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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再伸手一指,玄黃之氣飛出,把這些人的殘屍一裹,連著護身法器什麼的一起收入了天地玄黃大陣之中,須臾間就化為了一團混沌元氣。
焦飛先出無形劍。就是為了要立威殺人,給那些圍攻金鰲島的人一個警醒,也只有這般狠辣的手段,方能收到震懾之效。
天魔童子在焦飛面前落下遁光,問道:「老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焦飛冷哼一聲道:「都送去給徐慶師兄,正好用來祭煉化血金錢。」
剛才焦飛出手,天魔童子乖覺,知道這是自家老爺用來震懾這些俘虜的,故意漏出些破綻,讓裡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境況。焦飛殺人殺的如此暢快利落,讓這些被天魔童子擒捉下來的人,都肝膽俱裂,這才知道平時所聽的傳聞,但凡關於天河劍派深不可測的,只怕都是真的,但凡關於天河劍派陰陽蠟槍頭,虛有其表的傳聞,都是假的。
化血金錢是個什麼東西,這些人雖然並不知道,但是聽得焦飛用了祭鍊字眼,且此寶還有「化血」兩字做名,便是腦子比別人小一半的人,也猜測的到,此寶怕是要用人命來祭煉,非是只弄些血漿,意思一下玩意。
被天魔童子擒捉下來的人足有七八百。本來他們便是投機取巧之輩,縱橫亡命之徒,有幾人撐不住了,立刻就大聲求饒起來,有人起頭,其他人亦大聲應和,只想保下自己的一條活命。
天魔童子見焦飛再沒吩咐,知道自家老爺極少改變主意,當即把法力一收,讓這些人的噪雜叫嚷,再傳不出來天魔戰袍,一道光華,飛去麒麟殿,面見徐慶去了。
虞笙在旁搖頭,有些不忍的說道:「師弟殺的好爽快!只是這些人也是修道之輩,並非域外天魔,師弟殺性太重,總是有礙道行的。」
焦飛道了一聲省得,並不想多談此事。他在域外的時候多了,殺域外天魔殺的手滑,剛才含憤出手。只覺得這些人也敢來天河劍派攪擾,一起殺了便是,哪有許多麻煩?
虞笙又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師弟你殺的這些人里,那了了道人卻不在其中,還有許多修為較高之輩都不在,許是還有什麼陰謀,師弟不可掉以輕心。」
焦飛嘿然一笑道:「那了了道人倒也奸詐,我且看他有什麼手段。」
滅了這一撥的修士,金鰲島外又是朗朗乾坤,剛才焦飛出手也太厲害,頓時把那些旁門左道之士震懾,等了七八日也不見有敵人再敢來襲。
在麒麟殿中祭煉化血金錢的徐慶,卻先把這件法寶祭煉成功,一聲清嘯,掌托化血金錢,飛上了天空,衝著焦飛一點頭,掌中的化血金錢金紅兩色奇光飛起,在這兩道奇光之中,已經有了無數人物,這些人物看起來小如米粒,但卻栩栩如生,各自駕馭法器,騰雲駕霧,只在金紅兩色奇光中載沉載浮,結成了隊列,就如兩對士兵一般。
焦飛微微驚訝道:「師兄果然把那些人,煉成了飛天血屍兵!」
徐慶冷冷一笑道:「他們來攻打天河劍派。這般下場不是就該想到麼?難不成,還以為本派中人,對這些要把天河劍派連根拔起的敵人也生出憐憫不成?修道之人,不求爭鬥,各自修行,可是要真做了敵人,那也沒什麼仁義好講,我就不信殺不光這群賤材!」
焦飛嘿然一笑,對徐慶的話,居然生出來幾許由衷贊同。
當初幾個師兄弟去了天河星道場,被那邊的弟子排擠,也是徐慶先出手懲戒,然後焦飛有樣學樣,這才讓天河星道場的諸位弟子,再也不敢小覷了人,知道本派的人不是好惹。若不是有徐慶這個榜樣,那時候焦飛也就跟隨陳太真亦步亦趨,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兒。
說起來,焦飛雖然跟蘇真,陳太真交好,但是做事情最對他脾胃的,轉是這位當初略有些嫌隙的徐慶師兄。
見得徐慶出關,煉化了化血金錢。金鰲島的實力又提升了一層,其餘諸位弟子,倒也歡喜。這一次血河道人逃出血河,把天河劍派鬧了一個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弟子,感覺岌岌可危,大難臨頭。若不是這些真傳弟子都鎮定如恆,一直都守護在金鰲島,那些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有許多怕是已經起了異樣心思。
徐慶出關,焦飛自是立刻把責任交託。他正想要去助虞笙鎮守,徐慶忽然叫了他過來,說道:「本派中的外門弟子,亦早就從通天峰上搬了回來,倒是不用去管了,但是通天國那邊,也許會有旁門修士去搗亂,甚或肆意殺人,焦飛師弟也去巡視一番罷。本門其他真傳弟子都脫不開身,之前雖然也都掛記,卻著實沒辦法分出人手。只有焦飛師弟你可以行動自如,又有幾件法寶,遇上什麼大敵也應付的來,方能去得。不過你此去還是要多加小心,也許此次也有元神級數的大敵出現。」
焦飛心頭一凜,應了一聲,化成一道寒虹,飛離了金鰲島,他往上游飛了不遠,便見到通天峰不知被什麼人打折了一半,山頭無影無蹤,心頭惱火,卻也生出寒意。暗忖道:「這些人連對通天峰都發泄怒火,通天國那邊只怕情況更糟。本門中許多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親眷都在通天國,之前徐慶師兄半句不提,只怕也是知道,想要翼護那一國之民,天河劍派力有未逮。現在著我去,只怕也是事後補救之意……說起來,虞過也在通天國中,不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