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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這邊正跟陽凰兒說話,忽然陰陽葫蘆內天魔童子傳音說:「老爺,我看你已經是鐵了心要收這女子做小,可憐小的奉了大夫人之命監視老爺,斷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三不四的女人定要打殺。不若小的出個主意,你抽空回家裡一趟,故作把小的忘在大夫人身邊,小的推脫了這份責任,老爺在外勾搭良家婦人,不也方便許多。」
焦飛真箇啼笑皆非,他拿陽凰兒當作好友,從未做過這方便齷齪念頭。他耐心跟天魔童子分說了幾句,那天魔童子根本不聽,只說道:「這些道理便能說服小的,如何能說服得大夫人?女人心思萬變,若是大夫人怪罪下來,小的根本吃不消,老爺講這許多道理,可能保小的不受大夫人責罰麼?」
焦飛頓時語塞,他還真不知林小蓮是否介意,他結交異性道友。
天魔童子遲了片刻,又出了個主意道:「不若老爺讓這位姑娘,故意去我們家附近或者採藥,或者訪友,或者修煉法術,務要跟大夫人結交,做一個閨中密友。日後老爺說起這勾當來,可以推脫大夫人自家引狼入室,小的也沒責任。」
焦飛實是拿天魔童子無可奈何,只能允諾道:「我跟這位姑娘實無半點私情,只是同道好友。我可以答允你,出了冥獄便跟她告辭。日後也少見面。」
天魔童子哪裡肯信?只說道:「老爺你打算始亂終棄,小的不好評說這種品德如何。若是按照老爺你說的,冥獄中風流快活,到了陽世間便轉臉不認,自然是一切都好,大家歡喜。可萬一這女子不死心,日後尋找上家門去,小的便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若她還抱了個吃奶的,可憐小的不知幾千年才有這點靈識,大夫人若是惱怒起來,說不定遷恨於我,狠心把我這點靈識抹去。若是老爺定要和這女子煉陰陽道,參歡喜禪,小的只好在老爺快活之後,把這女子打殺,讓她出不得冥獄。」
焦飛煞是苦惱,偏偏天魔戰袍不是他的法寶,根本約束不得天魔童子。最後他賭咒發誓,爭執良久,還搬出了自己在海外便曾認識「鳳兒」的事,天魔童子聽得焦飛以前就跟這個女子有「姦情」這才緩和了口氣道:「若是老爺以前的風流事,小的到可以准折的過。不過這一次見面,小的總要稟報主母,把你和這女子的一言一行,原原本本的用法力攝下來,讓大夫人親自評斷。」
焦飛想了許久,這才跟天魔童子說道:「若是你把這些說與小蓮妹妹,難保她不誤會。」
天魔童子一拍不知哪條蛟龍的尾巴。大聲叫道:「我邊說是有私情,老爺你還不肯認。」那條蛟龍吃疼,嘶叫了一聲,被天魔童子隨手一捏,又差點背過氣去,這十四條雜色蛟龍,早就給天魔童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它們得了天魔童子叮囑,不拘焦飛什麼時候要放它們出去,都要極力拒絕,非要在這陰陽葫蘆里老死不可,這條蛟龍還以為天魔童子在暗示什麼,忙叫了一聲道:「我最喜歡陰陽造化池了,不要放我出去。」
天魔童子怕露了餡,忙把本身化成了一片五彩長布,封住了陰陽造化池。焦飛正在為和陽凰兒的交情急的焦頭爛額,哪有心思去關心那幾條雜色蛟龍?便把這件小事兒忽略了過去。
焦飛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正容說道:「我和鳳兒姑娘,相識與海上,此時在冥獄中,又要同心協力,這件事還是我去跟小蓮妹妹說,有什麼事兒。都算作我身上好了。我們確實只是同道好友,並非男女曖昧之情。」
天魔童子哼哼唧唧,全副心思都在那幾條蛟龍身上,竟然沒有跟焦飛駁斥。
焦飛自負機智,此刻卻發現了終於有事情是自己也擺不平。不過他相信自己和陽凰兒心底無暇,倒也不怕跟林小蓮說,轉到是天魔童子實在太難纏,他很怕這件法寶的元神,轉頭就去把陽凰兒打殺。
兩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討價還價,陽凰兒見焦飛傳授了她冰魄道的法術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心中甚是奇怪,呼喚了幾聲,見焦飛也沒聽著一般,不由得心底有氣,再不肯說話了。
焦飛好容易把天魔童子安撫,跟他許諾說決不去偷偷殺了陽凰兒,只是自家要保證回去家中,便跟林小蓮坦白,並且發下七道大誓,絕不能在和林小蓮圓房之前破了童子之身,絕不能在出了冥獄之後跟陽凰兒再說一句話,絕不能和陽凰兒有肌膚之親,不得亂收冥獄的鬼妹……這才准折的過。
陽凰兒見焦飛終於回魂,笑盈盈的說道:「什麼事,讓我們焦飛公子如此出神?」
焦飛呵呵一笑道:「是我忽然想起……」他剛跟天魔童子爭執過,平時張口便來的理由,此時忽然告缺,情急之下,焦飛忙把剛才收的那枚骨環從陰陽青蜃瓶里取了出來,辯解道:「我方才忽然記得這枚骨環有些眼熟,這才出神了片刻。」他見陽凰兒手中輕抖那杆旗幡,忽然想起了在哪裡見過一樣的法器,忙一拍大腿說道:「我真是記起來了。」
他運用法力,在陰陽青蜃瓶尋到了白骨夫人,憑空幻化了一隻大手,把白骨夫人的裙子掀了起來。這位白骨夫人天性風騷,又在百骨道人胯下多年,究竟磨研,不但未有驚怒,轉把那一股浪蕩之意使出,不過焦飛也不理她,只把她的玉腿一撈,也不管這位白骨夫人裙子下不著寸縷,這般情景,已經是春光無限,只把那一枚白森森的骨環脫下,把個千嬌百媚的白骨夫人卻仍舊擲在地上。毫不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