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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把道心純陽咒引出,稍稍做了點手腳,蛟王寺的四個和尚就一起栽倒,身上有淡金色火焰勃發,從心房裡直燒了出來。這四個和尚哪裡能禁受如此厲害的刑罰,叫的悽慘萬分,正在與人爭鬥的真言,真空,真一都是心頭大震。真一一個疏忽,被吳東一道碧火從天上被打入到了海里。真空和尚見狀,一聲長嘯,硬受了紫雲大陣變化出來的一十七頭紫雲妖兵合力一擊,仗著金蓮寶座,穿下海去救真一和尚。
吳東看出便宜,大喝一聲,跟師父一起夾攻真言和尚。蛟十力也把紫雲大陣的威力轉移,真言和尚壓力倍增,頓時成了三面包圍之勢。真言和尚面對此景,睚眥盡咧,把金剛經輪護身,八朵優曇波羅花飛出,豁出了全部法力,要把這三名大敵一起封印。奈何他雖然也修成了佛家第八識阿賴耶識,法力究竟有其極限,這三名大敵祖神荼不比他稍弱,就算吳東也是鍊氣第七層道基的本事,蛟十力修為雖然差了這兩位,但是有四千鮫人兵在手,紫雲大陣布開,那是半點也不遜色,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
真言和尚想要把這三個大敵一起封印,又如何能夠?祖神荼陰陰一笑,幽冥火咒勃發,七道碧火化成了七道綠虹,在空中組成了一隻七指大手,猛然往下一撈,捉住了兩朵優曇波羅花,一聲暴喝,綠光大手和兩朵優曇波羅花一起震碎,竟然用上了兩敗俱傷的手法,拼著耗損元氣,也要破去真言和善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
真言和尚這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最少也須四朵優曇波羅花,最多一十八朵,那時候便是佛門第一等護身大法,除非道門煉就元神之輩,急切間便是有十倍以上跟他修為相若的敵人也攻打不破。只是他修為不足,只修煉出八朵優曇波羅花。祖神荼毀去了兩朵,真言和尚勉強還能布陣,不過卻只有防身之力,再無力反擊了。
說時遲,那時快!
宗老怪殺白水真人,奪生法鑒,燒蛟王寺四僧,沒有人掣肘,此時已經把蛟王寺中樞禁制破去,雖然還未能把這件似法器非法器,似靈物又無魂魄的蛟王寺運用自如,但是收起來卻不是問題。宗老怪一身長笑,馱著蛟王寺的巨黿猛然從海中飛起,漸漸縮小,變成了一枚金錢般大小。宗老怪把蛟王寺飛身抓在手中,哈哈大笑道:「真言和尚,只剩下你一人,還負隅頑抗作甚?還是束手就擒,待某家也送你去轉世投胎罷!」
真言和尚見到千年基業蛟王寺被人收了,六個師弟到有五個生死不明,心頭一股憤怒火焰騰起,六揭諦法門運轉,苦苦支撐護身胎藏大陣不破,高聲喝道:「宗老怪,我蛟王寺和東極教的仇怨,原本不干你事兒!為何強要插手?」宗老怪大笑道:「若是你蛟王寺人丁興旺,多幾個你這般的高手坐鎮,我宗老祖是不敢對你蛟王寺下手的。如今牆倒眾人推,還有何話說?」
宗老怪把自己的五道飛煙一指,也加入了夾攻的之列。能夠儘早除去這真言和尚,也可緩過手來擒捉獨角雷兕。他壽元將近,修為卻卡死在鍊氣第八層脫劫的境界,久無突破,就算在最後幾十年裡到了溫養的層次,宗老怪也沒把握能踏出最後一關,煉就元神。
故而這捕捉獨角雷兕幼獸之事,對他來說是必欲得之,才肯甘心。雖然這一步奪舍之後,魂魄損傷,再也無進修大道之望,但只要他肯花功夫,最多十年就能恢復目前法力,說不定還有機會突破鍊氣最後一層。如今煉就元神之士的不履凡塵,鍊氣頂層的修為在世間也是最強橫的存在了。
能夠逍遙萬年,總比當時就身死道消的好。宗老怪知道轉世投胎之難,只要落入十九層冥獄,被冥凰操縱,想要再重新踏上修煉之路,那就不知道要幾生幾世了。甚或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踏上修行之途,命運從此不由自己。
四大高人一起圍攻,真言和尚如果法力充盈,八朵優曇波羅花組成的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還能護住他一時。加上金剛經輪之助,還能堅守一時,不會被攻破護身的法術。但是他被祖神荼毀去了兩朵優曇波羅花,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法力不全,宗老怪又是法力不下於他的海外散修,相持不過片刻,宗老怪就覷得真言和尚法力的一個破綻,五道飛煙一裹,收了一朵優曇波羅花。
祖神荼見狀,呵呵一聲大笑,再度施展了剛才的那一招,把七道碧火,化成了一支七指大手往下一撈,又和兩朵優曇波羅花同時毀去。這下真言和尚再也無護持之法,只略支撐了片刻,最後三朵優曇波羅花就被一一打滅,連護身的金剛經輪,也在祖神荼,宗老怪,蛟十力,吳東四名大敵的合力一擊下崩散。
焦飛在海面上覷的分明,這個時候真言和尚毫無窮途末路之意,眼中神光湛然,竟然有一股圓潤之意,身上有一層力量在將發未發之際。
「這和尚還有些後手,我得讓蛟十力將軍撤下來,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焦飛化成了一點金光,飛入了天上的紫雲之中,拉住了蛟十力,喝了一聲道:「蛟十力將軍,我們就不要落這最後一手了。有那三個足矣!」
蛟十力不再為何此刻要退,但是對焦飛言出法隨,立刻把號令一發,紫雲漫捲,後撤出了十餘里。只見三人圍攻的真言和尚,忽然身上金光大作,化成了一團圓坨坨的佛光。任憑三人如何攻打,總是擊不破這位大和尚最後一點防禦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