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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焦飛把心魔大咒修煉到了無上心魔,甚至最主要的一團金剛王咒,都修煉成了金剛琉璃佛主,這部法術威力再增,對鍊氣第九層的人物,也有了強行侵蝕之力。但是對元神之輩,仍舊沒什麼好辦法,對較弱的元神化身,也只能緩緩圖之,慢慢煉化。若是法力稍微高明一些,便能抵禦。除非是不明真相,或者心甘情願,不然心魔大咒亦非輕易可以侵蝕。
太易真人雖然也被元古金鉈世界限制了法力,但是他對焦飛熟悉,亦知道心魔大咒的奧妙,故而轉眼便把這些咒力驅除。
這一團琉璃光焰飛出,正好集中了那些道兵所駕馭寒虹所化的光網上,道心純陽咒的法力,早就到自生靈識之境,這團光焰立刻順著數百道寒虹結成的光網,四下里蔓延開來,順著這些寒虹,侵入了那些陰陽道兵體內。
焦飛把元神中的陰陽青蜃瓶一晃,藏在其中的十道心魔大咒,正自化為不同形象,在虛實兩相洞天中修煉。在這些心魔大咒身上,都有無數細如髮絲的光華,向虛空中延伸,焦飛可以知道,這些細絲蔓延的去處。便是那些被他種下了心魔大咒的生靈。焦飛只要願意,便可知道被他種了大咒的生靈,心中所思,心中所想,生死一任他意。
偶然虛實兩相洞天中有生靈亡故,畢生所修的法力,便會隨著咒靈一起飛回,匯入了咒靈身上。
焦飛對心魔大咒的了解,天下無人能及,故而輕易便尋到了那數百名陰陽道兵。此時太易真人已經全力出手,但是陰陽道兵實在太多,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增援,不時有一二百道兵前來加入戰團。故而雙方一場大戰,爭執不下,仍舊在僵持之中。
焦飛暗中操縱中了道心純陽咒的道兵,讓這些道兵並不出力,卻把體內的道心純陽咒,通過那道寒虹,不斷傳遞給同伴,隨和被污染的陰陽道兵越來越多,焦飛亦隱隱感覺到了,那個正在造出道兵的人。
在焦飛的感應中,那人就像是一個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光芒的太陽,而且這個太陽還在不斷的吞噬周圍的生靈。他其實遠在數萬里之外,派出來攻打太易真人的陰陽道兵,不過是他麾下的極小一部分。
焦飛把虛空劫在元神中一震,便自飛出了一座新的棋盤,這局棋無限擴張。頓時把元古金鉈世界中,以他為中心,數萬里方圓的一切東西,都反應了出來。焦飛不是用這種法術來推演,而是用這種法術觀察,元神之中,虛幻無比,不拘這局棋有多大,也盡數容納的下。
焦飛可以看到,在這局棋盤上,黑白兩色棋子,都在代表陰陽道兵,而其他的黑白棋子,連自己的同伴為誰,敵人為誰都不清楚。便給這些陰陽道兵一一吃掉,焦飛也是在看了這一局棋之後,才倒抽了一口冷氣。按照他法術所展現,那個東西所製造的陰陽道兵,並非是幾千,幾百,而是足足有數十萬。
域外天魔的數目隨多,但是真正有鍊氣第九層的也沒有幾個,大多數的妖王都沒這個級數。但是這數十萬陰陽道兵。可全都是鍊氣絕頂,縱然焦飛給這些陰陽道兵的評價甚差,卻也明白,這個數量足以淹沒一切。
這還是在元古金鉈這個純陽法寶創造出來的世界,若是在虛空之中,陰陽葫蘆的法力不受限制,現在只怕已經是數百元神化身,數十元神法身,甚至元神合道也有幾個,組成了一支徹底的道兵大軍,縱橫無敵。比起陰陽葫蘆來。八部天龍的域外天魔大局,只算得上土雞瓦狗爾。
只是一瞬間,焦飛便已經明白情況,也窺測明白了虛實。
元古金鉈世界中,元神之輩雖然法力被限制在鍊氣層次,但幾乎不可能被殺死,就算是數十萬陰陽道兵,也要圍攻多日,損耗許多,才能擊殺一個,對陰陽葫蘆的元靈來說,並不划算。所以他也輕易不去招惹那些厲害人物,只是把普通的生靈,一一吞噬,化為陰陽造化池中的元氣。
元古金鉈的世界究竟有多大,焦飛也不盡知,但是從這一局新的棋局中窺視,至少方圓數萬里也不過占了極少的一部分。在這數萬里內,除了十餘處有高人坐鎮,或者有極厲害勢力利的固守的地方,幾乎都被陰陽道兵吞沒。太易真人也只不過是十幾處地方之一。
「原來這裡高人這麼多,顯然是這裡頗為特殊的緣故。大家都是來尋機緣,想要碰上一件純陽法寶的麼?」
焦飛嘿嘿一笑,正要把遁光催起,去一處陰陽道兵匯聚之地。忽然一個念頭升起,把他自己也駭了一跳,險些萬年老鳥試了手,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我怎就沒有想到?陰陽葫蘆其實很需要那五件東西?他仍舊戀戰此地,顯然是在尋找這五件東西之一。難道那五件先天純陽法寶,亦有一兩件在元古金鉈世界?」
焦飛越想,越是覺得這個念頭有道理。不過他亦知道,一旦扯上元神之輩,法寶之類的東西,推演之術就要艱難許多,尤其是純陽級數的法寶,更是在推演之術之外。推演之術,究起根腳。不外是把一件事情的所有可能算出,從而選取最可能出現的那個結果。
普通人能力太弱,比如一個農夫,便是常人也能算準,他明日必然要去地里幹活。因為他只得這點辛苦,才能養家餬口,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但若是一個官吏,也許明日可能會友,可能做事,可能去見上司,這些行為亦不過在意料之中,對此人稍稍熟悉,又聰明伶俐之人,也不用什麼推演之術,就能大致說出他明日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