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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這才有暇向羅公遠真人見禮,羅公遠乃是蘇真的師父,焦飛和蘇真交好,故而對羅公遠真人也頗尊重,與別人不同。羅公遠真人也知道焦飛,不由得呵呵笑道:「郭嵩陽師兄也說了你來我這裡幫忙。前些時候,一直是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輪番衝擊,從不曾兩人齊來,我還勉強抵禦的住。若無其他幫手,等他們一起來沖時,老道就只有拼命了,我已經活了千餘年,這把老命還真捨不得。」
焦飛聽羅公遠真人說的風趣,也不禁一笑,關係頓時便覺融洽一層。
不過他從羅公遠真人的話里,也能聽得出來那一份自信,便是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一起衝出來,也有能力抵擋。羅公遠真人如此法力,讓焦飛不由得悠然推想,本派其餘真人的法力高低,暗道:「天河劍派的實力,果然比我見過的任何一派都高明,便是蒼龍之角十七家門派一起,怕也不敵我們一脈的實力。就是不知放眼龍,凰,玄,武四宮和中央天河,我們天河劍派算的什麼級數。」
第四五一章 金蛟道人
羅公遠把元神化身。那一口南明離火劍放出在上方清剿趁機脫逃的血河妖魔,自己的法身卻和血河老祖,血河聖母爭鬥,心神分作了兩三處,故而一身本事未能盡數發揮。
羅公遠真人知道焦飛手中有幾件法寶,本擬讓他在上面堵截趁了他和血河老祖,血河聖母鬥法,逃出去的普通妖魔,自己好全力以赴對付這兩個老的。但是焦飛來了之後,羅公遠見他又多了一件法寶,兼且威力精奇,比自己的元神化身威力尤強,便對焦飛說:「我現在分心幾處,不能發揮本事,你是願意幫我鎮壓上空逃走的血河妖魔,還是跟我一起,斗一斗血河裡的那兩個老傢伙?」
焦飛微微一笑道:「自是聽羅公遠師伯吩咐。」
羅公遠笑道:「本來是要讓你鎮守上空,攔截我不及兼顧,逃出去的血河妖魔。但是我見你法寶靈奇,便跟我一起鬥鬥這血河雙聖吧。」
焦飛笑道:「自是遵從羅公遠師伯的號令。我也想見識一下,元神法身的高人。究竟都有多少能耐。」
羅公遠哈哈一笑,叮囑了焦飛一番,把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的手段說了一些,以裨焦飛能隨機應變,不會手忙腳亂。
血河老祖的元神化身,便是一十三朵血焰蓮花,血河聖母的元神化身,是九口血河神劍,兩人的路數不同,但是法力都極為詭異,羅公遠和血河雙聖鬥了這麼久,倒也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焦飛用天地玄黃玲瓏塔護住了自己和羅公遠真人,只把太上之舟放出去,讓太上之舟和羅公遠的元神化身,一起鎮壓了上空焦飛乃是個把穩的人,務求先立於不敗之地,再思破敵之方。
玄黃之氣能化萬物為混沌,用來攻伐敵人,威力無雙,用來護身,亦是難以攻破,實是一件難得的法寶,專用來鬥法。焦飛見血河老祖那般厲害,猜測血河聖母也許更難對付,故而要先穩守,一切以羅公遠為主,並不貿然行動。
不過血河老祖退去之後。便不再來,血河聖母也不知是被什麼絆住,也沒有立刻出現。焦飛知道這一場爭鬥難有結果,郭嵩陽真人也只說讓他鎮壓血河三年,並不指望擊殺血河雙聖,故而也不焦躁,只把這一件事,當作是磨練道心,在天地玄黃玲瓏塔的護持下,閉目修煉起來。
羅公遠見焦飛如此,微微點頭,對焦飛頗有些讚許。
這一座天坑,深有萬丈,從通天河直通到地脈之下的血河,羅公遠和焦飛當空而飄,虛懸在半空,上頭有一座玄黃寶塔,條條玄黃之氣垂下,把兩人護持的風雨不透。
焦飛運煉天河正法,淬鍊體內真氣,一點一絲。轉為一元仙氣,每一道真氣轉化為仙氣,法力便暴增一分。焦飛修煉天河正法到了大圓滿之境,體內的一元重水積攢到了極限,足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滴,遠遠超過了天河劍派兩代前人,盡數轉為一元仙氣之後,他在鍊氣第九層溫養的法力,便能直追初入元神的普通高人,比如辛神子之流。
說來也怪,焦飛和羅公遠一起鎮守,這血河下便半點動靜也無,一連三日,一頭妖魔都沒出來。原本羅公遠鎮守的時候,幾乎日夜都要跟血河雙聖廝殺,那些普通的妖魔,他根本顧不過來,只能放了元神化身在天空上截殺。
焦飛每日修煉之後,便是趁機向羅公遠討教,羅公遠亦願意把修煉上的心得傳授,焦飛現在不缺道訣,法術,但是對從鍊氣層數轉為元神,卻又許多不甚明了的地方,雖然說每個人踏入元神境界的感悟都不同,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了這些經驗,對焦飛來說,也是極大的藉助。讓他可以領悟許多東西。
第四日的早晨,焦飛特意沒有修煉,因為下方的血河之水,一直都沸騰不休,通天河的河水早就被焦飛用法力禁制住了,不會再往天坑中流淌。兩條河的河水,早已經分開。他預感到,今日將有大戰發生。
羅公遠見焦飛盯著下方,全神貫注,亦誇讚了他一聲道:「我幾次都聽郭嵩陽師兄誇過你,此番見了,焦飛你果然不虧他的誇獎。我十分期待,若是你能修成元神,會走到哪一步。本門中曾有三人踏入元神合道之境,說不定你日後也有這份修為。」
焦飛猛然聽得這個秘辛,不由得驚訝太甚,忙問道:「本門諸前輩,居然有這般厲害麼?怪不得總有人說,本門乃是七凰界當今第一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