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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聽了太玄丈人的話,忽然想起萬蠱仙娘跟他提起那人,不由得悚然驚道:「原來那人是太玄丈人的敵人。豈不是說,那人就算比道門十祖稍弱,也弱不許多?這樣的人物,就算我去天河劍派搬來救兵,也怕是未必能奈何?」
溫良見焦飛猶豫,忙說道:「此人的一身法力神通,早就為太玄丈人祖師封住,道友只要持了陣圖,每隔十餘年去加固封印一次,便即無事。我在十萬大山修煉這麼久,也不曾遇到任何危險,焦飛道友何必猶豫?本門的陣圖威力無窮,兼且都是歷代祖師傳承下來,都已經祭煉的是分完整,入手便能應用,雖然比不上法寶,卻也不輸給道門一十三道天府真符的那個級數,得了這張陣圖,道友的法力也必定大進。」
焦飛想了想忽然說道:「前輩若是肯把太玄丈人這一脈的道術,還有紫雲陣圖和山河社稷圖送我,我便應承了此事。」
溫良呵呵笑道:「道友真肯還價,不過這山河社稷圖我還要用上幾日,不如換另外一張陣圖給你罷?」
第二二五章 太玄姥姥
焦飛倒也不挑剔。便說道:「那便換九曲黃河圖罷!」
溫良隨手取出了兩卷陣圖,隨手扣指一彈,就有無數文字,圖像飛起,焦飛伸手招過,送入了眉心祖竅。當下便說道:「還請前輩送我出去。」
溫良呵呵一笑道:「這是自然,不過小道友你可千萬莫要忘記了答應小老兒的事兒。」
焦飛一指天地說道:「我焦飛若是忘記了前輩所託,讓我三百年不得丹成!」
溫良微微一笑,說道:「那人名為太玄姥姥,原本是太玄丈人的妻子,出身乃是人族,也學了太玄一脈的陣圖法術。只是兩夫妻一為人族,一位妖族大聖,因為出身相異,衝突起來,結下了許多仇怨,夫妻變作了冤家仇人。後來太玄姥姥勾結了一個邪派妖人,學了一身邪門法術,向太玄丈人發難,把兩夫妻所生的六個孩兒也一起殺死。本來還顧念往日情分的太玄丈人,這才出手把那個邪派妖人殺死。把妻子鎮壓在十萬大山。」
焦飛才發了誓言,就聽得這等大消息,頓時怒火上涌,喝道:「溫良老兒,你這不是在害我?憑我有多大的本事,能鎮壓太玄丈人一輩的人物?你這幾張陣圖我也不要了,反正太玄姥姥也懂,我去放了她出來說不定還能得了全套。」
溫良忙道:「小道友稍安勿躁,太玄姥姥當年資質不成,只學了兩種陣圖,還是後來跟那個邪派妖人勾結,才煉就長生之身。本領並未有你想的那麼厲害!」
焦飛如何肯信?忙把兩張陣圖擲還,溫良見他拒絕的意思甚堅決,忽然笑道:「說起來,你還不知當年太玄姥姥勾結了何人!我跟你說,她勾結的人和你們天河劍派也大有關係。便是你們通天河下的人物,你也許不知,通天河下還有一條血河,血河中繁衍的了無數妖魔,道法獨特,其中有三人法力最為厲害,亦是煉就元神之輩,好為血河三聖。」
焦飛悚然動容,他可是知道血河的秘密,便是在天河劍派也少有人知,他若不是因緣聚會,也不可能知道血河的秘密。溫良居然能隨意點破。通天河下還有一條血河,顯然絕對是信口開河,而是知道什麼秘密的。
見焦飛上了鉤,溫良微微笑道:「那血河三聖中有一位血河道人,縱橫天下,凶威無雙,數萬年前便已經縱橫天下,他天生天養的生靈,所習的化血奇經乃是自悟。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勾搭到了一起,便學了這門道法,不過化血奇經雖然奧妙,卻離不開血河之地,一旦離開,便會法力大衰,不然也不會被封印在十萬大山里數千年不得脫身。」
「血河道人?」
焦飛忽然問道:「當年太玄丈人不是已經把他擊殺了麼?」
溫良微微一震,說道:「當然!鎮壓太玄姥姥之時,太玄丈人便把血河道人擊殺。」
焦飛臉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是轉了不知多少念頭:「血河道人數千年前便被太玄丈人擊殺,但是七百年前我們天河劍派的掌教郭真人不是也擊殺過他?對了,我上次問過櫻天女,她可並沒有說血河三聖中有人隕落!」
焦飛心頭悚然一驚。不過卻沒有把這話跟溫良說知,溫良只以為勸說了他,便把兩幅陣圖交回,呵呵一笑道:「老兒我能都鎮壓太玄姥姥數百年,道友出身天河劍派當然更無問題。」
焦飛默默收了兩幅陣圖,被溫良把手一揮,送出了山河社稷圖,出現在方遼和四女的身邊。焦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做回了方遼身邊,似乎並不以未能過關為意。方遼卻心頭沮喪,問了幾句,焦飛都不理他,最後不耐煩說道:「再有片刻,溫良便選出了繼承人,我們師兄弟聯手,搶了東西便是,難道師兄不想要溫良的道書和法器了麼?」
方遼嘆了一聲道:「也只好如此。」
過了大約十餘日,陸續有人被送出了溫良的洞府,直到最後連青城派的那個青衣女孩兒,也出了洞府。她一出來便騰起劍光,半分留戀也沒有,便即遁走,顯然非常羞愧。
焦飛計算人數,只有孟寬和另外兩個鍊氣丹成之人沒有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好友,暗忖道:「孟大少雖然看似魯莽,其實心智機敏,半點不比我差,何況他修煉的五行陰煞地極真火乃是天下間一等一厲害的法術。便是遇上修為高一兩個級數的異派弟子,也不輸人。除非那兩人中還有那個崑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