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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把陽凰兒一放,匆匆說道:「此人法力詭異,吸收得一人精血,法力就高漲一分。你快讓別派的是兄弟們趕緊走開,讓我來暫且拖延住此人。」
陽凰兒見幫不上手,忙點頭答應一聲,匆匆間兩人竟然來不及多說半句話。便即分開。此番來觀禮的各派弟子倒是不少,甚至真傳弟子也有十好幾個,但是能夠插手這般戰鬥的卻沒幾人。也就是崆峒派的秦霜萼飛了起來,拔身一搖,天雷劍飛出,參與了和血河道人的鬥法。孟寬也飛了起來,用五行陰煞地極真火護身,把二氣斬魂飛刀放出,他這道法是唯一能夠傷害元神的厲害法訣,便是血河道人感應到了二氣斬魂飛刀上的凌厲刀氣,也不敢輕攖其鋒,只是幻化出一口化血神刀和孟寬的二氣斬魂飛刀斗在了一處。
孟寬自知法力比起血河道人這種人物來,還是太弱,他根本就沒有前行,只是遠遠的牽制一分血河道人的法力。他在竹山教的都天玄冥策中修煉,幾乎每日都是無窮無盡的戰鬥,都天玄冥策和陰陽葫蘆齊名,亦是豢養道兵之寶,但是卻不似陰陽葫蘆那般自己培養出來道兵,而是把擒捉來的妖怪,生靈。抹去意識,受都天玄冥策操縱。
因為這件法寶還有加速時光之妙,故而往往外界才不過幾日,被捉進去的妖怪卻已經感覺過了數年,法力增長比外界也要快的。只是在都天玄冥策中,壽元也比外界消逝的快,除非是奠定道基這一關,不需要感悟道心,只需要不停的跟人鬥法,來磨練自身法術,穩固道基,竹山教的長老才會開了都天玄冥策,讓門下弟子進去修煉。
都天玄冥策中妖魔無數,又因為時光流逝的快,一年光景裡面的妖怪便能增長數百年火候,一對妖怪,便能繁衍數百頭小妖,故而裡面從來不缺妖兵。可以放手放門下弟子進去殺戮,對敵的時候也可以把裡面的妖魔道兵傾盡放出,反正不拘殺多少,總也殺不沒。
孟寬在都天玄冥策中修煉,早已經把他對敵經驗太弱的缺憾彌補,此刻九天都篆斬魂攝形大法中法術也一一運用自如,配合二氣斬魂飛刀,居然能跟血河道人飛出的一道化血神刀刀光斗個不分上下,也可見孟寬道基的紮實。
焦飛把無形劍一催,剛才就是他運用這口飛劍救了岳瑜,和秦霜萼的天雷劍一明一暗,互相配合。竟然把血河道人也堪堪抵住。太玄姥姥困住了雷祖和玄妖道人,法力已經運轉到了極限,再也分不出一絲精力來,也只能任由血河道人跟這些人單打獨鬥。好個血河道人,縱然面對兩口天下數得著的飛劍,仍自怡然無懼,把化血奇經的法術運使到了極限,又分化出化血神刀,血光大手,血河妖虹,一時間還大占上風。
也虧了焦飛還有太虛法袍隨身,能護住本方陣營之人,不然血河道人來去如電,輕易便能給他傷了己方的人。
但是這裡各派弟子都多,許多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之輩,亦飛撲上來,運使法器,想要偷襲血河道人,這些人焦飛便照顧不過來。血河道人又怎麼是這般易於之輩?血色神光一卷,當下就污了這些人法器,連血肉一起吞了。
焦飛正自運轉無形劍和太虛法袍的,忽然見到顧顰兒御劍飛了上來,不由得大驚。他總算和顧顰兒略有交情,忙把手一楊,在這位灕江劍派女弟子身上罩了一層陣法,血河道人的血光這時候卷了過來,被焦飛設下的陣法一擋,竟然沒有侵蝕進去。
「顧師姐,快些走,你的法器上來就要被血光污染,發揮不出來威力的。」
顧顰兒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法力居然這麼不濟,若非焦飛出手相助。就這麼一下自己便要身死道消。焦飛把手一揮,將顧顰兒送出了十里之外,這才專心對付血河道人。血河道人怎麼也是元神法身的高人,憑了焦飛,想要自保無慮,想要克敵制勝,乃至困住血河道人卻幾乎不可能。
無形劍雖然劍光能夠斬裂血光,也不怕被血光污染,但是耐不住血河道人隨分隨合,只是傷他一點元氣,根本不能重創。天雷劍因為蘊含雷電之力,對血河道人的傷害雖然大些,但是亦和無形劍差不多。畢竟血河道人的化血奇經,也是一部奇門道法,便是天河劍派的純陽至寶山河鼎都奈何不得,只能鎮壓,不能消滅。便可知此種法門的厲害,在詭異陰損,千變萬化上,還要在心魔大咒之上。
畢竟這是血河道人成道的法術,心魔大咒連祖神荼也未修成,倒是給玄妖道人煉成了,只是玄妖道人並不清楚心魔大咒的真正奧妙,只知道運用,不知道根腳。
焦飛雖然亦在鬥法之中,但是十分心思,倒有三分在太玄姥姥身上,他倒是不怕太玄姥姥收去他的太上之舟,而是記掛那一頭雷祖真身。
反正有了太虛法袍,焦飛可以給岳瑜,秦霜萼,孟寬等人任意加持陣法防護,也不懼血河道人。取勝不能,又可立於不敗之地,焦飛對這一場大戰,實是沒有多少心思。
轉是血河道人吞吸了十餘名道門弟子,血氣旺盛。但是心頭卻疑慮的很。這些血氣尚不足以讓他逆轉化血奇經,最多也不過是百分之三四,除非把此次大會上數百道門弟子全部吞吃,不然仍舊不夠運用。「這般纏鬥下去,萬一來了什麼人,我和太玄姥姥就要吃虧。還是不要跟這些人纏鬥,去追那些走散的人好了。」
血河道人飄忽如電,一但想走,焦飛也阻攔不住。只能運用太虛法袍,一路緊追在後。當血河道人遁光展開,岳瑜和秦霜萼就追趕不上了,只有他和天雷劍還能緊緊綴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