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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訝然道:「蘇師叔可是說……羲凰和冥凰脫出元靈。重生做人?」
蘇乾秀頷首道:「你領悟的到快,沒錯!就是如此。不然七凰開闢這般的一個世界所謂何來?你道是好頑麼?它們就是為了培養最佳人種,好讓自己的轉世之軀能夠用最快的速度修煉到純陽境界,甚或突破到不朽,乃至造化。」
「七凰開闢這一方天地,當七凰俱在的時候,這一方天地完整無缺,七凰界中的修士自然要老老實實。但每當七凰之一轉世,七凰界便會因缺失了一角,出現極大的破綻,在這個時候,足以讓七凰界的修士擺脫七凰控制,故而才會有這般混亂,每一個煉就長生之輩,都想趁這個時機,真正的脫離七凰界,從此逍遙在九天星河之中。」
「這一次是羲凰和冥凰轉世,羲凰陽神榜和冥凰的生死簿都要威力大弱,說不定就有厲害人物,脫出這兩件寶物的控制,就如當年五莊觀和太白劍宗那一次大劫一般……此事說來複雜。回頭還是讓郭嵩陽師兄慢慢給你說罷。現在可又有客人來,你隨我去招呼一下罷。」
焦飛呵呵一笑,長身而起,遠遠的果然有一道寒冰長虹,冰寒之意,凍徹天地,一路直奔焦飛和蘇乾秀飛來。
焦飛見這道遁光熟悉,心頭一凜,正要說話,卻見那道寒光須臾便在金鰲島上空停下,透明的寒虹在天罡大氣中折射出七彩霞光,端的的瑰麗萬千。
一個宛如不是人間煙火的女子,一身素白,緩緩款步,足踏虛空,搖曳多姿而來,若不是臉上一股怒氣,實是絕代仙姿,無與倫比。
「廣寒仙子!你也來插手這一次的大劫了麼?」
蘇乾秀一語道破來人身份,果然如焦飛所料,確是他的「師姐」廣寒仙子。焦飛在旁躬身為禮,恭謹說道:「原來是廣寒師姐,小弟焦飛,曾得了寒冰老師的指點,煉就冰魄神光,一直感激不已。師姐此來,也是要為難小弟的師門麼?」
廣寒仙子冷淡的對蘇乾秀說道:「蘇乾秀,這件事兒卻跟你沒關係,我是來替我的好友方玉兔出頭。你的這個師侄兒……嘿。也算是真箇膽大,把我好友方玉兔的雙月宮門前的一株萬年桂樹挖走,這還不說,居然還在原地種了許多雜草,你知道我和方玉兔費了多久的功夫,才把你種的那種雜草清除?」
這後面的一句話,卻是對焦飛說的。
焦飛嘿嘿一笑,頗有些尷尬,但是也只能拱手說道:「我當年曾答應了桂冰娥姐姐,助她修成元神。我總也不能食言而肥,故而才有此冒昧之舉。反正青帝苑也不少這一株靈術,師姐大人大量,還望幫我在方玉兔仙子面前轉圜則個。」
廣寒仙子怒氣勃發,喝道:「休要巧言詞令!做了賊,說到哪裡去,也是個大罪。我只問你討回那一株萬年桂樹,你還了回來,我便勸方玉兔饒你這一遭。」
焦飛摸了摸額頭,苦笑道:「這個卻是還不得,師姐換個方法,讓我來賠償罷。」
廣寒仙子怒喝道:「也好,你把無形劍賠償也罷!」
焦飛又自苦笑:「這一件太貴重,小弟有些虧損。何況這一口飛劍已經煉化。給不得人了。」
廣寒仙子這一次可就有些冷笑了,嬌叱道:「你便是要做無賴到底,不肯還東西,也不肯補償麼?」
焦飛是真不想跟廣寒仙子衝突,但是事情已經逼到此處,他不能把桂冰娥還了回去,也不可能把任何一件法寶當作賠償,他也只能低吟一聲,運用天音劍波的劍術,把內心的一切負面情緒,盡皆斬殺乾淨。雙目中神光綻放。語氣平淡,就如漫不經心一般的說道:「想必師姐早有定論,知道小弟該如何硬對了。不如讓我這個做師弟的洗耳恭聽,看看師姐有什麼良方!」
焦飛第一次面對廣寒仙子的時候,還稍顯青澀,有些初出茅廬的味道。
蘇乾秀在旁邊看著,頗有些好頑的意思,並沒有打算幫忙,他已經明白了廣寒仙子心中所想。知道此事與本派大計無關,故而只是看焦飛笑話,自家得個樂趣。
廣寒仙子剛才還咄咄逼人,見到焦飛忽然斬盡雜念,純淨道心,不由得嫣然一笑道:「焦飛師弟,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師父肯傳你道法。方玉兔此時還在青帝開闢的洞天之中修煉,要突破元神法身的境界,分不開身,所以托我來,問你討回萬年桂樹。她可跟我說了,若是你肯還了桂冰娥,看在我的面子上,便不來追究。若是你不肯還,數日之後,她便親身前來討取。」
焦飛哈哈一笑道:「孫履真先生莫名跑來,毀去我金鰲島無邊勝景,天河劍派損失更在青帝苑十倍,百倍之上,我亦想要問方玉兔仙子一聲,這件事該怎麼算。既然師姐來了,也不妨替我傳句話過去,若是孫履真不來天河劍派負荊請罪,焦飛日後自會去青帝苑問個明白。」
天河劍派和青帝苑之間的恩仇,焦飛心知肚明,這些都還只是小事爾。最關鍵的是當年太易真人究竟如何跟青帝翻臉,又是如何殺上了天河劍派。至於郭祖師出動山河鼎,把太易真人打的險些魂飛魄散。不得意,藉助了齧金火蟻之力,重煉身外化身,好容易才恢復了當年法力,轉到是更後面一點的事情了。
只要不是兩家的祖師出面,這件事兒,根本不可能有調停。反正大家一樣翻臉,他焦飛又何必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