃是血靈道變化地一種,名為血魔附影之法,而那火焰卻是四代修煉的法有元神真火,王鍾配合著兩手,把兩個道士體內的精血和火焰結合,轉化為了魔頭,取代了兩人的身心。
平都山山陽向著長江嘉陵江兩江交會處修建著青羊觀,白牆紅瓦,青石階梯,樹木幽雅,落雪時而發出細細密密的聲音,清冷的空氣中又夾雜著香燭燃燒的味道,一派道家清淨出塵氣息。
「九齡兄,這平都山有歷代古仙人的禁法,如今已經開啟,你在這山上修煉多年,也早就天人合一,還擔心什麼?京城皇太子朱常洛前日突然用飛劍傳信到青城山,說是酆都陰曹地府地鬼仙藏即將開啟,我前後摸不到頭腦,這陰曹地府之事也是個傳說,不知道有沒有,要找到從何說起啊。」
道觀靜室中,坐著三個老道,其中一個穿夾黃道袍的,正是朱九陵,而另外兩個,卻正是當年圍殺王鐘的朱高穆和朱高悠。
「無防,百里外的亂墳山的十個魔頭自從投靠了關外滿人,如今這一帶的靈脈金礦全部在我掌握之中,我已經下令封山,並且派了弟子和渝州官府地人一併前去亂墳山古墓查看。等下峨眉派諸人到了,我們一起聯手,溝通兩地靈脈,一定可以探察出動靜來?」
「你通知了峨眉派?」
「如果真有這麼一大塊肥肉我們吞不下,好歹是西南一脈的鍊氣士,最近山裡的那些苗人也鬧得厲害,我們在山裡的好幾個金,銀,銅,水銀,硃砂礦也不好開了。到時官府發兵鎮壓,多少還要靠峨眉派的弟子前去援手。」
道家修煉,無論是飛劍,符錄,還是丹鼎中的內丹外丹,都要不少礦脈資源,鍊氣士說是跳出了紅塵,其實還世俗中。當年葛洪聽說羅浮山產丹砂礦,連宰相都不錯,而寧願到那裡去做個小縣令,這就可見一斑了。
「危音,危覺。不是派你們兩人去守山麼?這麼早偷偷摸摸回來,有什麼事?」朱九齡突然道。他在山上修煉數個甲子,早已與山靈氣合一,只要靜下心來,整個平都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握之中,若是有人強行闖山,他連動都可以不動,只要一個意念,整座山的天地靈氣就會劇烈波動,組成各種如幻象,風雷,水火等威力強大的禁法絞殺來人。
這平都山乃是福地,靈氣比一般山川要濃密得多,不是一個檔次。依靠山搏鬥,他能發揮出比自身高几十倍的實力來。
危音,危覺從山下一回來,就讓他知道,只是兩人氣息他非常熟悉,加上和青城二老談話,所以沒有阻止,直到兩人到了道觀外,他才出言詢問,以為是兩人偷懶。
危音,危覺兩道士雖然被王鍾以血魔附影法控制了身體,但面目如常身上氣息卻和以前沒有兩樣。
「師傅!外面寒風凜冽,弟子兩人在路口守了一天一夜,想到後面地廚房弄口熱湯。」兩道士進了道觀院子,誠惶誠恐地道。
「哼,修行之人,磨練肉身,這點風寒都受不了。真是無用。你們進來跪下,自己責罰。」朱九齡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