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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收了心魔大咒,暗暗笑道:「二十四頭鬼仙加上兩件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再加上未央宮有克制阿鼻王座的屬性,也不能奈何的了這件法寶元神。只是這件事兒,我插不入收去,稍微給它們加一點添頭好了。」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幡上便飄下了數百團咒靈分身,七道心魔大咒都有,焦飛伸手一指,喝道:「去!」目送這數百團咒靈分身沒入了未央宮中。他扭頭對秦霜萼笑道:「不知這座魔宮出了什麼變故,待我用些小法術探看一下。」
秦霜萼嗯了一聲,心中卻道:「這是什麼法術,好像跟他的什麼護身大咒如出一轍,怎麼也不像什么小法術。只是他的法力居然有如此雄厚麼?一下子便能發出這麼多道法術去?便是天河正法素來以法力雄渾著稱,難道就雄渾到了這個地步?」
秦霜萼也有心用天雷劍去探一探,未央宮究竟出了什麼變故,但是當她去溝通天雷劍的時候,這件法寶的元神,拒做回應,讓秦霜萼好不傷心。她憑自己的本事,可是沒辦法去探這座魔宮的,就算任何一頭鬼仙她都打不贏。至於使性子,看天雷劍是看她送死,還是出手救助,那種事情秦霜萼想都不敢想。
天雷劍一定會救人,但是救了人之後,一定是不顧而去。這口法寶元神,本來脾氣就大的不了的,哪裡受得住別人這般對待?只怕連崆峒派的幾位長老,都要因此事不受這口飛劍的待見。
秦霜萼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但是在祖蔭山附近的見識未央宮的那些道門弟子,有些便以為有機可乘,駕馭了遁光,法器,直闖未央宮,當然這些人進去之後,便沒一個出來。
焦飛發出了數百團心魔大咒,給未央宮中的各種法力一衝,便都匯聚到了萬鬼陰池之中,這些心魔大咒早就都生出了本我靈識,到了這般元氣充裕之地,哪裡還有不如魚得水的?不過片刻,便把整座萬鬼陰池污染,只是四大鬼仙的法力實在太過兇橫,畢竟四大鬼仙都是能把陰氣,鬼氣。煉化為冥氣之輩,心魔大咒污染不得萬鬼陰池的主要核心,但是卻就此潛伏了下來。
未央宮也是三十六重禁制大圓滿的法器,幾乎所有的法器,一旦即練到禁制圓滿,不管是天罡級數,還是地煞級數,都會生出一股奇異的力量來,就如同練氣第九層時候,修士體內的真氣會化為仙氣,佛門弟子開了第九識阿摩羅識,便會生出佛光來一般。一樣有抵禦心魔大咒侵染的能力。
只是萬鬼陰池還好,在四大鬼仙保護之下,數百團心魔大咒只能潛伏,還不能侵染其核心禁制。未央宮卻是在阿鼻王座和四大鬼仙法力強烈衝擊的戰場。內中的禁制因此會偶爾出現鬆動,心魔大咒本來便是無孔不入的玩意,順著萬鬼陰池,受了四大鬼仙的趨勢,四下里散去,無所不至。每當未央宮的禁制略微鬆動,便會侵入一點,只要開了口氣,心魔大咒便會慢慢滋生。至於阿鼻王座,焦飛是不敢指望的,這等法寶級數的元神,心魔大咒略一接觸,便會被消滅乾淨,根本就無能為力。
焦飛在未央宮外感應了七八個時辰,便知道自己這一手,暫時還奈何四大鬼仙,阿鼻王座不得,卻已經埋伏下了一個種子。
未央宮在四大鬼仙和阿鼻王座的劇烈爭鬥中,忽然一漲一縮,發出了一股奇異的力場,把周圍的山石土木,花草樹木一起吸攝了起來,然後在空中轟隆一聲,便即化為烏有,不知遁去了哪裡。
那些跟蹤來的道門弟子,見到此種情況,無不大驚,各自向四方飛去,或者運使什麼追蹤的道法,都亂做了一團。
焦飛倒是還能感應到未央宮的去向,不過他察覺鬼女嬌嬌仍舊躲避在祖蔭山,便暫時壓下去了去追蹤未央宮的念頭。對秦霜萼說道:「秦師姐,這未央宮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忽然躁亂起來,它倒是走了,可以卻在祖蔭山上散落了幾萬鬼卒,我們還是先清理掉這些鬼卒再說吧。總也是給此地的百姓,做一件功德。」
秦霜萼亦見到,未央宮倏忽而去,遁破虛空的時候,力量一漲一縮,放出來不少厲鬼,總計不下數萬。這些厲鬼如果任憑其胡作非為,只怕附近幾個州縣的人口,都要被它們吃沒了。聽得焦飛的建議,秦霜萼點了點頭,本來他們追蹤未央宮,就是擔心這數百萬鬼卒大軍禍害百姓,眼前這種事兒遇上了,怎麼能當作沒瞧著?
焦飛見秦霜萼答應,便提氣喝道:「諸位道門同人,我是天河焦飛,願意跟崆峒派的秦霜萼世界解決此地流竄的厲鬼,各位個放心去追逐那座魔宮。」
焦飛這般提氣一喝,聲震四野,幾乎所有在祖蔭山的道門弟子都聽清了。聽得有人願意留下了清理這些厲鬼,他們都暗自鬆了口氣,各自駕馭遁光,再也不肯逗留,追逐未央宮去了。
青城派的朱翠見到焦飛攬下這件大事,雖然仍舊不忿他,卻也暗叫道:「這個黃臉小賊倒是詭詐,居然和崆峒派的秦霜萼師姐一起,他們不是有仇來的麼?」朱翠想了一回,也不明白,為何兩個仇人會突然和好,她是親眼見到焦飛和秦霜萼翻臉的。最終朱翠心頭一凜,暗道:「莫不是這個焦飛,是什麼花叢聖手,最愛下手女兒家?這等都齷齪的緊,也許秦師姐就是著了他的道,我可要小心些,莫要被他壞了道基。」
朱翠似躲避一般,駕馭遁光往南趕去,至於未央宮是不是遁去那邊,且可稍後再說,先離開這黃臉小賊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