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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正法若是修煉到元神境界,化為一匹天河,浩瀚無匹,倒也是域外星空鬥法的無上妙術,但是焦飛現在正淬鍊道基。許多法術都要重新練過,故而戰且不能動用。而除了天河正法之外,他最為犀利的法術便是太虛法袍上的三十六座大陣了,其中更以周天星斗大陣最為合適域外星空鬥法。
當初若不是被太玄姥姥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焦飛也不會先去祭煉先天五遁大陣,首選亦必然是這做能助長天河正法修為的大陣。
焦飛先後得手的五張陣圖,都是祭煉到第九層符陣為止,但是太虛法袍內的法陣卻都為十層,有幾座法陣已經有了第十一層符陣,周天星斗大陣便是有了第十一層的符陣,故而比別座大陣更為難以祭煉。
焦飛運煉法力,按照太玄丈人的獨門法術,祭煉了七八日,這才把周天星斗大陣的第一層符陣祭煉完成,想著再祭煉一層,就須耗費多兩倍的時日。畢竟是在天河星,還有許多事情,焦飛不敢耽擱,忙收了太虛法袍,遁出了三十六座大陣來。
他才自現身,就見到韓五娘舞劍,把兩口長劍舞動的花團錦簇,劍術也頗高明。
見到焦飛現身,韓五娘不由得訕訕,收了招數,正想把那兩口寶劍放回原處,焦飛忽然笑道:「這等普通寶劍,怎配的上五娘?你要是喜歡,我這裡有兩口珍藏,五娘若是不棄,就先收了罷。」
焦飛把千幻神咒一抖,放了兩團出來,化成了青紅兩口短劍,青光的那口,幽幽清寒,紅光的那口,卻明灩灩的,透著一股野氣。韓五娘平生愛劍,焦飛才子取出這兩口短劍來,她就歡喜的很。聽說要送與她,韓五娘歡喜過後,卻有些黯然,心道:「收了他的東西,這邊算是屈從了麼?韓五娘啊!韓五娘,你當初學武,不是為了要揚眉吐氣,讓天下人知道,非是男兒才能縱劍天下?現在落到人家手裡,左右也不過是個玩物,以前的豪情壯志,什麼都沒了。」
焦飛察言觀色,推敲五娘的心裡,卻又覺得古怪,暗忖道:「五娘是個多麼豪爽的女子?這個韓五娘若是她的一縷分神所化,只怕這般囚禁,轉不大歡喜,我須要給她些自由。」
焦飛笑道:「五娘可是覺得,在這麼大的一座宮室里,冷冷清清的沒有趣味?不若我傳授你飛天遁地之法,日後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出入天河星也不過是彈指一念間。」
五娘聽了略略吃驚,不知焦飛怎就轉了性,但還是心頭歡喜,問道:「看你從天河星上飛來此處,乘坐的那艘龍舟非比尋常,不知可否傳我駕馭之法,日後我也可借了這件寶貝,回去看望親人。」焦飛微微沉吟,忽然笑道:「本來五娘喜歡,我便送你也沒什麼,不過失去了這艘龍舟,連我也無法來去天河星和這座星宮了。不過我可以傳授你如何打造這件法器的本事,你可想學?」
五娘聽得這話,想道:「若是他真肯教我這些本事,我定要發狠苦學,總有一日我的法力超出他之上,也就能擺脫這小賊的控制了。」她當即便說道:「我當然要學!」
焦飛微微沉吟,便把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傳了給五娘,他知道五娘決不可能在短短時日內把這門道法修成,還特意用了幾十團千幻神咒,變化了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的部件來,讓五娘慢慢琢磨。
五娘當然不知焦飛的心思,只道這人居然也不防著自己,歡歡喜喜的便開始學這幾手法術。
焦飛點撥了幾句,見五娘似乎並無什麼學道的天賦,心頭有些氣悶,便自留下她一人鑽研法術,肚子出門,想要去尋訪陳太真說話。他這邊才除了寢宮,就上方鼎口處有無數光華閃動,焦飛一時好奇,便駕馭遁光飛了上去。這一次他也不用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畢竟這件法器新近祭煉,威力還不怎樣,而是把六陽封神舟化為一艘六陽封神舟衝破了山河鼎口的封禁,來在了域外星空。
也不知有多少天河弟子,正駕馭了天河星梭,在跟一群不知什麼來歷的魔怪戰鬥,這些魔怪肉身強橫之極,不用任何法器,也不用什麼法術,便能在星空中來去自如。那些天河弟子或者在天河星梭中發出法術,或者運使其他的法器,或者乾脆就用天河星梭殺敵,和那些不知來歷的妖魔戰鬥正酣。
見到焦飛出來,立時便有一群妖魔撲了上來,焦飛見有此等好事,連別的法器都不使用,只把六陽封神幡催開,六色奇光一卷,便有大片的妖魔被吞噬。他這六陽封神幡在跟太玄姥姥的爭鬥中,折損了不少元氣,能夠有這些不知來歷的妖魔填補,焦飛甚是欣慰。
第二八六章 五百萬妖魔
這些妖魔的魂魄極強。一頭便比普通人強橫百餘倍,相當於道門鍊氣凝煞的修為。
不過此等修為對焦飛來說,只是鏡花水月,只要上了六陽封神幡,便會被投入冥陽環中轉過一遭,立時便被心魔大咒污染了,再出來時已經什麼也不記得,匯入了六陽封神幡之中,成了這杆妖幡的法力源頭。
天河星道場的那些弟子,對這些天河本派來人頗為牴觸,經歷了徐慶和焦飛的兩次手段之後,更變得人人忌憚,不願意靠近。故而焦飛才殺入戰場不久,他的周圍便空無一人,肚子承受這些不知來歷的妖魔狠撲。雖然這些妖魔法力不濟,但是數量卻多,這一次來襲天河星的無慮有百萬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