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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邀請的殷勤。焦飛也正要跟乙木派之人拉近一些關係,好打聽如何闖入蒼龍之角主星辰的辦法,自是欣然允諾,跟隨了這些乙木派的弟子,駕馭起了遁光,不旋踵就飛到了另外一處山峰。
左弼二座只有三家門派,又以乙木派為尊,其他蒼龍派和雲龍派只占據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地方,剩下的好地域都為乙木派勢力。神木峰在林蕭管轄之下,這座山峰卻是那個使用青龍法器的乙木派弟子南霽月管轄。在這座山峰的頂端,最大的一處宮殿中,正用無數符籙,鎮壓了一頭屍骨,正是剎那羅妖王。
焦飛對這類還未到了神魔不死之軀的神魔骨骸並不貪得,倒是玄妖道人微微一震,不等焦飛說話,便把這頭剎那羅妖王攝到了太上之舟中。那些乙木派的弟子見焦飛「法力」這等厲害,他們設下的符籙,居然連略微抵擋都不能,都露出震駭之色。玄妖道人過了半晌,把這頭剎那羅妖王拋出來。此物已經化為一艘血紅的飛舟,焦飛不由得暗暗驚奇,心道:「我還不知玄妖道人居然也雅擅煉器。」
他一按眉頭,運起元蜃訣一查,這才微微失笑。
玄妖道人是把不久前擊殺的域外妖魔,收了的咒靈分身,分出了一批來,以這頭剎那羅妖王的屍骨為根基,祭煉了一桿六陽封神幡。這杆妖幡禁制只得一重,便是玄妖道人也沒法在瞬間就祭煉出更多禁制重數來,但是憑了剎那羅妖王的屍骨,還有咒靈分身,這艘血舟卻差不多不輸給六七重禁制的法器。
尤其是這頭剎那羅妖王雖然已經被凌休擊殺,但是本身精血未死,天賦的道法仍舊不散,可以化為血神叉,血神刺,蝕元血霧,煉血魔刀,除了凡是沾上這件法器的人,都要被心魔大咒控制,倒也算的上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不但有數種變化,且可分可合,鬥法之時,往往便能出人意表。
焦飛咳嗽一聲,躬身打了個謙遜的禮節,謝道:「玄妖前輩出手,省卻我許多麻煩。」
把個乙木派弟子見了焦飛如此。也不禁高看太上之舟一眼,都在心中暗忖道:「難道此物居然是一件法寶?居然還有元靈……可我們從未聽說,法寶能自行祭煉法器的!」
南霽月伸手一按,便有一股極其詭異的法力湧入體內,立時便知道了操縱這艘血靈舟的一切方法。他運起法力一喝,這艘血靈舟立刻化為一口煉血魔刀,淡淡的刀虹繞身盤旋,然後又一變,化為蝕元血霧,其餘幾名弟子沾上了一點,便覺得心頭煩惡,法力飛速流走,忙都叫道:「南師兄,快收了這蝕元血霧!」
南霽月正自心頭暢快,聞言忙把蝕元血霧再度便化為數十根血神刺,又試演了一回,化成了百餘口血神叉。那個腰肢幼細,身材姣好的女弟子見了歡喜,忙說道:「南師兄也讓我演示此件法器!」南霽月把此物又復化為一艘血靈舟,交付給了此女。不過一會兒,八位乙木派弟子都試用過了,也人人都沾染上了心魔大咒。
焦飛頗有些啼笑皆非,忙把偷偷傳言過去問道:「玄妖前輩戲弄他們怎的?」
玄妖道人嘿嘿一笑道:「怎就是我戲弄他們?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把這蒼龍之角變作日後的道場?」焦飛微微一愣,頓時便無言語。玄妖道人繼續說道:「上次在雲吉星,那裡的人物粗笨,你瞧不上,倒也是正常。可是這蒼龍之角卻是好地方,這些人修煉容易,進步奇速,法力卻又甚差,最易受人控制!只要奪取了這裡,耐心調教,不過數代。便能培養起一批核心弟子,到時候再改換法門,雖然天生體質弱點不能彌補,畢竟人多,足可以開宗立派。何況……老道我便是煉丹出身,想要全部改換體質我沒那個能耐,三五十個真傳弟子,問題也還不大。」
焦飛悚然動容,確實被玄妖道人說動。
他得了一口山河鼎,日後若能修成元神,必然要離開七凰界,開創一方道場。要開闢一處道場,最難的地方卻便是尋到一處適合落腳的星辰,而是足夠多的門下弟子。郭祖師最後也只能走媧凰的老路,辛苦從頭培養,便可見此事之難。七凰界的生靈皆有冥凰烙印,生死簿管轄著,根本就沒法帶走。
「既然如此,便多下一番功夫罷!早知道這裡已經有了人煙繁盛,我該多準備些才是。只怕掌教真人和龍宮的幾位龍王,也並不知道蒼龍之角的境況。嗯,太易真人說過,當年的蒼龍之角乃是蒼龍部的起源之地,早就因真龍一族和天龍八部爭鬥打的殘毀。這些門派定然不是本土之民,也不知是從哪裡遷移來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瓜葛,旁系支流,這些都要問清楚了放好下手。」
南霽月也沒想到,焦飛出手這般乾脆,他試過這件法器只得第一重禁制,但就已經有如此威力,真是聞所未聞。當下也沒疑心,只道太上之舟有些靈異,帶了一眾師兄弟抱腕謝道:「多虧了焦飛道兄出手,不然這件材料便廢在這裡了。」焦飛見他有些猶豫,不由得笑道:「南霽月道友還有甚事情?」
南霽月想了一一想,還是沒好開口。焦飛察言觀色,心道:「莫不成是要我再幫忙祭煉什麼『法器』?這件事雖然可以做得,卻不好這般容易答應。」當下便故作不知,和南霽月等人閒聊幾句,倒是頗有一番交情。
焦飛正欲告辭回去,忽然聽得有一聲悠揚鐘聲,然後便感應到五件法寶飛起,把這座左弼二座星辰保護了個風雨不透。南霽月忙道:「是有域外天魔來襲,我等要出去應敵,焦飛道友也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