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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劍仔細瞧了他一陣,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老熟人,你當時還不過是個冥土鬼將,如今也做到了真君。」
元虛真君笑道:「也是小的知道努力,一步一步修煉上來。既然是天雷前輩,這兩位必然都是太白劍宗的才俊了,元虛見過兩位先生。」
焦飛暗暗稱奇,不過他可不想解釋這般誤會,雖然現在這個冥獄真君被天雷劍懾服,誰知道他回去會不會還記恨自己兩個?故而溫和一笑道:「元虛真君前來,可是為了祖蔭山的事情?」
元虛真君微微愕然,有些訕笑道:「原來這位先生也知道太白劍宗當年有一宗法器遺失在此。既然如此元虛就不來爭奪了,兩位先生能得天雷前輩佑護,想必跟喬馗天王關係匪淺,日後見了喬馗天王,還望能幫我等美言幾句。」
焦飛聽得心頭氣結,這才知曉這位元虛真君並不是為了厲鬼作祟來的。他見天雷劍沒有揭穿自己的意思,膽子便大了許多,含笑說道:「我們雖然知道此物在祖蔭山,只是年深日久了,不知該如何下手。我特意僱傭了許多人間的將士,巡山已經數日,還無端倪,不知元虛真君可否指點一二?」
焦飛老實不客氣的使喚起這位真君,倒也並無內疚。元虛真君呵呵一笑道:「先生這倒是問著了!那件東西我已經打聽清楚下落,我這就把方位指示給先生。」
元虛真君一聲喝,他麾下數萬鬼軍就立刻結成了陣法,層層法力涌到了他身上,這位元虛真君虛虛一劈,便有一道劍光落下,把整個祖蔭山劈分成了兩半。焦飛心底暗暗吃驚道:「看這個元虛真君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一身法力居然渾厚如斯。我就算借了六陽封神幡的力量,加上二十四橋明月夜也做不到這一點。除非是無形童子出手。」
元虛真君呵呵一笑道:「那件東西便在裡面,先生可逕自去取。」
焦飛扣指一彈,打出了一團如意紫雷,這團雷咒見風就化作一頭上古雷獸狩猽,紫光電尾一擺,就衝下去了。過不多時,便從下面銜了一張圖卷上來,焦飛打開一看,見是一張圖紙。這圖紙上繪製了六十餘件法器,描述了它們的祭煉法門,後面還有如何將之組合起來的口訣。
焦飛瞧見了這圖紙上的東西,不由得甚是驚訝,讓他驚訝並非是這件法器,而是這張圖上所記載的法術,他也懂得,正是當初他得到手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只不過這一次祭煉的不是秘船大海鰍了,而是另外一件讓焦飛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法器。
第二六七章 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
焦飛曾得手的那套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共有七道符籙,每一道符籙的威力都不盡相同,甚至頭一兩道符籙只有旁門不入流的級數,雖然另有一種巧妙,卻也不似高明法訣。他並未有精研過,只是用但是這張圖紙上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就要高明許多,雖然仍舊是七道符籙,卻功能大變,每一道符籙都奧妙難言,各有不同功用,成了一套奧妙無比的法術。這六十餘件法器每一件祭煉的方法都不相同,或者用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中的一兩道,或者用三四道,極少用全,比秘船大海鰍祭煉要簡單的多,組合起來,其神妙之處預計也要超出許多。
這件六十幾件法器組合起來之後的名目,叫做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比之焦飛所得的那艘大海鰍圖紙要高明不知多少倍。不但能飛天遁地,本身亦是一件能跟人爭鬥的法器。只要把每一個部件祭煉到十幾重禁制,組合起來便能相當於一件三十六重天罡禁制大圓滿的頂級法器。
人藏其中。舟化巨龍,遨遊天地,自在逍遙。
焦飛拿了這張圖紙,扭頭看了一眼元虛真君,笑吟吟的說道:「若是什麼法器,道訣,在下也不好分潤給真君。元虛真君遠來,不知有多麼辛苦,小子如何好讓真君空手回去……」焦飛翻來覆去客套,卻也不拿這張圖紙給元虛真君看,元虛真君如何能不明白?乾笑一聲道:「我與先生有緣,一見如故。別的我這裡有,先生也未必沒有,也做不得禮物,恰這此出門帶了十餘張冥凰符詔,此物於先生這等定會煉就長生之人無大用處,但是分贈親眷,卻也有些用途。」
焦飛接了元虛真君送的冥凰符詔,劈手在這張圖紙上一抓,便揭出了一層來,焦飛所用的法力極為巧妙,硬是把這張圖紙揭成了兩張,每一張只是薄了一些,於原本一般無二。
元虛真君接了焦飛送來的圖紙,亦是頗為眉開眼笑,和焦飛隱隱道別,焦飛亦是拱手相送。再也沒問起這位冥土真君,關於那些冥獄叛逆的事兒。他已經知道冥凰足下,都是些什麼貨色,也不值得為了這些事兒去觸怒冥獄來人。
元虛真君明明看到那些厲鬼滿山遍野,鬼氣沖霄,卻理也不理,就當是沒有那些鬼物在眼,走的時候笑呵呵,輕鬆自若。焦飛看的暗自嘆息,秦霜萼沒有焦飛這等城府,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天雷劍倒是哼了一聲,便躲了回去。
焦飛隨手撿了兩張冥凰符詔遞給秦霜萼道:「師姐也無須掛懷,這等事兒不是你我能管得了,還是先把這祖蔭山各處的厲鬼都斬殺殆盡,各自琢磨修行去吧。」
秦霜萼勉強一笑道:「焦飛師兄說的甚是。」
焦飛伸手一揭,把手中的圖紙,再揭出一層,隨手一卷,送給了秦霜萼道:「此物本非我應得,只好見面有份。不過這法門似乎不是太白劍宗所傳。也許是那個元虛真君聽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