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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派豢養妖兵,也是為此,畢竟妖兵最多也只有鍊氣成罡的境界,丹成以上的真傳弟子都少,想要湊成一直鍊氣丹成的妖兵,那是何等妄想?道門真傳弟子,藉助妖兵之力,自然便不懼異派眾人,亦是在鍊氣丹成之前,可以不修法術,專注道術的一個取巧之法。
孟寬收了法術,心頭異常高興。若是他自己,並沒有把握能真箇勝了這頭厲鬼,同了焦飛一起,兩人配合緊密,殺這頭厲鬼宛如宰殺雞鴨一般。何況焦飛也不跟他搶,讓孟寬煉化了這多鬼卒,兩件厲害的法器,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修煉到鍊氣丹成境界的最高峰。
兩人殺了這頭厲鬼,正要決定下一步行止,忽然五個方向,都有黑氣捲來。
焦飛定睛去瞧,暗道一聲不好,忙對孟寬說道:「看來這些厲鬼都有聯絡,我們才殺了一個,其餘五個就來應援了。」
孟寬呵呵一笑道:「那不是正好?我才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煉製無暇境界,把魔焰天馬煉出,正好拿這幾頭厲鬼來試試手。」
焦飛也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就在此等候他們,看看這五頭厲鬼有什麼不同。」
孟寬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一收,這團黑色火雲便團繞在他身上,化成了一件非絲非綢的黑色道袍,道袍上有一匹魔焰天馬,宛如活物一樣,四蹄飛踏,生息宛然,竟然能夠活動。他把焦飛贈送的玉龍璽一托,頓時有一條白玉蛟龍隱隱飛出,只是長不盈尺,在掌心一盤。
焦飛也把六陽封神幡抖開,化作了五彩光團,讓人看不出來形貌。
五頭厲鬼和剛才被他們殺了的那一頭不同,並非是孤身飛來,而是拔營起寨,把所有的部下一起帶來,雖然這般舉動,讓他們暫時無法在用萬鬼陰池的力量,但是卻不會因為離開大營,便力量衰弱。它們遠遠便察覺到了,自己原本的同袍營地,已經有了兩個生人,根本也不問端倪,立刻各自把法力使出。
這五頭厲鬼比焦飛和孟寬所殺的更為厲害,合力一起,把冥氣煉化成了一道黑色天幕,在空中如一線海潮,激盪而來。
孟寬扣指一彈,一團五行陰煞地極真火飛出,和這道黑色天幕一碰,雖然灼灼燃燒,卻無法撼動這道冥氣凝成的天幕分毫,這才知道厲害。焦飛把金光上人隱在六陽封神幡的彩光之中,用金光鏡一照,亦不能稍阻這道黑色天幕。
第二三四章 凰衣獄,破敗城
這五頭厲鬼合力。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結成了古怪陣勢,焦飛剛感覺有些不好,想要招呼孟寬,那一道鋪天蓋地的黑色天幕已經席捲而過。
他也只能運用法力,把自己牢牢保護。那一剎那,焦飛就像是被衝進了怒潮之中,上下顛簸,就如一葉孤舟。好在他的諸般法器都極厲害,運用起來,周身華彩燦燦,絲毫破綻也無。焦飛準備幾招凌厲的殺手,隨時準備反擊,那五個厲鬼卻似乎無意趁機攻殺他,過了半個多時辰,焦飛這才感覺到這一股力量似是漸漸消散,他運用黑水真瞳四下里一望,頓時駭然。
那五頭厲鬼根本就沒打算跟他鬥法,而是不知用了什麼秘術,把他直接送來了冥獄。
焦飛也不知道自己在十九重冥獄的哪一重,只是周圍景物和凰牙獄相似,天極低。一片黑壓壓的烏雲,揮散不去,雲中有無數陰魂翻滾,那無邊無際的黑雲,竟然是億萬陰魂組成。地面上荒涼無比,亦平坦無比,只有一座座的小山拔地而起。
焦飛左右瞧不見孟寬,想是這位兒時好友被送往了別處,他雖然也替孟寬擔憂,但總想著這位好友怎也是竹山教大長老查雙影的傳人,自己都無事,他亦該無恙。
「這下子可糟糕了,我要如何才能尋到回去陽世間的出路?」
上一次他一到了凰牙獄,就遇上了勾玄的大營,一場好殺,從原路折返回去。現在他連自己在十九重冥獄的哪一重也不知,周圍也無半個鬼卒,鬼將,想要循舊路是難了,便是找人問也是暫且不能。
焦飛也不忙去四下里探路,靜靜思索剛才變故,暗忖道:「按理說,既然那五頭厲鬼能打開冥獄和陽世之間的通道把我送來,那麼勢必有法子讓我回去,何況這些厲鬼能初入陽世,亦必是用了這個法子。我和孟寬殺了的那頭厲鬼都能從冥獄中召喚鬼卒出來,想必這法子並不難學。只可惜那頭厲鬼被孟寬殺了,若是我收上了六陽封神幡,此刻就能問個明白。」
焦飛靜靜想了片刻,便即定下了行止,他本來便是道心堅毅之輩,雖然被五頭厲鬼合力送入了冥獄,卻也並不慌張。何況他至少知道兩條道路可以離開,一條便是尋找子午寒潮,順著玄霜陰煞地脈衝出,一條就是找到那些不服冥凰管轄的厲鬼,問出可以自由出入冥獄和陽世的法門。
上次焦飛被勾玄認出了是陽世之人,他乃是肉身來在冥土,身上的陽和之氣,就宛如火炬一樣,燭照百里。這一次,焦飛修為大進,已經能把本身的氣息,隱蔽的讓冥土之民無法察覺。
在陽世間,冥土之民法力大衰,在冥獄,人間的道魔佛雜四家的修行之士。亦要法力大弱。不過焦飛有六陽封神幡和心魔大咒,都是能抗拒冥獄陰陽輪迴之力的手段,可以讓本身法力不被削弱。
畢竟上次焦飛殺了個凰牙將,還把勾玄收攝到了六陽封神幡上,再次光臨冥獄,總是有些心虛,不敢動用六陽封神幡和心魔大咒,仍舊把張顯的精魄召喚出來。使用此法不但能隱去他本身法力,還因為張顯的太祖神拳,最適合在冥獄中廝殺,擊殺得一頭厲鬼,凶威便贈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