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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六陽封神幡上的心魔大咒法力護持,雖然這艘戰船隻不過是普通級數,卻也能變得固若金剛。
那艘五彩大船隻不過是第五重的禁制,哪裡抵得過焦飛的法力?焦飛亦不是有意這般張揚跋扈,只是他見這五彩樓船。行事肆無忌憚,他那經過無數磨礪的道心中便已經明了,只有這種法子,才是最為快捷的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折服那五彩樓船上的人。
饒是那艘五彩樓船本身也堅固非常,但是在焦飛催運法力一記狠撞之下,也頓時被撞開了船頭,只是這艘戰船小了五彩樓船十倍,只能把船頭撞裂,不能將之徹底撞碎。焦飛運使法力,微微一震,把這艘戰船從五彩大船裂口中掙脫出來,一路向後急退,退出數里之後,驟然加速,顯是還想再撞個狠的。
那五彩樓船上的人,早就被這種情景驚呆掉了,不知有多少人呼號,也有人指揮了船工,水手,想要把被撞裂的地方彌補起來。但是看到那艘戰船其疾如箭,再次撞了過來,那個船工水手敢去冒險?只怕自己還沒把五彩大船的裂開修復,先被這艘戰船生生撞死了。
在五彩大船最高一層的天茲國太子,臉色早就變得異常難看,那艘神風國的戰船,通體籠罩了一層血紅的奇光,顯然早就有了高人主持,他心底已經隱隱後悔,不該因為一時興起,想要看這支船隊慌亂避讓,就開這種玩笑,但是此刻已經遲了。他連忙大喊道:「快傳錢道師,讓他老人家出手……」
這般慌亂,五彩樓船上唯一的鍊氣第三層感應的修士,早就從清修之地跑了出來,但是面對這般情景,他也束手無策。鍊氣第三層感應的修士,在七凰界也不過是剛剛能夠駕馭了法器,使用稍微高明一點的法術,最強也不過是馭劍百步的本事。
雖然雲吉星上的修士情況和七凰界有許多不同,但是本事上差距卻並不甚大。
這位錢道師雖然也算是出門豪門,但是身上最多只有兩張救命的符籙,這種大陣仗他連見也沒見過,更別提如何去解決了。只能運起一身還算不俗的修為,高聲喝喊道:「是哪位前輩在此?晚輩天茲國大仙師門下七代弟子錢正申,這艘樓船上還有天茲國太子,還望前輩高抬貴手。」
焦飛正待先撞一個痛快,忽然背後有把低沉的聲音說道:「算了吧!焦飛師弟何必跟這些人見識!」龐尉不知何時也到了甲板之上。焦飛嘿了一聲,把手一舉,戰船上的紅光便自飛起,落入他腦後的六陽封神幡之中。
錢正申見到焦飛這般法力,不由得心頭倒抽了一口冷氣,暗忖道:「這少年道士法力好生厲害,只憑了一桿法幡就能把一艘神風國的普通戰船,催發到如此威力。光是這件法幡的威力,就似乎比我師爺爺的那口黃龍劍高妙,只是不知這位大仙師的法力如何。」
怎麼說也身為一名正經的修士,錢正申還是能看得出來焦飛所動用的法力,絕非普通仙師所能,一定是鍊氣第五層煉罡的大仙師,才有這般法力。當然因為雲吉星上幾乎沒有更高一層修為的大修士,故而錢正申也實在沒想想像的到,他對面的兩位,一個是鍊氣第七層道基的道門修士,一個是鍊氣第九層溫養的大高手。
焦飛沉了一沉聲音,低聲喝道:「下次再敢如此跋扈,絕非至少如此薄懲。」
他看也不看吳搏虎一眼,只是淡淡拋下了一句開船,吳搏虎這等領軍大將,也算是見識過無數風雨之輩。立刻乖乖的號令手下,照舊向前。本來他遇上了天茲國的太子,怎麼都該問候一聲,畢竟天茲國比神風國強大的多,且有些領屬的關係,但是瞧了一眼淡然自若的焦飛,吳搏虎只能咬著牙,讓手下不須去理會那艘五彩樓船。
天茲國的太子見到這般場面,心頭也是大惱,他畢竟是大國太子,見識也不低。知道是哪一位仙師不知何故,跟隨了神風國的戰船同行。他心中想了一想,也不管五彩樓船在緩緩下沉,被焦飛撞出的裂口在逐漸擴大。忙運起本身真氣,高聲喝道:「天茲國趙巽,恭請那位仙師過來一見。」
這位天茲國的太子也算是自小習武,一身修為也頗高明,這一聲大喝,倒也傳過了數裏海面,飄到了焦飛的耳朵里。焦飛眉頭微微一皺,扣指捏了一個法訣,微微一放手,天茲國太子趙巽就感到面前狂風大作,化成了風鞭,噼里啪啦把他抽了百來記,兩邊臉頰一起抽打的紅腫,饒是這位太子也有些武藝,卻連一記也沒有避讓過去。
五彩樓船上的那些人,只看到自家太子爺把臉左右亂擺,臉上血絲隱隱,也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心底都道:「太子好生本事!乖乖,這把臉去抽風的本事,可真了不起……想是皇室秘傳!」
就在神風國戰船和五彩樓船擦這交錯駛過之時,天茲國太子趙巽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唾棄:「什麼東西,也敢讓我過去,他自己爬過來拜見我們師兄弟還差不多……」趙巽頓時被悶的一口氣憋不上來,剛才被風鞭亂抽,在無數手下面前丟了臉還在其次,他滿腹都哽了一句話在,只是臉頰太腫,自知說話也是吐字不清,便沒爭辯。
「我哪裡有的本事,跨越數里的海面,飛到你那條船上……」
經歷了此一事,吳搏虎對焦飛和龐尉更是恭敬。他生怕一個伺候不好,兩位大仙師轉瞬飛走了。待得天茲國的太子趙巽回頭尋上門來,無人給他撐腰,他們吳家只怕要倒大霉。天茲國的太子趙巽品性不好,為人陰狠,可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沒有了這兩位仙師保護,他的下場定然是極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