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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臉色一變說道:「阿奴姑娘是我好友,你們怎好說不知?難道十萬大山中還有第二個麻家寨?你們快放我進去,不然我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焦飛大步就往裡走,本擬這兩個苗人定會阻攔自己,沒想到這兩個苗人都大呼小叫,連說:「貴客不可如此!」一面給焦飛連使眼色。示意焦飛跟上他們。這兩個苗人明明有煉屍,卻也不用,只是假意過來推搡,卻只用三四分力氣。焦飛心道:「這怕是麻家寨中對阿奴感情極好的一批人,我且跟去看看。」
焦飛一身道家正宗法術,怎會懼怕小小的麻家寨?因此欣然舉步,跟隨著這兩個人,闖入了麻家寨中。焦飛走不幾步,就聽到麻家寨中有無數人向他這邊匯聚,有個身材粗矮,但是卻極為強壯的青年越眾而出,大聲喝道:「阿普,阿土,你們怎麼把人放了進來?難道不知寨子中有事麼?待會下去自己砍斷一隻手,把煉屍都交出來,今後不得踏入內寨半步。」
阿普,阿土正要辯解,焦飛卻惱了,大喝一聲道:「你是什麼人?我是來尋阿奴的,快些把人交出來,不然我就把麻家寨上下盡數誅絕!」
那個粗矮強壯的青年聽得焦飛是來尋阿奴,卻不似那兩個把守寨門的青年一般隱諱,大聲叫道:「原來你是尋那個死賤婢,我已經把她和那個中原女子一起囚禁了,今晚就要廢去她們的法力,一起嫁給我大哥。既然你敢來麻家寨尋煩惱,我便把你殺了,也練成一具活屍。」
焦飛聽到此人自曝已經對阿奴和張燕下手,不由得嘿嘿一笑,連話也懶得說,把冰魄神光一刷,頓時把這個粗矮強壯的青年凍成了冰塊,大喝道:「誰人敢來阻擋,便是下場!」他順手一抓剛才把守寨門的苗人,也不知是阿普,還是阿土,喝問道:「快說阿奴和那中土女子被囚禁在何處?」
焦飛施展的法力精奇,讓這些苗人又驚又喜,那個被焦飛擒捉在手的苗人,就是臉上狂喜,立刻反水道:「道長可是阿奴說過的,我們家麻九龍老祖公的師弟?我知道阿奴和那個中土女子被囚禁在何處,仙長把我放下來,我這就帶你去。」
旁邊有人叫道:「阿普你瘋了,寨主父子已經把阿奴的帶回來的煉屍重新祭煉成功,加上他們父子原有的幾具,共有一十八具銀屍。試問這般力量,誰人能抵禦的住?就算是禾山道的極為大仙,也未必就敢跟寨主父子翻臉,你難道不想你母親,還有你家婆姨了?寨主父子為人可狠毒,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全家的。」
阿普的臉上頓時現出了遲疑之色,但是隨即就一牙咬喝道:「放任寨主父子奪了麻家寨的基業,我們遲早都是個死,這位道長既然是麻九龍老祖公的師弟,法力一定比寨主父子強橫百倍,只要救出阿奴和那個中土女子,沒有了人質在手,怕他們父子作甚?難道你們就想一輩子在寨主父子淫威下活的生不如死?」
焦飛聽得這阿普如此剛烈,心中也頗讚嘆他忠義,喝了一聲道:「寨主他們父子不過是煉就幾具銀屍罷了,你們怕他們作甚?」他把道心純陽咒攝出,分出了十八團咒靈,化為金光閃閃的十八頭天兵,大喝道:「你們可見到了本人的法力?」
「是金屍,是金屍,沒錯,它們都能飛啊,銀屍也不過駕風,這為老叔公的煉屍能夠御氣飛空,那是只有金屍才有的本事。」
焦飛把這手本事一露,那些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麻家寨中人,全部都投靠了過來,帶了焦飛直接撲奔寨子的後面。路上也有幾個終於寨主父子,負隅頑抗之輩,但是麻家寨人人都懂煉屍,誰人身邊不跟著幾頭?雖然大多數連鐵屍都未練成,但是架不住人多,一窩蜂的上去,頓時把那幾個少數打的落花流水,有幾個忠於寨主父子的人想是平時作惡太多,當場就被人煉成了行屍。
焦飛亦只能搖頭,不好去阻止他們,到了後面,是一座極險要的山峰,山峰上分了四層,每一層都比前面高出一截,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勢。那些麻家寨的人到了此處,才都又露出了畏懼的神色,低聲向焦飛稟報導:「這便是我們麻家寨的內寨,寨主和他的親信多人,都住在裡面,成了氣候的煉屍都被寨主父子收去了,我們手裡連只有幾頭年級老邁的鐵屍,攻打不進去。」
這些人都眼巴巴的望著焦飛,焦飛排眾而出,看了一眼這座內寨,也不禁暗贊一聲,當初建造了這家寨子的人果然有些眼力,這內寨不但防禦堅固,而且除了那幾層因著山勢建造的高牆之外,都是挖了山洞,就算有高人從空中進犯,也要許多礙難。不過這些防禦,只抵擋的鍊氣凝煞以下,剛能駕風,還不能自如飛行的人物,以焦飛的法力來說,自然是不值一提。
焦飛把十八團咒靈分身一指,這十八團咒靈分身,立刻撲上了第一層寨子。
這十八團咒靈何等厲害?焦飛持之曾跟鍊氣第九層的高人相鬥,麻家寨雖然有些人物,卻根本也攔阻不得這十八團咒靈,縱然把自家煉就的行屍指揮來抵擋,卻也不過是咒靈分身一撲,就切斷了煉屍和操屍者之間的聯繫,立刻撲到在地。
焦飛來得快,那內寨中人還來不及做多反應,直到焦飛多了兩層寨子,被麻家寨中傳的宛如滅世大魔頭一般的寨主父子,才睡眼朦朧的鑽了出來,身邊還都跟著幾個衣衫不整的苗女,顯然昨夜歡娛,現在還不曾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