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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和陽虎兒殷勤道別,望著焦飛遁光在玉樓殿內落下,陽虎兒心頭忽然一震,暗忖道:「我怎的這般恍惚?難道是道心不穩。」
焦飛落在玉樓殿前,見玉樓殿中清淨。便自走了進去,卻遍尋不找蘇真。焦飛心道:「難不成蘇真師兄別處去了?或者我去找陳太真師兄問問。」他才出了玉樓殿,就見到一個身著雪白道袍,冰肌玉骨,美貌的道姑悄然站立,笑盈盈的顯然是在等候他,正是許久不見的虞笙。
焦飛微微吃驚,忙施禮道:「原來是虞笙師姐,不知找我何事?」
虞笙淺淺一笑道:「方才見到師弟和陽虎兒鬥劍,便忍不住過來想要看看師弟,十餘年不見,師弟脫胎換骨,已然大不一樣了啊。」
焦飛口中謙遜了一句,卻見虞笙笑盈盈的,似乎看他有什麼好玩兒一樣,不由得笑道:「虞笙師姐莫不是悶了,來逗師弟開心耍子?為何說來說去都言不及義?」
虞笙輕輕一抖素白的道袍,徑直走在蘇真的玉樓殿中坐下,就像是在自家的飛凰閣一般,半點也不認生。她淺笑盈盈的對焦飛說道:「師弟凝煞煉罡回來,已經是本門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我亦得了掌教真人吩咐,要給師弟另外換一處住所。現在本門的金鰲島上。共有三十八處宮舍空置,師弟可任選一處,我撥給師弟使用。」
焦飛心中訝異,不過隨即就明白,這是自己辛苦修為,獲得如此成就,相應而來的地位變化。焦飛當即道了聲謝,虞笙把素袖一卷,焦飛眼前就出現了無數雲霧,雲霧中有層層疊疊的宮舍樓台出現。
焦飛認得這手法術,忙問道:「師姐如今也換了道法麼?」
虞笙笑道:「我丹成之後。便得掌教真人垂憐,替我把真氣打散,重新習練三法四訣中的通天大法。也只有通天大法才合我原本煉就的十二都天花煞神罡,以及煉就的一粒十二都天花煞神丹。」
焦飛忙道了一聲:「如此說來,要恭賀師姐了。得了通天大法,師姐這些年怕已經是奠定了道基了罷?」
虞笙美目顧盼,輕輕一笑道:「師姐我確實已經奠定道基,不過本門的七大弟子在這十餘年中,人人功力大進,還是師姐我的功力最差,修為最淺。」
焦飛由衷的羨慕道:「師姐天資高人,又一顆道心純淨不染,焦飛欽佩的無以復加。也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有虞笙師姐一般的修為,小弟問過了幾位師兄和掌教郭嵩陽真人,但還是對鍊氣第六層丹成毫無頭緒,總是似乎略有進步,但卻總差了一層隔膜。」
虞笙笑道:「我看師弟的性子,應是飛揚跳脫,你入了本派,卻越來越是老成。道心淬鍊總要依仗本心而行,有些人是可以閉關凝丹的,有些人卻要去笑傲紅塵,才能洗脫一身俗念,我看師弟你還是要再入紅塵,體驗人情冷暖,比在派中苦苦打坐要靠譜的多。」
焦飛悚然一驚,暗忖道:「掌教郭嵩陽真人指點我去做十件好事兒,十件壞事兒,十件暢心所欲之事,再去著書一冊,不拘寫些什麼東西,那是他老人家已經看穿了我的品性,因材施教。陳太真師兄勸我閉關幾年,是按照本身的經驗來,只怕真不適合我。虞笙師姐雖然修為不及陳太真師兄,但是冰雪聰明。只怕這個建議,轉有些道理,暗合郭嵩陽真人的指點。」
焦飛忙謝過了虞笙說道:「焦飛還要多謝過師姐,為師弟開了茅塞。」
虞笙笑道:「這些不過是隨口的事兒,師弟有了領悟就好。師弟還是快些選一處住所罷,師姐也好幫你登記在冊。」
焦飛平時在金鰲島來去,早就把碧游宮的風景看遍,碧游宮就是倚著金鰲島上的麒麟峰建造,除了麒麟殿最高,其他的宮殿,樓舍,俱都依山而建,景色各勝,焦飛本來從未想過,自己也能在麒麟峰上住下,現在臨時挑選,卻有些眼花繚亂之慨。
他看了許多眼,這才一指一處三十三層的高樓說道:「師弟就選在這裡罷!」
虞笙瞧了一眼笑道:「看來師弟是要跟師姐來做鄰居了,這座藏珍樓和師弟十分合適,師弟選的好。」焦飛臉色微紅,暗道一聲慚愧,剛才他選的時候,只覺得這座樓比較合胃口,沒想到卻在虞笙的飛凰閣旁邊。
第二零五章 萬一老爺吹起枕頭風來……
這座藏珍樓原是天河劍派的庫房。收著許多人間的事物,舉凡衣食住行,珍玩美好之物,於修道人並非必須,便都存在這裡,有誰需用便可隨時領取。
故而這座藏珍樓造的極其闊大,每一層都在數十畝方圓,三十三層高有百餘丈,雖然是在麒麟峰山腳下,卻比許多建造的山上的樓閣還要高大。虞笙把藏珍樓的禁制玉袂拿給焦飛,含笑道:「師弟今日便可搬了過去,本門中還有許多灑掃的童子,都是本門豢養的花妖,藏珍樓太過高大,打掃十分辛苦,師弟可以去萬花樓領上二十名。」
焦飛諾了一聲,虞笙又笑道:「萬花樓無人居住,也是我來掌管,不如師弟和我這就一同前去如何?」
焦飛想了一想,覺得也好,便跟虞笙一起出門。離開了蘇真所居的玉樓殿。焦飛心中也頗好奇,心中暗忖道:「東極青帝的青帝苑是讓大荒嶺的各派進獻年輕弟子,本派卻是收羅了許多花妖作為侍女,童子,看起來還是本派風雅些,青帝苑的許多童子,侍者都不成話,而且不上幾年還要更換一批。不如這些花妖壽元長久,使喚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