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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把太上之舟一催,這件寶貝就化成了一道金虹,風馳電池,不旋踵就跟兩位真人追了個首尾相銜。赤龍子瞧了一眼後面,對陽伯符說道:「這是哪家的弟子,竟然還有這麼一件法寶?這道金光居然連我也瞧不出來歷。」
陽伯符心中恚怒,這一次在灕江劍派的地頭,卻被人攪黃了女兒的丹成之禮,還殺了幾個灕江劍派的徒兒,讓這位大好脾氣的掌教真人,也發起火來。低聲喝道:「最近出色的各派弟子,便只有焦飛,孟寬,想必是他們中的一個罷,他們願意跟上來便跟上來。且不須去管。這兩個妖人是什麼來歷,竟然敢來攪擾我們兩派的盛宴?莫道我陽伯符的虹影劍斬不得人麼?」
赤龍子亦是冷笑道:「待得追上去一問便知。」
兩人也不理會焦飛和孟寬,一味的猛追。
血河道人帶了太玄姥姥,飛出了千餘里之外,這才顧得上問了一句道:「你現在怎樣?」太玄姥姥有些懶洋洋的說道:「雖然被那個小輩暗算一記,我倒是沒受多重的傷,虧了你的化血奇經恢復傷勢大有奇效。就是那一股劍氣,讓我有些吃虧,現在也沒驅逐。」
血河道人分出一道真氣送入太玄姥姥體內,略一探查便知太玄姥姥的傷勢。低聲說道:「比上次傷的要輕,我已經助你驅除了劍氣。你略略調息便好。怎麼這世上高人這麼多?我在血河裡縱橫無敵,便是血河老祖和血河聖母也畏懼我三分,沒想到來在地面,屢次吃虧。血河下面的那些人還總想上來,也不知上來更幹什麼。」
太玄姥姥嘿嘿笑道:「你這老賊是不明白的,你出血河中孕育的精靈,不是人身,不明白人心有那麼多複雜的地方。不過我只要能救活這六個孩兒,便跟你去血河,再也不想出來了。」
血河道人木然道:「我出來時甚難,回去只怕也不容易。郭家父子厲害的很,我就算在巔峰時期,九大分身全在,也不是他們父子的對手,他們父子不但法力驚人,那九口山河鼎更是威力無窮。乃是七凰界數的著的先天純陽法寶,除非我也有一件相似的法寶,不然絕鬥不過他們父子。」
太玄姥姥默然半晌,這才幽幽說道:「不要說先天純陽至寶,就算後天煉的法寶,就算是更低兩層的級數,也難得有一件。法寶又不好搶奪,除非原本就是沒主的才可想些念頭,可這世上哪有無主的法寶了?要我們自己煉,只怕沒個幾千年也難……」
血河道人嘿了一聲道:「其實我們血河下面,倒是有一件先天法寶,雖然不是純陽,但是卻跟我的道法相合,只是難得在手裡。」
太玄姥姥訝然道:「原本怎麼沒聽你提過此事?」
血河道人低聲說道:「我的血河下的六個分身,也是才知道這件法寶真箇存在,傳了消息給我。如今六大分身正和血河老祖,血河聖母爭奪那件寶貝,誰能那件寶貝奪在手裡,便是血河第一人,可以把其他兩人收伏。」
太玄姥姥正要問,那件法寶是什麼東西,後面陽伯符真人。赤龍子,還有焦飛,孟寬兩個都已經追了上來。血河道人嘿嘿一笑,把遁光展至極限,一道血虹驚天,硬生生把速度再拔高一籌。後面陽伯符和赤龍子不甘心落後,亦是把遁光速度提升起來。焦飛見狀,也只能把吃奶的勁使出來,緊緊跟在前面三道遁光的後頭,也不知飛了多久,眼見就飛出了大陸,來到了東海之上。
焦飛默默算計,忽然喝道:「兩位真人小心埋伏,只怕那兩個妖人要約了幫手!」
焦飛並不發現任何端倪,只是血河道人一路直飛,根本連個彎路都沒走,顯然是有什麼目的,雖然焦飛也想不明白,這兩人還能請得什麼幫手,但也只有這個可能,才可解釋為何血河道人並不運用變化逃脫。
赤龍子哼了一聲,低聲喝道:「還用你這個小輩提點……」
陽伯符亦是有些驚訝,喝道:「只怕真有埋伏,赤龍子道友小心。」
赤龍子說道:「我倒是不怕,要有人埋伏,首先下手要除去的也是後面兩個小輩。」
赤龍話音才落,果然便有一道黑氣沖霄……
第三七二章 五鬼·閻魔·血河
這道黑氣越過了赤龍子和陽伯符。直奔焦飛,氣勢洶洶,赤龍子見自己果然一語成讖,亦是驚訝萬分。
這道黑氣凶威四溢,出手便是排雲蕩氣,直似有不死不休的仇恨,黑氣中有許多巨大的骷髏頭在翻滾,信信發威,每一頭都似有無窮怨毒,身上澎湃的法力,竟似不輸神宗魔門不死之身。
焦飛見到這般情景,哪裡敢跟人相鬥?
忙把太上之舟一提,化成一道金光,滿空遊走,就是不跟這道黑氣相接。孟寬見到此景,亦是由不得大駭,忙問道:「這是何人?為什麼這般恨你?」
「五鬼天王,新修成閻魔天子,我害他失去了天魔宮,老孟你自求多福……」
「我怎麼會跟你成了好兄弟……焦大公子,你下次惹事。莫要帶契我老孟。」
孟寬大叫一聲,身上百鬼鎖陰袍一震,無數鬼頭飛出,在他周身形成一股妖異的法力,頓時穩住了身形。任由焦飛把太上之舟飛起,亦自穩如泰山,他仰頭望著那道黑氣中的怨毒咆哮的魔頭,低聲說道:「怎麼這人法力,和我竹山教好生相似,和百鬼鎖陰袍更相似。」
焦飛自持太上之舟遁速奇快,也不跟五鬼天王硬斗,把一道遁光弄得神出鬼沒,太上之舟有挪移虛空之能,五鬼天王幾次想要困住焦飛,都未能如願,給太上之舟游魚般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