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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太易真人能修出兩種元神,這可不是玄妖道人或者血河道人的分身,是貨真價實的兩種元神,別人絕對沒法學步。
除去銅鼓仙的《正反五行訣》之外,怕是天下也只有北斗大帝創下的北斗大法,獨樹一幟。饒是如此,北斗大法修行起來也頗礙難,必須要有魔門的道法根基,還要先成就元神,才可著手修煉,這些功夫就足以讓天下九成九的修士。嘆而卻步,連修煉的資格也無。
焦飛從拜在藍犁道人門下,到去天河劍派學藝,到了現在也還差了元神一關,究竟能否修煉北斗大法,還屬未知之數。有此便可見,道魔雙修之難。
焦飛手頭有天魔戰袍,北宗魔門的九大真傳瞭然於心,這番打根基,也不過把九種真傳修煉到第四層為止,對焦飛來說,亦是輕而易舉之事。
他已經鍊氣第九層溫養境界的大修士,轉頭去練習這些頭幾層的魔門真傳心法,幾乎是一蹴而就。
黑水真法他早就已經煉成,太陰戮神法,太陽屠神策,天魔九幻,黃龍大法,玉肌仙體……其餘的八種北宗魔門真傳,焦飛花了十餘日光陰,便一一修煉到第四層。再往下修煉對焦飛來說也不難,但是卻會對他的根本道法有所干擾,故而修煉到了這一步,奠定了魔門北宗九大真傳的根基,焦飛便罷了手。
北宗魔門九大真傳煉就,焦飛只要略一運用,便有九條真龍。在周身飛舞,分出去這九條真龍虛影,焦飛體內的真龍血脈便蕩然一空。
焦飛此時已經知道,天河劍派並不禁制門人習練旁門法術,故而也不瞞羅公遠真人。何況就算他有幾件法寶在手,就在羅公遠真人眼皮子底下修煉魔門心法,還指望隱瞞過去,也未免太小瞧了元神法身的高人。
羅公遠真人果然對焦飛修煉魔門真傳,並沒說什麼。只是在他修煉完成,才笑道說道:「道魔雙修乃是一條極艱辛的路子,雖然真修煉成功,威力奇大,遠超同儕,但是也讓長生的把握小了許多。只有那些實在沒了法子的旁門散修,才喜歡如此冒險,你可謹記了。」
焦飛知道羅公遠真人是好意,故而先恭敬的謝過了真人提點,這才問道:「我們在這裡鎮壓血河,已經有了年余,可此地也不能長久鎮壓下去罷?總要有個長久的計策才好。」
羅公遠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此事自有其他人去理會。你只需跟我這老傢伙,在這裡呆上幾年變成。」
焦飛不禁莞爾,羅公遠真人說話,並不自矜身份,比徐慶,方遼,乃至蘇真等幾位師兄都更好說話。焦飛既然問出了本派另有安排,便也不擔心,轉而想道:「郭嵩陽真人讓我鎮壓血河三年,正要藉此機會,把全身的法力都轉為一元仙氣。在此地安安穩穩修煉,亦是一種磨練。」
血河之下,忽然又再翻滾起來,十多頭樣子古怪,宛如生有背鰭的人魚一般的妖魔,又自沖飛了出來。面對這般不過是鍊氣三四層的妖魔,一貫都是焦飛出手,羅公遠真人只是閒適的旁觀。焦飛自是不用人說,五指一張,便有一股罡煞之氣射出,把這幾頭妖魔一起擒拿,然後往頭上一拋,這些妖魔就為天地玄黃玲瓏塔攝去了。
這十多頭妖魔焦飛收拾起來容易,不過他也知道,這般攻擊只是開頭,血河中的妖魔無窮無盡,幾乎比蒼龍之角的域外天魔數量也不見得少了,接下來便是鋪天蓋地,非要殺個把時辰是絕殺不光的。
果然。片刻後,便有無數各種妖魔從血河之水中飛出,焦飛喝了一聲,把天地玄黃玲瓏塔催運,條條玄黃之氣垂下,只一刷就收了百多頭妖魔。這些妖魔對焦飛來說,已經不是威脅,他雖然不敢掉以輕心,卻也真說不上算的戰鬥。
「這些妖魔,難道就真的這般渴望衝出血河?前仆後繼的,也不知被我殺了多少,可是就算讓它們離開血河,它們都是水族,又非血河之水不能活,在岸上也最多屠殺些野獸,除了極少數運起極好,法力又強橫的,大多數便要慢慢死去。這些妖魔也都算是開了神智,為何卻如此想不開呢?」
焦飛亦不明此節,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明白妖魔的想法?便是域外天魔,也是和人族的想法截然不同,雖然都有智慧,卻完全沒法溝通。也只有那些煉就了神魔不死之軀的妖魔。想法才會漸漸的和人族相近,只是天性使然,大家還是只能做敵對。
天地玄黃玲瓏塔垂下條條玄黃之氣,也不知殺了多少妖魔,忽然焦飛微微覺得不對,忙把玄黃之氣收回來護身,換了其他法術擊殺這些血河妖魔。羅公遠真人本來便自盤坐在虛空中打坐,但是這一刻也都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的微微的笑意。
下方的血河之水,忽然波浪翻湧,一男一女。兩個道人飛了上來。那個男的是個老者,雖然已經變化了人形,再不是以元神法身出現,但是焦飛也認得出來,正是血河老祖。另外一個女子,一身猶如火鳳凰一般的大紅袍,年紀也不甚大,珠圓玉潤,眉目俏麗,但是隱然有一股煞威,有不怒而讓人生顫慄之氣。
不用人來說,焦飛也知道這個女子,必定是血河聖母。
羅公遠呵呵一笑道:「兩位道友居然聯袂而來,羅公遠面子不小,不過兩位似乎不是來鬥法,難道別的有什麼事情麼?」
血河聖母一指焦飛說道:「你先讓他把我徒兒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