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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雖然來的突然,但還是在王鐘的預料之中,只是還是低估了封印底下的那頭妖神猿猴的法力。
明鐺只是自己用來引誘這色猴子出來的,若被當面抓走,不但自己顏面無存,而且以這猴子的法力,古怪的封印,想要救回來恐怕以現在的修為還沒有可能。
「猢猻也想做孔明?」聽到陪了夫人又折兵這句話,王鍾冷笑一句,看似從容,卻幾乎了全身法力,把手一甩,一枚骨丸疾如流流星劃破幾十里虛空沖天而起朝抓向明鐺的大手迎了上去,兩兩剛好碰個正著,骨丸驟然裂開,湧現出千百慘白灰光,光中又浮現出一尊黑鐵經幢托在離明鐺高十丈的頭頂。
威力強大的法寶王鍾手裡也有那麼幾件,威力最大的便是在雲夢澤地肺深處得到的四十九奪大衍太火毒焰,其次便是這奈何珠和天魔四寶結合自身精血煉成的天魔舍利,然後那穹荒青龍旗,陰魔屠神印,六賊滅仙燈,一百零八頭大小諸天有無相白骨金精魔神。
肉身和一條元神在魔宮中修煉法術,防止敵人前去騷擾,那太火毒炎。一百零八魔神留在身邊,穹荒青龍旗做為七殺魔宮的根基也不能帶出來,陰魔屠神印,六賊滅仙燈因為呂娜和妹妹要平東蒙古給了她們。如今拿得出手地,也只有這枚天魔舍利了。
天魔舍利雖然厲害,但有莫大的隱患,說不定什麼時候想不開那它化自在天魔主波旬意識又要降臨。王鍾可沒有那麼多閒功夫去對抗。
對抗這位無上魔尊,就算是意識。也比渡天劫要難上許多。
更何況王鍾自己有言在先,三屍元神凝練之後,這東西便棄之不用,物歸原主,現在元神出遊,本就打算先把孔雀王母與摩雲仙子謝凌霄的元神去投胎,然後再走一倘西安秦陵尋曹操這位鬼王敘舊。順便見一見那位長策掃六合,揮劍抉浮雲的祖龍。
兒子被王憲仁虜走,反正無性命之憂,王鍾倒是不甚在意,人生天地,自有機緣,自己都在苦苦掙扎,哪能顧得了許多。
況且因為破去孔雀魔宮的大輪轉滅絕神陣毀了一個元神。殺上武當山也未必能夠戰勝得了王憲仁,更何況有還有黃道周,劉宗周兩位宗師從旁埋伏,若是兩敗俱傷,更是便宜了關外的滿人,若先滅滿人。也沒有把握殺死三世達賴,純均法王,易天陽等一干高手。
面對這樣的情況,就算王鍾智慧通天,也只有等待時機,等法力大圓滿,等大勢轉變,等自己埋下地萬曆皇帝那粒棋子發做。
知道王憲仁奪走自己兒子的打算是培養來對付自己,好使自己心有顧忌。天道要控制人首先是控制其心,心發於情。心若無情。便無機可乘,只好來硬地。從肉體上消滅你。
「若真冥頑不靈,也不過是多殺一個。」
與無支祁妖力所化大手硬拼一記,王鍾心中思緒電光火石的時間轉了幾千幾萬個。
「中天自在魔主波旬?」凶暴的聲音帶有一絲疑惑似乎從地底深處透漏出來,那隻大毛手被魔羅經幢頂住,抓不下來,突然朝上招了一招,一柄淡藍色,門板一般的巨劍憑空出現在手中,震了一震,立刻有千萬劍影驚天夭矯,遁尋著各種軌跡,鋪天蓋地的涌了下來。
這一連串的拼鬥變化,都在瞬息之間,快要接近五色法台中央的明鐺都驚訝得呆了不知所措,就見王鐘聲音傳來:「不要害怕,保你無事,有我無他!」
魔羅經幢一罩下來,周身頓時五彩繽紛仿佛人在萬花筒中,明鐺剛剛要說話,身體卻感覺騰雲駕霧一般,眼前一亮,卻被拉到王鐘身後脫離了危險。
「師傅!」明鐺看見師傅師姐們都聚集到這裡,連忙叫喊。
「你先退出去!」紅袖院主身已騰起,三陽一氣劍刺天而上,對上無支祁地劍氣。
當年越女,猿公比劍,其中的猿公就是這位巫支祁妖神。他雖然被封印住,但修成虛空陰陽道,壬葵柔水神訣,尤其精善北水神王的萬古洪濤劍法。
他在夏朝就被封印,實在無聊,於是耗費了千年功夫,用意念透過封印攝取水之精華凝聚了一個形體,和真人一摸一樣,可以隨意外出,他又異常好色,常常禍害女子,越女當時聽聞後,找上門來,兩人鬥劍一場,只因為真身被封,最多只能使出四五成法力,最終被越女擊潰了水化身,白白耗費了千年的苦功,又因為敗在女人手裡,沒有臉面,便索性也不再凝聚水化身了,除了每次天下大難發發洪水,就躲在封印內等待脫困的日子。
王鍾樂得紅袖院主和巫支祁比拼劍法,回首望向高高的五色法台,用手一指,念動魔咒,震散的冷焰又重新凝聚起來。
卻說冷焰一被震散,被巫支祁意識附身的應方臉上立刻顯現出猙獰地狂笑,兩隻彎彎的龍角之上有凶戾寒光急速閃動,「老子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出來了,夏禹大王,你就放心罷,這天下我一定會攪它個稀爛,那一定會功德無量哇,啊哈哈,啊哈哈。」
瘋狂的笑聲炸雷一般的響起,震得整個空間到處都是裂紋,這封印所化的世界似虛非虛。似真非真,遠遠沒有真實地大千世界那麼穩定。
王鍾清楚地感覺到四周無窮無盡的水元力以應方為中心瘋狂聚集,應方的身體越來越大,整個空間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若讓這妖猿無休止的吸納下去,只怕這小千世界首先崩潰,到時候黃河濁流湧上來,更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