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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魏忠賢耳朵抖動了一下,朝山坡上望來,猛然看見兩個穿虎皮的人,公鴨嗓子尖聲尖氣,「是什麼人來打攪咱家的好事!」身體又退,衣袖猛甩,「去!」
飛劍繞了幾個圈,嗖!仿佛火箭刺天而上,金光一閃,到了半空,驟然一個倒栽,朝山坡上就落,冷深深的寒氣與銳利的金鐵氣絞殺下來,空氣嗡嗡的震動!
「不好!老妹!爬下!」這山坡離了下面最少有七八里,飛劍居然瞬息就到。
見識過賈葉楓的飛劍,王鍾深深知道這東西的厲害,只要光一繞上身,立刻就是人頭落地,或是腰斬,萬萬沒有活路。
儲存在三焦中間的一百零八道罡煞頓時旋轉起來,手太陰肺經一片冰涼,王鍾毫不猶豫的運起三陰戮妖刀,雙手虛劃,一牽一引,三十六條玄刀一齊發出,絲絲在頭頂青光遊動,結成了一片密集的刀網!
叮叮噹噹!鏘鏘!鏘鏘!好似打鐵一樣,飛劍落下,正好撞擊在玄刀網上,火星四濺,飛劍金光一跳一跳,落下的勢頭被刀網阻住。
「噫!?」魏忠賢再次發出了驚嘆,由於山坡離得遠,也沒看清楚王鍾用的什麼手段,居然使自己的飛劍無功。連忙凝運精神,用手又一指,飛劍再次落下,王鍾刀網不能持久,瞬間就消失了,連忙翻身一滾,又發出三十六條刀氣,拼住了飛劍。
李成梁見了,把手上的蛇涎幡一搖,條條黑氣放出,朝魏忠賢蔓延包裹而來。
魏忠賢的公鴨嗓子發出一聲難聽的長嘯,飛劍自後迅速飛回,朝李成梁背後環繞。同時身體滾進了草中一條水溝里,堪堪避過了黑煙,只見黑煙一撲,掃過的草叢紛紛枯萎,水也變得漆黑,水溝中立刻就翻起了大大小小的魚類,顯然中毒而死。
這蛇涎幡是依照魯班秘法,取用各種毒蛇的涎液提煉精華,浸泡長幡,再用秘法催動,所發的黑雲就是毒蛇涎的精華,巨毒無比,沾人就死,又能污穢飛劍,厲害無比。也比飛劍容易練製得多。可謂是克制飛劍之物。
「李成梁,你好!」魏忠賢從水中濕淋淋的躍起來,異常狼狽。
「天地四方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我們還在這片宇宙中,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驚訝!」王鍾見飛劍飛了回去,聽見兩的對話,他心中已經有了模糊的大楷。一把抓起王樂樂,從後面下了山坡,按在深密的草叢中。
「老哥,你要幹什麼去?」王樂樂正驚訝,猛見王鍾要走,連忙拉住。
「自然是殺人!」王鍾一個蛇形,進了草叢,聲音隱隱傳來,「你就在這裡不要動!」
飛劍刺到背後,李成梁連忙反搖蛇涎幡,黑氣凝成團,敵住了飛劍,兩人又纏鬥起來。
「李成梁,三月二十二日,欽天監張天師見帝星飄搖,有白虎,天殺二星礙主,白虎星就應在你身後的孩子身上,你不把孩子交給我,難道要造反不成?」
「哈哈,哈哈!」李成梁大笑起來,「一派妖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無非是圖謀我這本魯班書!這乃我侄兒,出生平平,上應白虎星,真是無稽之談。」
驟然,幾聲長嘯,劃破四野,遠處出現幾個人影,飛弛過來,轉眼就看得清楚,又是幾個錦衣大漢:「廠公,我等前來奉命!」
「好,好,好!你等快來,給我擒拿住這反賊!」魏忠賢大笑起來,振奮精神,飛劍使得出神入化,蛇涎幡的黑氣居然有些抵擋不住的勢頭。
李成梁心中暗暗叫苦,魏忠賢的金剛劍乃是在西崆峒絕頂得耶律老魔傳授,辛苦煉成,威力頗大,自己這蛇涎幡還是匆匆練制,不能盡情克制住。現在又來了數人,雖然不會飛劍,但個個武藝高強,更有許多殺傷力巨大的暗器。
果然,幾個錦衣大漢一前來,刷刷取出一張花胎鐵弓,弦用鋼絲絞成,搭上鋒利的鐵箭,亂箭如蝗,就往自己身上要害招呼!
撲哧!魏忠賢飛劍逼迫得緊,李成梁只顧招架這邊,卻被一箭洞穿了肩膀,血花四濺,創口出一陣麻癢,整條臂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有毒!」李成梁連忙運起內家真勁,封住血脈,一手猛烈搖動蛇涎幡,身體往後疾退。
「你跑得過飛劍麼?」魏忠賢尖笑連連,幾個錦衣大漢也圍繞了上來。
突然,草叢中爆起一人,正是王鍾!雙手一揮舞,又是三十六道玄刀滾滾,五十丈內青光閃爍,交織成一片大網,鋪天蓋地的朝前面罩了下來!
魏忠賢先出手殺人,險些把自己殺死,王鍾自然要將其殺了。
如今三陰貫通,刀法通玄,威力雖然沒到顛峰,卻比原來大了許多,又是三十六刀齊出,四個錦衣大漢當場被斬死,魏忠賢驚叫不好,連忙把飛劍收回,舞成一片金光,只見火星飛濺,人驟然遠去,尖叫聲隱隱傳來,「居然是玄天升龍道的人!」
王鍾一百零八道玄刀氣已經全部發出,身體內空蕩蕩的,不敢去追,見沒把魏忠賢殺死,心中異常驚訝。
砰!李成梁倒在地上,全身顫抖,嘴唇烏黑,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了下來,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抖動。
而他背後的孩子卻爬了下來,看樣子有八九歲,結了兩個羊角,兩隻大眼睛黑漆漆,對王鍾看著,卻也不說話。默默下來,跑到遠處幾個錦衣大漢身上搜了一會,搜出一個白瓷瓶來,聞了聞,從溝里裝了一瓶水,給李成梁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