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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冰魄寒光鉤上的寒氣,幾乎比玄霜陰煞重了十倍,饒是焦飛心中早有預備,還是被這股寒氣一衝,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他這對冰魄寒光鉤收在了陰陽葫蘆中,這才轉身出了雙月宮,那株散發冷冷清光,幾乎可以和天上明月爭輝的桂樹依舊,只是桂冰娥卻已經芳蹤渺渺。
焦飛衝著那株萬年桂樹深施一禮,掉頭就回去了青極宮。
「明日我就找個託詞,離開青帝苑罷!虧了這次青極宮的書庫損壞,孫元讓我恢復原狀,不然還沒有藉口出去。」
焦飛回在青極宮中,心裡總是有些惆悵,明明此番混入青帝苑的目的已經達到的七八成,冰魄寒光也總有地方去尋找了,但是不知怎地,就是心情平復不下來,似乎有一股情緒,在緩緩醞釀。
焦飛乾脆就那麼捏了一個法訣。沉沉的修煉起來。
也許是去了一塊心事,也許是忽然有所感悟,焦飛這一次修煉,居然閉關了二十餘日。
等焦飛出關,青極宮書庫早已經重新修復好,他把二十七頭白金力士和兩頭黃巾力士收起,也不言語,徑直去了雜役閣,請求出青帝苑的靈符。青極宮中出了事兒的傳聞,雜役閣的人也都盡知,就連孫元的處置,這些人消息最為靈通的雜役閣中人,也都知道了。
焦飛去時,正好上次那個送他去青極宮的寒梅侍女當值,見到焦飛頗有些幸災樂禍,旁敲側擊的諷刺了幾句,焦飛都溫和的一一化解,倒是讓這個寒梅侍女一股挑釁氣勢,全然都發泄不出來。焦飛只想儘快離開青帝苑,好去北極尋找寒冰道人,便是這個寒梅侍女再刁蠻百倍,他也不會真箇動氣。
第一五六章 陰陽葫蘆煉真符
「好了,這便是出入青帝苑禁制的靈符。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這靈符只有三天的效力,過了時間,你可就回不來了。」
「多謝多謝,三日盡夠用了。」
焦飛此去便沒打算回來,便是一日也嫌他多餘,只要有幾個時辰便足夠了。那個寒梅侍女本意是想要為難他,知道焦飛要出去辦事兒,三日是肯定不夠,想要看焦飛生氣的樣子,來苦苦懇求她,沒想到焦飛一笑便罷,揚長而去,卻把她的滿心思盤算,都落在了空處。
焦飛持了靈符,青帝苑的數百層禁制便對他無效,離了青帝苑,焦飛就仍舊飛出了千餘里,這才把小仙童秦漁的相貌換了,恢復了自家的黃臉少年模樣。
「蛟十力帶了碧水仙子去黑風島凝煞,只怕幾年內都回不來。倒也不必去找他回來。只是此番去北極,也不曉得要多久時光,我還是要多準備些應用之物。何況我聽說北方乃是魔門所居,魔門弟子都是率性而為,說好聽些是灑脫,說難聽些就是生死一任他意,若是招惹了許多不便。」
焦飛聽過了許多神宗魔門的典故,加之自己就在藍犁道人門下學藝,對神宗魔門行事手段了解頗深。自己那便宜魔門弟子的身份,不但不會得到魔門同宗的庇護,說不定轉是殺身之禍的由頭。何況他魔門北宗早在千年之前便隕落了,當時的三大長老,大苦神君,玉磯娘娘,還有一位嫏嬛娘娘盡皆為太白劍宗掌教的師弟鍾神秀斬殺,門中其他的弟子也都星流雲散。他師父藍犁道人雖然於千年之後,重新執掌了北宗門戶,也煉就了不死之軀,但畢竟勢弱,何況他藍犁道人的身份一報出去,說不定就會兜搭起純鈞仙壺的事情,那真是死的只嫌太慢,焦飛一路上不曾停頓,直到飛出了東極大荒嶺的範疇,這才尋了一處荒島落足,他新得手的冰魄寒光鉤和兩張太乙真形符總要祭煉一番才能把穩。
佛道兩家的法器想要重新祭煉,必定要懂得專門的法訣。不過天下之大,天縱之才層出不窮,倒也有許多妙想天開的煉器法門,可以不須原來的口訣,便能祭煉法器,乃至法寶。不然似藍犁道人奪了純鈞仙壺,不能祭煉為己用,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功夫?這類專門用來祭煉法器,法寶的口訣,也都極為珍貴,多半是門派中僅次於真傳道法的秘術,等閒弟子也難以獲傳。
想要徹底煉化奪來的法器,自來只有一種辦法,震碎法器內的真氣禁制,然後用祭煉這道法訣的禁制重新煉製,若是不能震碎原主人的真氣禁制,或者不知道祭煉的法門,就沒法真正掌握這件法器。這種不需原來口訣,祭煉法器的法門,要比專門的法訣差上一籌,甚至如果原主尚在。還容易被人奪回去。故而修道之士用這類的口訣,多半是臨時祭煉一下法器,應個景,先湊手能用再說。
不過這種可以祭煉各家法器的獨特道法,卻是遠遠不如焦飛所學的心魔大咒了。心魔大咒能把法器內原主的法力和真氣禁制悉數轉化過來,不但跟原主運用時一般威力,且就算原主人來了,也絕奪不回去。
焦飛上一次因為事態緊急,祭煉的匆忙,東極青帝的太乙真形符只祭煉到了第六層符陣,太易真人的太乙真形符更是只祭煉到第五層。焦飛試過著兩道太乙真形符所化的人物威力之後,便曾推測,這兩道太乙真形符都有九層符陣,故而才能發揮出來鍊氣第九層巔峰修士的法力來。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抖開,設下了禁制,這才把東極青帝的畫像取出,連身化作一道金光,沖入了畫像之中。
他一衝入這張畫像,這道太乙真形符的六層符陣就一層一層的加持在他的身上。焦飛一聲清喝,頭上便衝起的一道青光,只是這道青光散而不凝,連一名天兵神將也花不出來。第七層符陣在焦飛的衝擊下,亦化作了東極青帝的模樣,揚手便灑出數十點如豆青光,化成了數十名天兵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