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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他還是要領空海這個人情,空海這是等若把整個海外受了祖神荼禍害的門派都賣給了焦飛。焦飛若是把這些門派的弟子都救了,這份天大的人情,海外那些門派相還都還不起,想賴都賴不掉。
焦飛這次只是把手一指,飛出一團紫電光雷,這團紫電光雷化為一頭獨角雷獸,沖入了這人的體內,叼了一團碧幽幽的火光飛了出來。這名不知道是哪一派的弟子,看了焦飛幾眼,自行縱起遁光飛出了紫金缽盂。
焦飛分出手來,把六陽封神幡上新得的幽冥火咒一點一點修補圓滿。好在紫金缽盂中的海族妖怪,體內中的便是幽冥火咒,以幽冥火對幽冥火,比如意雷咒,道心純陽咒更為方便快捷,只要切斷了祖神荼的氣息,幽冥火咒的咒靈立時就能把海族妖怪體內的幽冥火咒咒力用來滋補自身,比起如意雷咒和道心純陽咒還要轉化一番,自然更為裕如。
空海和尚善解人意,總是隔上一段時間,才投擲下進去紫金缽盂一個中了幽冥火咒的人。他的身邊已經圍了數十名各大派的長老,門主,島主,甚至一些散修。這些人或者自己不小心中了祖神荼的暗算,或者門人弟子受了幽冥火咒的折磨,不是每個人都有法力,能夠鎮壓的下去這詭異莫名的心魔大咒,許多人都是束手無策,不知心底有多麼難受。空海和尚雖然有法力驅逐心魔大咒,但是他身為此番百餘家海外門派,聯合起來圍剿祖神荼的總帥,一身通天徹地的法力乃是降伏祖神荼的關鍵,誰也不敢讓其空耗功力,畢竟中了幽冥火咒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是煉就金剛真身的空海也受不了這種消耗法。
一個全身白衣的文士,樓主一個眼目七竅中都噴出碧火來的女子,不住的焦急問道:「空海大師,那位道友還能撐得住不?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家夫人?」旁邊一個海外散修有些惱火的說道:「你有著急些什麼?下一個應該是輪到我那苦命的徒兒。」
這些人在身邊不拘如何爭吵,空海和尚都只是微笑不語,被人催促他也不理。被人叫罵他也不惱,只是輪到罵過他的人,空海便越過去,抓了別人扔去紫金缽盂當中。只要進入紫金缽盂,最多片刻就有一個神清氣爽,除了功力略損,別無大礙的好人出來。這些人對空海就不禁敬畏了幾分,連同也對空海嘴裡的那位神秘道友,充滿了期待。
被焦飛救治了人,自然有親眷,師門的人引過去好生安慰,劫後餘生的人,也是感激涕零,述說紫金缽盂中的那人是如何的法力無邊,全身都是金光霞彩,又是如何慈悲為懷,善心待人。焦飛自不知自己的形象已經快要跟佛家四宗的七大士相媲美,他在紫金缽盂中干苦力,一時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
天音女尼冷眼旁觀,便在一旁靜靜打坐,她已經猜度的出來,焦飛這是在為她救回孩兒,施恩於這些人。心中感激無比,生怕自己給焦飛惹了什麼麻煩,因此只是遠遠在在人群外相侯,耐心等焦飛出來。
「成了!」
焦飛哈哈一聲大笑,把最近被扔進來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隨手扔出去,只是虛虛一抓就抽出了對方體內所有的幽冥火咒咒力。對他來說這些修為低微,不知是哪一家門派,哪一位島主的門人弟子,並不比那些海族妖怪更難救治。只是他要小心一些,少抽取這些人的元氣罷了。
此時在焦飛手中的六陽封神幡,五色光華滾動。每一道光華都凝若流霞,上面的法力純淨,半點雜質也沒有,但是這五道光華都宛如生出了靈性一般,在空中扭動,自行尋找目標,只要被六陽封神幡上的五道光華一刷,便是數百條海族體內的幽冥火咒一起失去效力,被生生拔出出來。
唯一讓焦飛有些愁悶的是,他最高也只能把心魔大咒的咒靈祭煉到丹成二品的境界,接下去再吸收多少咒力,元氣,都只能增厚威力,不能拔升境界。他的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也是一般,到了後來就無法再度提升,似乎有一層不可觸碰的界限一般。
「看來想要把心魔大咒的威力提上去,要麼是找個道基以上的高人來種下咒靈分身,強奪他的修為,要麼就是把數萬頭妖獸的元氣集中的一道咒靈上,這麼分開恐怕力量不夠。也是我六陽封神幡祭煉的不足,畢竟才祭煉了四重禁制,不然這妖幡的威力恐怕還會大些。」
焦飛亦知道,修道最關鍵的還是境界,而不是法力深宏與否,故而天河正法雖然號稱法力雄渾天下第一,但是卻不是天下第一的道訣。很多道法的修煉的法力雖然不如天河正法渾厚,卻別具威力,有自己獨特的奧妙。
焦飛掌托重新祭煉的六陽封神幡,這杆妖幡化作了一團五彩玄光,在他掌心翻翻滾滾,五色光華一刷之下,就是數百團碧火飛起,比之前不知輕鬆了多少倍。
眼看著紫金缽盂中海族,已經少了一半,焦飛心中正嘆逃離這般苦力有望,忽然空海和尚傳了一縷念頭過來,溫聲詢問道:「焦飛師弟。你可有餘力把鍊氣第七層以上的道友驅除心魔大咒?」焦飛忙應道:「若是他自家還能控制的住心神,願意配合我下手,倒還可以。如果是刀神老祖那般,已經徹底入魔的就千萬不要找我。遇上了這種人,我是穩死的。」
空海和尚嘆息了一聲道:「那就等焦飛師弟,你救治了紫金缽盂中的海族,我們再說此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