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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也算是一派道祖,若不是被困陽神榜,足可在四大星宮,中央星河開闢道場的人物。他們見得焦飛動手,也大約猜度出來焦飛的法力高低,知道自己等人雖然修道年久,卻也不見得斗得過這個年輕人,各自使了眼色,便有一個一身火紅道袍的道人飛了出來,他才一飛出,便是萬餘頭火鴉環身亂飛。這些火鴉俱是上古異種,天然帶有太陽真火之威,雖然每一頭也不過鍊氣第九層境界,只是偶爾有幾頭才突破元神之境,但一組成了陣法,威力便自不同。
焦飛見得這位紅袍道人用的道術頗為熟悉,便不禁想起自己當初, 冒充火鴉觀的火鴉道人,還收了虞過這個最終沒能踏入修煉之途的徒兒,往事回憶,不禁唏噓,虛空劫便不曾演化威力,只是收在身邊護身。
這位紅袍道人正是火鴉神君,他當年修成元神,不多久就被拘禁上了陽神榜,在人間連個道統也留下,平日裡也無人上來探望他,也不能指望還有晚輩弟子,修成厲害道法前來營救。此番也是搭了一個好運頭,這才有脫困的指望。
只是受了陽神榜的法則約束,他並不能留手,把自家豢養的萬餘頭火鴉一起放出來,結成了萬里火鴉大陣,不須臾間,就把天都燒透。饒是這裡只是陽神榜幻化出來的世界,卻也盡顯這位火鴉道人身手的不俗。若是放在外面,這火鴉大陣一放了出來,最多三五日,就能把一座星辰煉化成飛灰。
焦飛之用虛空劫護身,那火鴉神君的大陣便也奈何不得,兩人鬥法了兩三個時辰,火鴉神君正自有些焦躁,生怕這個黃臉皮的少年道人鬥不過自己,讓自家出不去陽神榜。但是轉眼間,他就駭異的發現,自己的火鴉大陣威力似乎弱了兩三分。
這火鴉陣乃是火鴉神君證道的法門,他自然了如指掌,這位紅袍道人只略略觀察,便自發現,卻是自家的火鴉,不知怎麼少了幾頭。
火鴉神君暗暗忖道:「是了,我這火鴉大陣用的是上古異種,他這是想要跟我收些利息,私吞了去幾頭。也罷,只要能留些種子,只要我脫困出去,最多花上些時日,還能把這些火鴉培養出來,便任他做手腳罷!」
焦飛暗暗運用虛空劫,收取火鴉道人的火鴉,也是因為火鴉道人道法太高,若是匆匆鎮壓,只怕虛空劫一時鎮壓不住,被他從裡面燒透出來。他的虛空劫是鎮壓的修士法寶越多,這些修士道力越高,法寶級數越強,威力便越大。
除了跟自己有些瓜葛之輩,焦飛便沒打算讓其他人從容脫去,至少他也要把這些人鎮壓在虛空劫里,形成新的劫運,助他日後證道純陽,這才會把人放出來。他費盡心思來救的本來就只是天河劍派的人,其他人順手救了,怎都要討些好處,放不算白干。
焦飛知道,這陽神榜上能人甚多,自己的虛空劫若是一氣鎮壓的太多的人,恐怕被人破去,故而方要先削弱火鴉神君的一身道法。
火鴉神君雖然也不是沒有轉過這個念頭,但是他如今身在砧板之上,只看人家願意下刀也不,根本沒得資格討價還價,不旋踵,火鴉神君的萬餘頭火鴉,就被焦飛一氣都鎮壓了。焦飛先運轉劫運,把這些火鴉盡數煉化,這才把虛空劫一起,一樣收入了其中。
那白羿公雖然法力不俗,但是焦飛送他去轉過幾番劫運,也就徹底鎮壓在虛空劫中了。但是這火鴉道人法力卻非同一般,同為元神合道,他可比白羿公厲害過許多倍。
焦飛做出一副吃力的模樣,大模大樣的盤膝坐在大日羲凰宮外,風後,雒祖,太陰,燭日等人也不知他底細,只道焦飛法力還是有限,都不出去斗他,放任這黃臉的年輕道人,把火鴉神君生生祭煉。
火鴉神君在虛空劫中,早知道是上了惡當,但是他也沒甚手段能把消息傳遞出去,待得轉過了幾千百次劫運,火鴉神君只覺得這虛空劫中到處都是敵人,有些敵人法力也不輸與自己,為了保護自己,只能竭盡全力出手。他也不知道虛空劫的奧妙,出手全力反擊,把自己布火鴉陣剩餘的火鴉全數祭出,又布了一座火鴉大陣,卻不知道,他越是跟虛空劫相鬥,便越是深陷其中。
焦飛花費了半日光陰,便把火鴉神君徹底鎮壓,這才一臉輕鬆的復又起身,這一次風后便當仁不讓,把麾下除了二十七祖之外的妖聖,魔門弟子,全數驅趕了出去。這些人大多只是元神法身,元神化身之輩,卻有一個亦煉就了元神合道的法力。
焦飛見狀,也不慌張,把河洛天書祭出,先把那個元神合道的妖聖鎮壓,然後這才把其餘人等一併送入了虛空劫里。這一次他就不肯做主放人了,只是運用一縷神念,先去問過了郭嵩陽真人,這裡面哪個跟他們天河劍派相熟,哪一個人品不錯,得了郭嵩陽真人指點之後,焦飛這才把有數的幾個大妖放了出來,也一併送去了河洛天書之中。
喬馗見焦飛鎮壓了二十七祖手下諸多大妖,魔門眾人,這才轉手來對付那個元神合道的妖聖,這才微微一笑,對剩下的兩個元神合道之輩說道:「待會我等一起出手,你們跟我一起,絕對不可離開太遠。」
那兩人一起大驚,叫道:「喬馗真人,這個少年雖然法力高妙,但是畢竟修道年淺,憑他的法力如何能夠抵擋我們三人一同施展手段?尤其是喬馗真人你法力如此厲害,一口萬劍葫蘆,斬魔殺神,就算元神純陽之輩也不易應付,他萬一被我等合力殺死,這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豈不就輕輕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