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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老祖法身一現,便飛出了一片蝕元血霧,焦飛知道剎那羅的秘傳四大神通,血神叉,血神刺,蝕元血霧,煉血魔刀,故而也不敢運使任何法寶去觸碰這一團血霧,只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的玄黃之氣盡數放出來保護自身。
蝕元血霧亦是極為歹毒邪門的法術,在血河老祖這等修成元神法身之輩手中使出來,便是稍次一點的法寶,都有可能被侵蝕了元靈,被他奪走。焦飛手中的幾件法寶雖然都厲害,但是也不敢去冒這般危險,除了無形劍仍舊在跟血河聖母的那兩道劍光在糾纏,焦飛把一切法術,法寶都收了回來,生怕被蝕元血霧侵蝕了,還得費神煉化,又或一個不小心竟為敵人奪了去,那邊更是大大的不妙。
若是普通的蝕元血霧,遇上玄黃之氣,必定被立刻震碎,化為混沌元氣吞噬,但是這團蝕元血霧是血河老祖苦修數千年,用本身的天魔血訣煉成的手段。他也是天生的稟賦,故而煉就的手段和剎那羅一般,只是加上他多年的苦苦參悟和元神法身的道行,便是真正的域外天魔剎那羅,也敵不過的。
玄黃之氣和蝕元血霧一接觸,便如同滾油之中,倒入了一瓢清水。
兩股不同真氣便如天生難容一般,玄黃之氣觸到了蝕元血霧,便發生了爆震,每一團玄黃之氣爆震,便有一團蝕元血霧被震散了開來。兩邊一起散逸,焦飛還是首次見到,世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真氣,連玄黃之氣也要被震散,忙催動天地玄黃玲瓏塔,把震散的真氣一起攝了過來,慢慢煉化,補益損失。
血河老祖見蝕元血霧也侵蝕不得這件法寶,只能震散對方的玄黃之氣,但自持身在血河,法力源源不斷,故而強加催動,勢要把焦飛這件法寶奪了。
第四五三章 金蛟道人·阿鼻元神劍
焦飛只顧得把震散的蝕元血霧和玄黃之氣收攝。卻沒顧及一樣被鎮壓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內的金蛟道人。金蛟道人雖然筋骨不輸魔門,又修煉出了元神化身,但是在玄黃之氣煉化下,已經苦不堪言,哪裡還能抵擋蝕元血霧的侵蝕?
何況玄黃之氣跟他修煉出來的一身法力,迥然有異,金蛟道人還能抵禦,血河老祖修煉的天魔血訣和血河聖母的血河大法,根源上都是修煉的血河真氣,蝕元血霧跟金蛟道人的一身法力,可說的上猶如水奶,極容易便糾纏到一起。
金蛟道人想要抵抗玄黃之氣,就要鼓盪真氣,把玄黃之氣抵禦在外,想要抗拒蝕元血霧,就要抱元守一,把真氣內斂,不與蝕元血霧接觸,勢必不能兩下齊來。
被蝕元血霧侵入身軀,金蛟道人痛苦無比,發力掙動。讓天地玄黃玲瓏塔也劇烈晃動起來。
焦飛此時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保護下,周身還多了一層蝕元血霧,就像是被七八座山峰壓住了一樣,蝕元血霧雖然薄薄一層,卻重的什麼也似。故而當這件法寶晃動,立刻便有蝕元血霧震破了玄黃之氣,焦飛雖然一揮手,用小乾坤界收了,卻駭了一跳。心道:「這可不成!若是金蛟道人也掙紮起來,我駕馭不穩天地玄黃玲瓏塔,露出老大破綻來,給血河老祖所乘可就糟糕。」
他忙把手一招,太上之舟便棄了守護天空飛了下來,蝕元血霧見到了這件法寶就包圍了上去,但是這艘太上之舟的原形,乃是六陽封神幡,通體都是心魔大咒祭煉,還祭煉了玄妖道人的元神上去,似法寶,非法寶,內中乃是冥陽環,陰陽簿,元辰白骨環等物,威力無窮。蝕元血霧撲了上去,皆被玄妖道人運用道心純陽咒,一一反彈了開來,應是開闢了一層金光護罩。沖入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
焦飛清喝一聲道:「玄妖前輩,請助我把這頭妖魔鎮壓。」
玄妖道人見了金蛟道人,忽然呵呵一笑道:「好雄壯的一頭血河金蛟,殺了太過可惜。」
焦飛正自運法力抵禦蝕元血霧,蝕元血霧已經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徹底包了起來,兩個奇異真氣交拼,不斷發出爆震之聲,玄黃之氣和蝕元血霧都不斷散逸,已經分不出心思來,但是聽得玄妖道人這般一說,焦飛忽然想起了一宗法訣,心道:「卻是忘記了,我還曾從鬼女嬌嬌那裡騙得一部阿鼻元神劍的道訣,若是給這位金蛟道人修煉起來,說不定也能煉出一宗法寶來,他可不是嬌嬌那種鍊氣層數的人。金蛟道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煉就元神之輩,又煉就近乎神魔不死之軀,修煉此道訣,說不定煉出來的法寶,有叫人意料之外的妙用。」
想到此處,焦飛喝了一聲道:「虧得玄妖前輩提點。我有了法子對付這名道人,還請前輩幫我略略抵禦蝕元血霧,讓我來收伏這名金蛟道人。」
焦飛晃身飛起,把六道心魔大咒中的金剛王咒一催,他有三道心魔大咒,留在天星典中,故而現在只剩下了六道。金剛王咒順著蝕元血霧侵蝕的地方,也鑽了進去。心魔大咒本來便邪門的緊,和蝕元血霧也不相上下,只是蝕元血霧已經是無本之木,無根之水,焦飛的卻能全力催動金剛王咒,又能運使玄黃之氣相助,開始蝕元血霧還占了上風,但是不久之後,金剛王咒便漸漸占了上風。
無數淨火紅蓮在蝕元血霧中張開蓮瓣,就像是得了什麼大補之物,元氣滋養,越生長越是旺盛。
金蛟道人暗暗叫苦,他已經水生火熱,哪裡還經得起焦飛火上澆油?忙大喝道:「你我也無冤讎,何必苦苦相逼?郭嵩陽真人執掌天河門戶,也從不對血河一脈痛下殺手,故而我們血河一脈也從來都留有餘地,除了血河道人,總想著出去,跟天河劍派拼鬥了數十場,我們血河聖母這一脈,可沒跟天河劍派衝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