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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位大長老亦是臨變不驚,對兩位師弟喝道:「莫要驚慌,此人雖然元神合道,但距離掌握先天大道總有一段光陰,快請出本教兩口鎮壓教宗的神劍,還來得及斬碎他的先天道種,鎮壓此人。」
波羅神教三大長老一起捏訣,自黑辰星上最為隱秘的一處秘宮中,飛出了兩道燦爛奪目的劍光來。焦飛與虛無中凝聚法體,見了這兩道劍光,燦爛一笑道:「多謝幾位,我來黑辰星,就為的是這兩口飛劍,你們自家取出,我卻之不恭,就只有先收下了。」
焦飛隨手捏訣,運起天地六御劍法一指,若是換了別人,縱然有相剋的大法,也不能輕易鎮壓這兩口幻神級數的飛劍。但是焦飛如今大道初成,法力無邊,又用的是這種天生克制的大法,這兩口飛劍登時脫了波羅神教三大長老的控制。
當年斬玄,斬武兩口飛劍,先斬龍,斬凰成了形態。自行震破孕育它們的星辰,兩口飛劍各有吸引,便合到了一處。它們也知自家隨意悠遊,會被大能之輩鎮壓,故而主動投入了一個有大機緣在身的修士手中。仗著兩口飛劍的級數太高,那人也不能煉化,故意傳下一道似是而非的劍訣,讓波羅神教之人,雖能運用,卻不能頤指氣使,從不曾被波羅神教之人真箇煉化。
就連三大長老,也不知這兩口飛劍當初的心思,他們不能完全祭煉這兩口飛劍,還道是這兩口主動投奔本教開派祖師的神劍,懷念故主,不肯屈從後輩,反正每當波羅神教有大災劫,這兩口神劍便會主動出世護住波羅神教根基。
故而波羅神教的諸位元神修士,也並不以這兩口幻神級數的飛劍為異。
但是他們也料想不到,被自家視若長城,克敵無數,就連蘇相那等厲害,也不能奈何的斬玄,斬武兩口飛劍。居然在瞬息之間,就被這個大敵輕鬆收了。都是面面相覷,心裡氣得吐血。此時,延缽大長老等人慾待拼命,焦飛卻也懶得奉陪了。
他運起法力,把這兩口飛劍一體鎮壓,化成一道白虹,遁出了黑辰星之外。沒有了星核之內的無窮乾離七昧真火支撐,黑辰星便自慢慢崩塌,無數波羅神教的修士,一一駕馭了法器,飛出了這座星辰,呼朋喚友,召喚同門,已經亂的不能再亂。
焦飛嘿嘿一笑,這才有些出了被鎮壓幾十年的惡氣。
雖然他乃是故意被波羅神教之人鎮壓,但是這一股惡氣,卻也頗橫亘胸頭。
這黃臉道人從來也不標榜自家是個好人,也從無以德報怨之舉,但凡招惹他的,焦飛總要給人一個狠狠教訓。所以諸如玄妖,五彩,黑心,碧蘿娘娘,北辰娘娘,雲嫘娘娘等人,被他拿住就鎮壓個無聲無息,沒個脾氣。
但焦飛也並非不辨是非,四處惹禍,還道自家豪邁,別人踢死他家的狗,他就去摔死人家孩子的混帳王八蛋。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跟沒仇找抽,沒冤惹冤,大大的不同。
波羅神教若是起頭不曾暗算他,焦飛取了斬玄,斬武兩口飛劍也就走了。反正蘇相法力通天,也不在郭小山祖師之下,通天劍派跟波羅神教儘管斗去,也不干他的事兒。既然波羅神教惹上了他的身來,焦飛自也無憐憫之意。
「我也不值得擺布爾等,我那天殺徒兒,煉化了元古金鉈,大開中央婆娑世界,正需要無數信徒,這波羅神教上下也有上億人口,就都送去,給我那徒兒教養罷。」
焦飛元神合道,山河鼎的威力便自被開發出來,他輕輕一喝,虛空一震,整座正在不斷塌陷的黑辰星,已經被他挪移去了億萬里之外,直接送入了元古金鉈世界。
天殺自從坐鎮元古金鉈世界以來,每天都有無數天魔被他的天龍禪唱,無音禪雷渡化,只是那些修成了不死之軀天魔,甚至滴血重生的大魔,哪裡肯來觸碰這個霉頭?故而他渡化的也都是普通的鍊氣級數天魔,法力雖然日有增長,卻也並不算太快。
至於那些煉就了不滅魔魂的魔中之魔,天殺還是招惹不起,這些魔中之魔忙於修煉,也自不來理會他。
焦飛運使山河鼎,九鼎陰陽挪移虛空大法全力一催,便把黑辰星送入元古金鉈。這件純陽法寶本來怪異,當下便把黑辰星的殘骸吞了,至於那些波羅神教的修士,鍊氣以下,受了天龍禪唱,便自身不由主,元神之輩還可以硬抗天龍禪唱,但是挨了天殺一記無音禪雷,也自有些迷糊。只有那三大長老,才能抵禦天殺的佛光吸引,只是可惜,他們也只是元神法身,不到元神合道,沖不出去元古金鉈世界。
天殺得了這一股波羅神教教徒,心頭也是大歡喜,大欣慰,默默祈禱,把法力傳遞無盡虛空,到了焦飛的耳邊,喃喃低語道:「多謝師父苦心,到我降服了這三名元神法身,數十名元神化身,上億的鍊氣徒眾,便有希望把金身重鑄,更上一層。」
焦飛呵呵一笑,也不去管這個徒兒,黑辰星被他挪移走了,波羅神教全滅,這等大事兒,通天劍派哪裡會不曉得?從四劫星上衝起一道燦爛天河,法力澎湃而來,居然在一瞬間,連焦飛的氣息也壓下去了。焦飛哪裡不知道,此乃本門祖師之一?除了創出了天河正法的蘇相,通天劍派哪裡還有人能身具如此法力?
他也不想瞞過了這位祖師,仍舊化為本相,一個年輕的黃臉皮道人,腳踏白虹,拱手一禮,喝道:「可是蘇相老祖麼?弟子天河焦飛,曾得蘇乾秀師叔許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