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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隨便找了處空曠的地方,也不把萬蠱仙娘放出來,卻是把九曲黃河陣圖一抖,自己也遁了進去。銅無心正自閉目修煉,見了焦飛進來這一方陣法中的天地,忙向他行禮。焦飛笑了一笑,安撫了他幾句,便去看正自修煉的白雲仙。白雲仙秀髮飛揚,一身白衣,身上佛氣昂然,卻又有幾分仙家氣象,顯然道佛雙修都有進境。
不管是道門鍊氣第六層丹成,還是佛門第六識意識,都是極難過去的一關,白雲仙雖然得了無上心魔咒,又有清風道法,修為日益增長,卻距離突破,仍舊有遙不可及的一段距離,仍舊逾越不過去。
至於兩位鶴童子,溫如玉,溫靈犀,也都各自在潛修,見到焦飛忙過來侍立,焦飛對它們轉無多少關注,這兩位童子法力一般,資質也一般,還比不得當初的蛤十一有用。焦飛只是收下了它們,可也沒有精心點撥的意思。
萬蠱仙娘見焦飛手下還有這麼多「高人」這才安心許多,問道:「焦飛先生,如今我們該如何做?」
焦飛笑道:「你便不用出去了,免得有什麼事情,我照顧你不到。這邊的事兒,也許用不多久,便能完結,你就暫且在這裡修煉吧。若是趁著這個時機,把我送你的太陰金蜈祭煉完成,豈不是好。」萬蠱仙娘見焦飛擺明了不欲她插手,心道:「我已經得了太陰金蜈,再有貪心,便是不知足了。焦飛先生不知有什麼考量,我也不知究竟,乾脆不去想這件事好了。」
吩咐了萬蠱仙娘之後,焦飛收了九曲黃河陣圖,便即打坐起來。
天魔童子在封印的光繭之外,得了焦飛的命令他自然奮力吸攝內中法力,過了五六日,天魔童子忽然感到封印之中有一股強橫無倫的法力猛地湧出,忙把法身一收,又復化為一個童子,卻見裡面飛出一個黑衣人,見到了天魔童子猛的揚手,便是一連串的血光雷電炸下。
天魔童子把五嶽真形訣一捏,便是五座山峰飛出,和那團血光雷電拼到了一起,只聽得無數聲爆鳴。待得天魔童子睜眼望去,卻已經不見了那個黑袍人的影蹤。天魔童子不知剛才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忙把體內封印住的,正在做苦力的十四頭雜色蛟龍放出一頭出來,對他吩咐道:「你快去叫老爺來,封印里出來了個東西,不知是不是太玄姥姥逃了。」
那條蛟龍不敢怠慢,忙把身子化為一溜遁光,一直衝上了地面。但是他隨即就感應到有數股強橫無匹的法力匯聚到一起,頓時踟躇,不敢前進。焦飛正在潛修,忽然有拓拔無敵派了一頭鬼將,客客氣氣的請他去商議事情,當他踏入了四大鬼仙的議事之地,卻見到了一個神秘的黑袍人。
「這位便是太玄姥姥,李靖道友便是萬蠱仙娘青請來的幫手。」
拓拔無敵輕輕一笑,把兩方人都介紹了一遍,太玄姥姥聲音嘶啞,猶如男子,低聲說道:「你放在下面的那個童子,來歷頗為不凡啊。」
焦飛呵呵一笑道:「若非有此手段,如何敢說救前輩出來?只是那太虛法袍實在狡詐,我沒能將之降服。」
太玄姥姥嘿嘿一笑道:「你要降服這件法寶,就須懂得那老鬼的道術。你若肯拜我為師,我這就傳你長生大道,無窮大法,還有降服太虛法袍的法術。」太虛姥姥盯著焦飛,似乎有許多期待,焦飛暗暗一笑道:「太玄丈人的道術,我從溫良前輩那裡已經學到,也不用再買你的好。不過這老太婆連親生孩兒都殺,不知想了什麼狠毒的法兒要算計我哩?我倒是不介意拜個假師父,但是若因此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籠頭,被人制住,那可不值當。」
焦飛呵呵一笑道:「前輩好意,李靖倒是心領。不過我師父為人暴躁,不容門下弟子做這般事兒。我胡亂拜師,心靈上有什動靜,他那邊立刻便能知道,給師父把我身上的禁制一掐,晚輩立時便死的慘不堪言。有這一層關係,故而李靖不能從命。」
太玄姥姥桀桀笑道:「這還不容易,讓老婆子幫你把禁制解了,自然學什麼法術都無害處。想你師父才晉級元神幾年,我已經晉級元神幾年,他的法術如何厲害的過我去?」太玄姥姥也不問焦飛願意不願意,虛虛揚手一抓,把焦飛攝在手中,便運起法力,要把焦飛體內的「禁制」解開。
焦飛忙把六陽封神幡的法力籠罩全身,七道心魔大咒此去彼來,形成無數沖盪,太玄姥姥的法力才一衝入,便被這複雜無比的咒術層層包裹起來,饒是太玄姥姥法力無邊,隨意就滅了七八十團心魔大咒,但是焦飛全身顫抖,故作受了極大傷害,倒是讓太玄姥姥有些棘手。
太玄姥姥並非是真身出現,只得一個分神出遊,總是隔了一層膜一般,許多法力都運使的模模糊糊。
第二七三章 血河道人
再加上焦飛現在也不是用的本身法力。而是心魔大咒中最為奧妙的金剛王咒。太玄姥姥試了一回,冷哼一聲把焦飛擲開,焦飛略一運使法力,大喝一聲道:「你竟然費去了我三年的道行!此等可恨,讓我如何忍你?老賊婆,不要以為你煉就元神,就有什麼了不起。小佛爺這就去稟明恩師,把你挫骨揚灰,一件法寶罷了,我不要了。」
焦飛跳了腳,頓時讓四大鬼仙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勸他?
太玄姥姥雖然自覺有些理虧,剛才不但未能解開焦飛體內「禁制」轉把人家辛苦修煉的功力費去了幾分,確實有些不是。但是她面子上如何肯掛的下來?怒斥道:「便是當年道門十祖,也要尊我一聲姥姥,誰人敢罵我老賊婆?好小子,你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