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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焦飛雖然把天河七十二法都推演了出來,但是卻早就定下了專精劍術之路,其他的法術幾乎不怎麼修煉。他也不打算讓自己門下的六個小徒兒,走龐雜繁駁的路子。
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對焦飛的問話,都恨不得全數答出,焦飛問了幾句,便笑著說道:「師父也許久沒見著你們,也算是送你們一件禮物吧。」他伸手一點,在六個小獨角雷兕幼獸的額頭上分別輕輕碰觸,便有一道法訣傳了過去,正是他從玉島主手中奪來的玄天多寶訣。
焦飛呵呵笑道:「這門法術不算正經的本事,你們雖然修煉也只是好頑,不可荒廢了本門道法。」
焦飛雖然經常外出,少能讓他們兄弟見到,但是幾乎每次見到都有好處,他們才鍊氣成罡,焦飛就送了十二口神刀,上次見到焦飛,六兄弟就得了周天星斗陣圖,這次又得了這麼好玩的法術,六頭小獨角雷兕得了玄天多寶,都高興不已。不過,說實話,在這六個小獨角雷兕心裡,能夠跟師父多說幾句話,那是比得了什麼寶物都強的事兒。
焦飛耐不住他們嘴雜,答了幾句,便有些頭疼,便拿出師父的威嚴來,讓他們立刻去參悟玄天多寶訣,這才讓六個小獨角雷兕安靜下來。
焦飛這便處置了徒弟,卻早就讓本門的那些弟子目瞪口呆,不說蘇怒這個被閃沒了顏面的,就是那些其他內門弟子,也心頭暗忖,有些驚駭的想道:「沒想到焦飛師兄(師叔)自己這般厲害還不算,就連六個徒弟都這麼了得。灕江劍派和西玄山龍虎派出了一個鍊氣丹成的就要開盛宴,邀請許多門派來觀禮,我們天河劍派如今可是出了六個……這還不算焦飛師兄(師叔)……」
一時間,不知多少天河劍派的弟子都暗自得意起來,也有人暗罵自己太蠢,為何當初就不知道去拍拍焦飛的馬屁,卻對蘇怒這個四代第七人這般吹捧。
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水盈兒了,她心頭頗有些竊喜,暗忖道:「也不枉我當初一片好心,沒想到卻在本派結交下如此有潛力的一脈傳承。焦飛師兄這一支不消說,日後定是本門最強的。我雖然也不過是鍊氣丹成,但有了如此靠山,諒必也無人再敢招惹我們水家。看來好心總有好報,此言誠不虛也。」
天理他們六個飛來,弄得聲勢十分浩大,又不遵守規矩,不等迎賓的人來迎接,便自找了地方落下。灕江劍派的待客弟子也深覺吃驚,還是晴雨劍貝律生瞧到這十二道遁光是落在焦飛他們這邊,便自告奮勇的前來問訊。
他剛匆匆趕到了這邊,就見天河劍派的弟子,人人都臉色驚訝,頗為古怪。忙笑道:「剛才不知是哪幾位道友前來,我們灕江劍派不克遠迎,十分恕罪。」焦飛忙起身答道:「貝師兄勿怪,是我的幾個不成器的徒兒,因為修為不成,一直都只放著記名,不曾收入本派。導致他們無法無天,混沒有規矩,這就讓他們給貝師兄道歉。」
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六個,雖然在焦家被嬌縱慣了,但是林小蓮怎麼也是魔門長老出身,許多規矩還是給過他們教導。加之他們聽得焦飛有不悅之意,都乖巧的過來給貝律生道歉,請他寬恕不慎衝撞了宴席之最。
見得這六個鍊氣丹成的孩兒,晴雨劍貝律生嘴角頓時發苦,暗忖道:「這般徒兒都還說不成器?只肯收做記名。那我這等貨色,豈不是該扔?」
第三六三章 開山大弟子
天理在旁也有些委屈的說道:「師父當初也沒說我們要修煉到什麼境界。才肯帶我們返回師門。好歹如今我們也算是鍊氣丹成,至不濟也可轉個外門弟子裡罷?」
天理這話一出口,包括天河劍派那些內門弟子,晴雨劍貝律生,人人都恨不得把頭低到後腰上去。天乙見自家兄弟屢次搶先,不由得也分說道:「天理總說要以修為論排班,哪有這個道理,就該是我這個做哥哥在前頭。如今師父也該手我們入門了,我總要做個開山大弟子。」
天理埋怨道:「誰人出生先後,那也只是湊巧,還須要看修為,不然大弟子不成器,墮落了師父的威名,怎麼成話……」
看著六個兄弟胡亂爭吵,以鬥嘴為樂,混不把貝律生這個灕江劍派的內門弟子放在眼裡,焦飛也覺得頗不成話,便呵斥道:「不拘是入門順序,年級長幼,修為高低論座次,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你們六個?為師我早年還收過一個記名徒兒的。不要爭吵了。免得讓你貝師伯看了笑話,這般沒有規矩……」
六個小兄弟被焦飛呵斥,卻都並不怎麼以為然,個個嬉皮笑臉,還要跟焦飛爭論,這「開山大弟子」定須是他麼幾個,讓焦飛把那個「師兄」忘了罷……
焦飛雖是呵斥徒兒,但是剛自覺掉為四代弟子「第七人」的蘇怒,臉上肌肉抖動,怎麼也料不到,自己居然還有可能做老八。他本來就是個高傲的人,剛才又跟楊琦吹噓了大口氣,現在顏面全失,如何還好在眾人面前存身?大叫一聲,駕馭了遁光望空就走。
焦飛可不知蘇怒這是怎麼了。他剛才正自運煉真氣,對外界並無察覺,還不知道蘇怒和楊琦的爭執。只是焦飛見到這人居然不顧而走,大丟天河劍派的面的,心頭也未免不快,對天理說道:「你且去把那名師兄請回來,他怎麼忽然就不顧走了?這次乃是灕江劍派和西玄山龍虎派合力舉辦的盛會,怎好如此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