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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鍾正修煉「化煞煉刀」的功夫。先坐在綠茵柔軟的草坪上,春天溫暖的陽光灑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感覺到暖洋洋的,時而有微風吹來,帶起郊外的油菜花香,穿過這片湖泊,又帶上了微微的水氣,真是神仙般舒服的日子。
而王鍾現在只感覺到自己中焦一片冰涼,按照《三陰戮妖刀》訣鎮壓住體內的玄武罡煞,呼吸吐吶之間,中焦脾胃宛如刀割般的疼痛,臉色如鐵,都似乎蒙了一層薄薄的青氣。顯然是受極低溫度的寒冷。
借來的這團玄武罡煞無形無質,只是一股冰冷,肅殺,酷寒的氣流,虧得有刀訣法門收攝鎮壓,否則儲存在體內,危害極大。
王鍾運起手太陰肺經中的內家真勁,死死的裹住這團罡煞,不停的壓縮,淬鍊。
漸漸的,在自己的腦海中,這股罡煞被內家真勁百鍊過後,收攝起來,仿佛成了一枚鴿卵大小的青色小球。
王鍾依照刀訣,將罡煞小球由脾胃下沉,環繞大腸,循著這條手太陰肺經過肺,一到手臂,才猛發力,小球突然舒展,直似化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
跳身起來,右手朝外一揮,嗖!王鍾耳朵動了動,聽到一絲極其細微的破空聲,眼睛也捕捉到似乎有一點青色刀痕閃現。
喀嚓!十五米開外的梅花樁應聲而倒,王鍾連忙上去看,只見切口處光華無比,好象切過的豆腐,只是外皮微微帶了焦黑色,仿佛是中了雷擊。
「果然能隔空斃人摧物!」
凌空斬出一記,王鍾只感覺到整條手太陰肺經一空,隨後內家真勁遊走,酷寒全消失,那團罡煞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剛才送了出去。
外氣罡煞與內家真勁截然不同,內家真勁就好象力氣,用完了,休息一下,又可恢復過來。只是內家真勁修命性,護身體,不能破空擊人,毀物,最高境界,也不過是隔山打牛,傳遞勁力而已。
而這玄武罡煞,與命性無關,練得不好,反而對身體有極大害處。就仿佛槍裡面的子彈,打完了,還要重新上。這罡煞發出去了,每天晚上便要再溝通玄武七宿,借煞上身,再化煞為刀。
功力越深,能發出的玄刀就越多,威力也越大,王鍾初練,才能發出一道刀芒。
「書上記載,練到高深處,全部貫通三陰經脈,一夜吐納的功夫,能在體內煉成一百零八團罡煞。一旦全部催動,周身一百多丈內玄刀滾滾,任是金鐵,頑石,山土都要被割成粉碎,人更是支離破碎。這等威力,果然驚人,如果是古時戰陣衝殺,冷兵器時代,還真不得了。」
依照刀訣再一揮手,果然,那些梅花樁紋絲不動,沒有一點效果。
體內沒了罡煞,就如沒子彈的槍,當然沒威力。
王鍾笑了笑,想起賈葉楓用飛劍殺人得了這本秘籍,難怪不去練。只拿徒弟做實驗,學了淺顯的神打功夫,連皮毛都沒學到。飛劍雖然難成,但比這手手刀訣確實要厲害,不過自己主要目的是短時間貫通三陰,威力上也過得去,更不花費時間,也算是極好的。
每天除了練內家拳,就是晚上溝通玄武,化煞煉刀,漸漸的,手太陰肺經運用的純熟了,聚集的罡煞也由一開始的一團,變為兩團,三團,四團……
直到一個月苦練後,一個夜晚的吐納,王鍾能在體內聚集成三十六團罡煞小球。正是手太陰肺經的極限。三陰都通了,才能有一百零八道。
有一次全力發出,三十六道玄刀氣縱橫交錯,絲絲的青光在空氣中遊動,果然是驚天動地。
一個瞬間,呂娜這練功的草坪,方圓有小半畝,所有的梅花樁全部切成了數截,草坪也似乎被割草機,推土機狠狠的攪了一下,草都碎成了屑,泥土深深的翻了出來,連外面的松樹都斷了幾根。
下班回來的呂娜先是一驚,以為來了強盜,隨後問清楚了原因,眼睛一亮,嘖嘖讚嘆,隨後又把王鍾一頓好罵。
呂娜這斷時間忙的腳不點地,本來還想煉一下從賈葉楓所傳的飛劍,但一點時間都擠不出來,只好做罷。「這三陰戮妖刀神奇是神奇了,可惜殺傷的程度依舊沒槍遠,還吃那麼大的苦頭去練,真是白費力氣。」
呂娜下班又回來,看見王鍾正在讀《水滸》,往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額頭,隨後像一隻懶貓,軟綿綿,一動不動,雖然穿著警服,還是顯現出了玲瓏的曲線。只可惜王鍾只看書,不看她。
過了好久,顯然是沉默的有些發悶,呂娜突然坐起來,對王鍾譏諷。
「晚飯好了,你去吃不吃!」王鍾合上《水滸》,嘿嘿笑了兩聲,指著呂娜的警服:「把這皇皮脫了吧,真是不習慣!」
「你!現在不想吃。」呂娜又氣的跺腳,隨後冷笑:「你還別說,我現在正要你幫忙,把你的檔案調進了危機處理部,你就做我的助手,不穿這黃皮都不成了!你幫不幫我!」
「沒問題!」呂娜還以為王鍾會推脫一下,哪裡知道竟然一口答應了:「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棘手的麻煩?」
「都是幾大財團之間的事兒!」呂娜神色明顯有些憔悴:「世博會就快到了,暗涌得激烈,形勢很不分明,我們家這麼多年,仇敵也是不少,一但失了勢……」說到這裡,呂娜臉色很不好。
王鍾也知道事情牽扯到上面,複雜到了極點,自己這樣的是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