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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那人聽到焦飛的名字,忽然放聲大笑道:「原來是焦飛師叔,怪不得你來踢我的門?是不是嫌我虞過在這裡霸占了天河劍派的洞府,提早來攆我回家了?我把我弟弟虞元攆走,也把我攆走,再有一日,把我姑姑也攆走,便是皆大歡喜了。」
那人猛縱起來,焦飛看出,這人原本是個極英俊的少年,只是滿臉怒氣,面容也扭曲了,但依舊能看出十分忠厚來。他大聲叫道:「我明日就請辭離開,回家去等死。我虞過也是一心求道之人,平生自問,從未犯過任何大錯,便是狠話也不跟人說一句,做事處處留有餘地,怎麼這條路上就沒我?倒是你這樣的奸佞小人,能夠走的一路坦蕩?」
焦飛後退了一步,他倒是幾次聽說過虞過,也知道這個少年便是虞元的三哥。但是他從不參與通天峰上的講道,除了水盈兒之外,倒是真不認得幾個外門弟子,也從沒有見過虞過。他見虞過貌似瘋癲,心中長嘆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勸慰起。從那個女孩兒季紅仙的口裡,焦飛倒是聽說虞過為人忠厚,遠不似虞元張揚,從小到大人人都喜歡他。
可是在拜入了天河劍派之後,虞元一路修為突飛猛進,拜入了內門,虞過卻幾次三番都沒能通過考驗。這一次他被靈音三姐妹知會,讓他可以下山回家了,虞過本來是個極講究情趣的人,把自己的洞府也打理的一塵不染,極為雅致,平常也總有同門來探訪。但在知道自己求仙無望之後,虞過頓時萬念俱灰,再也無心打理洞府,便是自己也好久沒有洗滌一下了。
他聽聞眼前之人便是焦飛,就把一腔怒火都撒在焦飛身上,疾言厲色的怒斥了百來句,卻一直都顧重身份,絕不口出污言穢語,偶有罵詞也極文雅,焦飛便這麼靜靜的聽著,直等到虞過嗓子都沙啞了,這才淡淡的說道:「你求仙不成,與我無關,今日我闖入你的洞府,是我的不是了。你說了這久,心頭也該明白,把這件事兒來怪物,卻是無妄之災。」
虞過放聲大哭,衝著焦飛一揖到地,哽咽道:「小子無狀,倒是讓焦飛師叔笑話了,我怎不知被逐出通天峰,只因為我天資有限,不能修道長生。真的和師叔 沒有半點關係,只是不知怎地,一股邪火上來便壓不住,說了許多無禮的語言。現在想起,汗顏無地,還望師叔能當做沒聽過,不要跟晚輩一般計較。」
焦飛淡淡一笑道:「虞過師侄兒年紀比我為大,雖然輩分相干,你稱呼我一聲師叔,但自稱晚輩就不必了。此事我也不怪你,這一股火氣憋悶在心裡,只怕你回去要大病一場,罵出來也好,我便承受了。」
虞過長發披面,語氣冷冷的道:「只是師侄兒這裡實在不方便待客,還望師叔諒解。」焦飛聽得虞過逐客,倒也不惱,只是長長一禮,便即出了虞過的洞府。他受了一場罵,倒也再沒閒心去走訪其他的洞府,把烏雲兜召喚了出來,直飛回自家居所去了。倒是虞過的傷心欲絕,給他感觸頗深,心中暗道:「我答應了靈冰師侄兒,幫她妹妹煉丹,只怕她姐妹心中渴盼,尤勝虞過。我不曾答應便罷了,既然答應,就該辦好此事。罷了罷了,這件事兒不好求陳太真師兄,還是我煉了罷。大不了煉丹失敗,我陪她一丸上上龍虎如意丹。」
第四一章 乾元換骨丹
若是在通天河水眼鎮壓血河妖魔逃逸之前,焦飛還真沒把握煉成一爐乾元換骨丹。但是現在大大不同,焦飛有五百水蛇兵,只要把天蛇吞月大陣布開,以他媲美鍊氣第六層內丹大成的雄渾法力,煉成乾元換骨丹的把握至少有七成。
焦飛在知道了陳太真的苦衷之後,是真不忍心再去求這位大師兄了。儘管以他現在跟陳太真的關係,焦飛有十成把握,能求動陳太真幫靈冰的妹子煉丹。
不過焦飛也不敢在通天峰就開爐,先不說靈冰不放心他的煉丹本事,就說焦飛自己,也絕對不想被人知道,他煉丹的手法,已經盡得天河派真傳。金鰲島焦飛才從回來,也是不想再去,一轉念,焦飛想到了虎妖胭脂和九尾碧玉蠍子精的那座琵琶峰毒敵洞。焦飛心中暗忖道:「這兩個女妖怪倒是可靠的人,我去她們那裡煉丹,只要仔細叮囑,想她們也不會說出去。何況她們縱然想求丹,也不能來天河劍派找我幫手。」
焦飛在通天峰的地位超然,說走就走,也沒人會管他。他沒有師父,也就沒有了管束,來去自由,也沒人管他在不在天河劍派的山門。焦飛縱了烏雲兜,飛了七八個時辰,路上順手采了寫靈藥,這才在琵琶峰上落下了雲頭。焦飛的烏雲兜飛行時極為明顯,尤其是天空清朗,白雲朵朵,他這一團烏雲就極為扎眼。因此他人還未落地,虎妖胭脂和九尾碧玉蠍子精就都迎了出來。
虎妖胭脂未言先笑,滿面都是春風,九尾兒已經換了一身小丫鬟的打扮,顯然已經跟虎妖胭脂定了主僕的名分,見到焦飛也是滿臉喜色。
焦飛開門見山的說道:「小道想要煉一爐丹藥,尋思兩位這裡清靜,不知能否借用毒敵洞幾日?」
虎妖胭脂忙道:「焦小道長要來,就算是拆了毒敵洞,我們兩個也無話說。借用幾日算的什麼!焦小道長要煉丹,我們姐妹正好幫你護持,也不怕有人來覬覦。」
九尾兒也說:「焦哥哥便把毒敵洞當做自家好了,還須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