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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公遠笑道:「這個話卻是有些小瞧本派了。當年太白劍宗一十三位元神,就有兩人元神合道而已,更早一些的五莊觀,只有一位,本派實力大多不在七凰界。日後你便慢慢知道了。這件事兒,卻是只有元神長老才得於聞,你就不要多嘴,日後天河劍派的弟子,可不是就在七凰界揚威。」
焦飛嘿然一笑,這才忽然明白,暗忖道:「怪不得東極青帝身為九大散仙之一,他的師弟太易真人被郭祖師拘禁,也不敢來天河劍派問罪。只怕除了兩師兄弟關係確不甚好,也有這一層關係。看來我還擔心太易真人日後尋仇,是白擔心了。本派自有許多手段對付。」
焦飛曾見竹山教有八位元神長老,還有都天玄冥策這樣的法寶,這一次又藉助元錢星辰的星核,能開闢洞天,只怕實力比前要高漲。還心中暗道:「竹山教只怕跟我們天河劍派實力相差無幾。」但是被羅公遠這般一說,焦飛這才回味過來,暗道:「竹山教當年連太白劍宗也敢惹,卻並不願意跟天河劍派結怨,只怕也不是當年被竹山教傷了元氣,而是知道本派的諸位高人,都不好惹。就是不知,都有那三位高人,修煉到了元神合道的境界,本派的郭祖師應該早已經合道,也許……創出了天河正法的那位蘇相前輩,亦該有此法力……另外一個就讓人想不到了。」
焦飛正自琢磨,忽然血河下一聲長吼,聲若龍吟,然後一道金光飛了出來,一頭金色蛟龍,張牙舞爪,望著玄黃寶塔就是一撲。這頭金色蛟龍也不用什麼法力,只用本身強橫的肉身,和天生力氣。焦飛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法力一催,數十道玄黃之氣裹上,但是纏繞在這條金色蛟龍身上,竟然一時不能撼動。
這條金色蛟龍,並非龍種,乃是血河中孕育的一種生靈。被血河聖母收入,傳授大法,煉就了一身神通,便是血河聖母座下的大弟子,金蛟道人,櫻天女的師父。
他的肉軀凝練,比一般的法寶尤甚,玄黃之氣想要將之化為混沌元氣,總要耗費一般功夫。
焦飛見這頭金色蛟龍勇猛。亦是心頭震撼,他本來以為血河之下,再無第四位元神高人。當初櫻天女也是如此說法,故而焦飛從沒想到,血河之下會衝出另外一個法力如此強橫之輩來。
金蛟道人也是新近才有突破,只是他修煉的非道,非魔,血河聖母的血河大法,也是別闢蹊徑,故而才把身軀修煉到如此地步。被金蛟道人把天地玄黃玲瓏塔絆住,血河下兩道劍氣沖霄,劍光之色,熾烈如血,正是血河聖母的元神化身,九口血河神劍之二。
焦飛呵呵一笑道:「便讓你們這些血河的妖魔知道,什麼叫做多寶童子。以為我只有這一件天地玄黃玲瓏塔麼?」
他把無形劍一指,從天上卷下,無形無相無色無痕跡的劍光把兩口血色劍虹捲住,憑了天河九籙劍訣,和血河聖母這兩口元神化身的血河神劍斗的不分上下。雖然焦飛有一半是仗了無形劍的法力,畢竟真形級數的法寶,但是他最近法力大進,劍術亦復再有精進,這才有如此場面。
血河聖母藏身血河之下,並未露面。
她亦萬分驚訝,本來以為自己的大徒弟絆住了那件古怪的法寶,自己趁勢偷襲,多少也能占到一點便宜。沒想到連她心目中的大敵羅公遠也未出手,焦飛便自接下她許多招數來。
血河聖母知道,自己再多放幾口血河神劍上去,也未必能扭轉戰局。便把血河大法運使,猛然化出一道血龍飛出,迎空噬咬向了焦飛,焦飛呵呵一笑道:「元神高人,也玩這些小術麼?」話雖然說的輕飄,但是焦飛可不敢小覷這道血龍。同樣的法術,在元神高人手中使出,威力比鍊氣頂層之輩,強橫數十百倍也是有的。
似焦飛這樣的鍊氣第九層溫養的修士,若是沒有法寶在手,不管法力如何精深,法器修煉了多少禁制層數,都要被一擊粉碎,身死道消。
也只有焦飛,輕描淡寫的放出了乾坤星辰梭,這乾坤星辰梭乃是小乾坤界所化的法寶,被焦飛運使法力一兜,便把那條血龍收了。這種開闢了洞府的法寶,最善的就是封鎮事物,用來鬥法,雖不如天地玄黃玲瓏塔,但卻也別有一功。
第四五二章 天魔血訣·剎那羅大魔
乾坤星辰梭收了那條血龍。便即飛到了天地玄黃玲瓏塔下,小乾坤界陣法一開,那條血龍又復竄了出來,但是給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的玄黃之氣一刷,立刻化為滾滾混沌元氣,攝入天地玄黃玲瓏塔之中去了。
血河聖母見到焦飛的法力這般奇異,也不再賣弄法術,把血河大法中的血光神雷盡情發出,反正只要在血河中,她的法力便無窮無盡,更有許多血河妖魔一起冒了出來,向外面竄逃。
焦飛把天星典留在了天鼓星,此時手上也沒幾件法寶了,還是原來的太虛法袍,天魔戰袍,無形劍,太上之舟四件。
太虛法袍中的兩座大陣凝聚出的兩件法寶,天地玄黃玲瓏塔被金蛟道人絆住,乾坤星辰梭不合正面鬥法,天魔戰袍派不上用場,太上之舟放在上空。和羅公遠真人的元神化身一起攔截逃出的血河妖魔,無形劍又被血河聖母元神化身的兩口血河神劍糾纏。竟然讓焦飛一時生出技窮之嘆。
若是天星典,勾離天書,星雲圖錄等法寶還在,焦飛倒是有信心給血河聖母一個當頭狠的。但是現在卻只能固守,催動天地玄黃玲瓏塔,一面抵禦金蛟道人,一面御使玄黃之氣,化去無數轟擊上來的血光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