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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那頭胭脂虎妖已經煉就內丹和,九尾碧玉蠍子精也是天生異種,在虞元的劍光下,也是片刻也抵擋不得。一聲輕響,虞元已經一劍震碎了胭脂虎妖的護身紅光,劍光一圈,又斬落了九尾碧玉蠍子精的兩條長尾,眼看再一招就能斃了雙妖,焦飛暗自嘆息一聲,衝著那道金虹一招。
他也是覺得萬來不及救這兩名女妖精,只是不忿虞元如此囂狂,這才隨意一試。虞元早就見到自己在旁側,卻目中無人的搶上前來,雖然焦飛並無誅殺二妖的意思,但虞元這行徑卻是不把他放在眼內,有公然爭奪二妖的意思。焦飛原曾煉過這九枚天星劍丸的,這隨手一招,原沒存了指望,誰人得到的何種法器,不是先把別人的禁制真氣破了?沒想到焦飛這麼一招,那道金虹竟然一滯,在把空中扯動起來,有進退維谷之意。
「寶貝,你怎麼不聽話了!快去給我殺了這兩個女妖怪!」
虞元顯是不曾經驗過這種情況,大驚失色了起來,那兩個女妖怪見虞元竟然控劍不利,互相對望一眼,都把妖法使了出來,要當場斃了虞元這名大敵。虞元似是沒經過幾場大戰,居然在大敵當前,全力控劍和焦飛爭奪天星劍丸,面對兩個女妖精的攻擊,只是小臉漲的通紅,一根筋的要把天星劍丸的操控權奪回來,根本沒想過另用法術應敵。眼見兩個女妖精合力舉手之間就能殺了這粉妝玉琢孩童,焦飛怎能容得的這般情況?
雖然虞元對他不敬,但他要討回公道,要回臉面,也是等修為高了堂堂正正的找回來,若是暗中搞鬼,藉機讓兩名女妖精殺了虞元,首先他自己這一關就過不去。
焦飛一面跟虞元暗中爭奪飛劍,若是給虞元得回這口劍丸的控制權,場面必然就失控了。說不定這個天河劍派的三袋弟子,還會給自己一劍,那時可沒法阻擋。他伸手猛地一指,九道水龍迎空騰舞,一下子就把兩頭女妖精打的連翻帶滾,渾身濕透。
「你們倆個得了便宜,被人救了,還不快走,居然還想傷人?真是愚不可及,縱然百年修為,遲早要化為一旦。」
焦飛把烏雲兜散去了大半,露出身頭來,暗自點了兩個女妖精一句,至於這兩個女妖精要是還聽不進去,他就不打算管了。虎妖胭脂倒是聰明,扭了玉頸,衝著焦飛拋了個含情帶怯,頗有幾分情意的媚眼,架起一團紅雲就走。九尾碧玉蠍子精雖然腦筋轉的慢了點,但是虎妖走了,她也立時明白過來,縱起一團狂風,向著另外一方向逃了下去。
第十九章 斬妖劍芒(七)
焦飛這一出手,把個虞元氣的粉面發紅,大叫道:「我苦候了數日,就是為了奪這胭脂虎雷劫後的內丹,你竟然一出手就攪黃了,快給我賠來!休要看你是我師叔,若是不給我個滿意,定不與你干休!」
焦飛暗暗掙了兩記,心道:「沒想到這虞元居然如此不知輕重,拿了劍丸就祭煉,也不曾抹去我的真氣,只在外面裹了一層。不過他修為高出我十倍,雖然祭煉時候比我短,今日也絕奪不走這口劍丸了。等我也煉成罡煞,早晚把天星劍丸一一收回來。」
焦飛想到這裡,把天河九籙劍訣一撤,烏雲兜往上一起,任虞元如何叫囂,他也只當做鄰家犬吠,全不做理會,黑雲一轉,往西方下去了。虞元被焦飛當做空氣一般拋在了當地,只氣的麵皮發赤,恨不得追上去,一劍殺了這個窩囊廢一般的師叔,卻只是不敢。焦飛居然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說走就走,也讓虞元心頭怒起,暗道:「若不是你輩分高了我一輩,憑你的修為,怎敢如此藐視我?」
虞元在心底發狠道:「等蘇怒師兄回來了,定然要讓他好生羞辱這人,徐慶師伯是個極護短的,法力又高,便是他的靠山蘇真師兄也挺他不得。何況蘇怒師兄是本派前輩蘇星河太師伯的七代孫,根腳堅固,犯了事兒也不怕責罰。」
虞元只知道焦飛被派去了北極閣做執役弟子,凡是落在那地方的,不是犯了門規,就是不得門中前輩待見,只是還沒到驅逐出門派的地步,在天河劍派中地位最低。但焦飛竟能夠不經外門弟子這一關,直入內門弟子,還是讓虞元憤恨本門長輩不公。
虞家是通天國的七大門閥之一,族中傑出弟子無數,他的三哥也一起拜入了天河劍派,只是因為資質不夠,雖然也極努力,卻仍舊在外門弟子中不得正式列入門牆。
當時虞元便聽說,派中有人力挺收焦飛入門,就算焦飛選了從外門弟子做起,也會有許多方便之門。焦飛跟蘇真交好,他自然把這位蘇真師叔算作了焦飛的靠山,總想著讓焦飛出一個大醜,稍泄胸中悶氣,沒想到今日卻是他自己出了丑,居然在斬殺妖邪的當控制不住劍丸了。
虞元也曾懷疑是不是焦飛弄鬼,但是他隨即就想道:「我的修為高出這個不成器的十倍,憑他怎有本事在我面前搞鬼?還是我修行不濟,劍術還有沒練到的地方,回去定要狠狠努力。」
烏雲兜被陳太真重煉了之後,飛行快捷,晃眼就飛出了百餘里,焦飛亦是心頭惱恨,自語道:「我修道一年不足,還是時間太短,派中幾位師兄都無人辱我,卻要受這些小輩的氣。你也不過多修煉了幾年,就敢如此瞧不起人!你知道我修的是什麼道?你煉的是什麼法?」
焦飛投入天河劍派這麼久,早知道天河劍派的道法除了三法四訣之外,都不能夠直指大道。比如水盈兒修煉的聚水訣只能修煉到鍊氣入竅的層次,想要再往上修煉,就得她師父水火道人另傳更高深的道法,師父不傳,那就只能停留在這一層次,再怎麼修煉也不能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