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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嘿嘿一笑,喝道:「我才不會跟你聯手……」
焦飛現在自知大劫將近,哪裡會跟鬼祖徐完糾纏,他正要運使陰陽萬劍葫蘆給鬼祖一點添頭,便自退讓開來。鬼祖徐完雖然算計了他一道,但是焦飛亦不想替八部天龍做頭兵,他心中忖道:「且讓那頭追來的龍王跟鬼祖徐完打去,我還是旁觀熱鬧罷了。」
焦飛佯攻了一劍,把一百零八座劍陣展開,氣勢宏大無倫。但是鬼祖徐完也覺出來,焦飛無心跟他交手,知道一時三刻勸不住焦飛,便朗笑一聲,未央宮忽然提速三成,把跟後面吠陀龍王的距離又自拉開些許。
焦飛藉機把遁光一按,避讓開了來路,但是他卻沒想到的是,吠陀龍王自後方追了上來,先不去管已經遁逃到了另外一座星辰的鬼祖徐完,頭上陰陽太極鍾一振,陰陽二氣舒捲,把焦飛先擒捉了下來。
焦飛對上元神合道之輩,還有的抵抗,但是吠陀老龍王不但是純陽級數,更有三億陰陽鬼東在手。結成了陰陽太極鍾,哪裡是現在的焦飛可以相抗的?
焦飛亦沒想到,這頭老龍居然先對自家下手,被陰陽二氣纏繞上來,一百零八位元神道兵當場被陰陽二氣化去了二三十位,他一面把河洛天書,一氣化神鼎,天地玄黃玲瓏塔,太素鍊形旗,陰陽太極鍾祭出,奮力護住自身,一面拼力收回元神道兵崩潰,消散的元氣。此時多說什麼反而不須,只有拼力相抗。
焦飛把純陽仙根招出和太虛法袍合一,正要把先天五太之寶臨時提升到純陽級數,先破開陰陽二氣,再以山河鼎挪移虛空遁逃。耳邊卻傳來了吠陀龍王的聲音,這頭老龍王也頗溫和,呵呵笑道:「焦飛掌教不須驚慌,我可不知要擒拿你,只是要你幫忙,來追上前面逃的那人罷了。」
焦飛忙道:「老龍王,你是哪一部的部主?憑你的法力,如何需要我幫手?」
吠陀龍王一聲長吟,喝道:「我是天龍部的吠陀龍王,卻非是天龍部主。我知道你有山河鼎在手,可以助我擒住前面逃走的那人。斬龍劍干係到龍宮的八部天龍氣運,不能讓人奪走。」
焦飛暗暗叫苦,心道:「八部天龍的氣運,干我甚事兒?」
吠陀龍王似乎知道焦飛心聲,一聲朗笑喝道:「你總是我們八部天龍的女婿,妖龍部和星辰部兩位龍女都給了你,怎麼這點小忙都要推脫?」
焦飛撞天價的抱屈起來,喝道:「我何時做過八部天龍的女婿?」
吠陀龍王笑道:「宮宮公主和五車公主,不是已經許給你了?」
這件事兒乃是焦飛心頭最惱,當下便爭論起來,但是他口齒就算再伶俐十倍,又如何說得動純陽級數的老龍王?
第六二六章 一劍煌煌
焦飛心頭亦自有些奇怪。他可是知道鬼祖徐完也有挪移虛空的手段,雖然要藉助陣法,但是這位道祖老奸巨猾,都已經潛身在側,哪裡還會不準備逃命的手段?
但是鬼祖徐完雖然奮力駕馭遁光,卻並無躲入什麼挪移虛空陣法的意思,讓焦飛分外奇怪。他才不會相信,鬼祖徐完是忘記了做這一場手腳。
「鬼祖徐完雖然亦位列道門十祖之列,但未必就能一個人坐下這件大事,只怕他還有援手。但是他在七凰界被冥凰鎮壓多年,逃離七凰界後,又被喬馗追殺,然後一直跟我糾纏,也沒多少機會去尋訪朋友……喬馗!著了,我怎麼忘記了那個人……」
焦飛這邊才自想到,虛空中就有一道煌煌堂堂,撕裂百萬里虛空的劍氣,猶如憑空而生,不知何所來,不知何所往,卻有充塞無盡虛空之態。
饒是焦飛在吠陀龍王的陰陽二氣之中。面對這一道劍氣,也感覺直如赤裸,陰陽二氣都似不能帶來半分保護。
焦飛拼盡全力,祭出了陰陽萬劍葫蘆,但一聲聲的破裂,一百零八位元神道兵,一百零八座五金元符劍氣,紛紛碎裂,竟然不能阻擋這一道劍氣分毫。
若非陰陽萬劍葫蘆也是純陽法寶,只怕這一道劍氣,早就順勢連陰陽萬劍葫蘆也給劈碎了。
焦飛虧得早就把純陽仙根擲入了太虛法袍,此時太虛法袍一振,三十八座大陣一起,化為三十八件純陽法寶,不知有多少劍氣射在太虛法袍凝成的純陽法寶結成的光罩上,虧了太虛法袍以先天五太之寶為核心,結成的防禦固若金湯,這才把這一波浩浩商商,直如毀滅宇宙,粉碎億萬星辰的劍氣硬挨了過去。
待得劍氣消逝,焦飛探手把陰陽萬劍葫蘆收了回來,這才發現,不管是吠陀龍王,還是鬼祖徐完,已經都不見了。 那名出手接應鬼祖徐完的猛人,只出了一劍,根本也未現身。甚至焦飛都可以感應的到。那個人根本就不在這裡,也不曾來過,而是隔了數億萬里之遙,從龍宮浩如煙海的某一座星辰上,發出了這道劍氣。越過無數遙遠的距離,發揮了驚天動地,曠世無雙的威力。
「這人,實在厲害!」
即便以焦飛的本事,也判斷不出來,出這一劍,救走鬼祖徐完的人法力究竟到了什麼境界。但是這一劍卻如同給他斬開一條明明煌煌的道路一般,直指大道,讓焦飛受益匪淺。
「以最強之意志,駕馭最強之劍術,斬破心中一切執念,慾念,貪念,愛恨情仇,只剩下了大解脫,大自在,隨心所欲。無往不為的一顆道心。這人的道心之純淨,強橫,我在任何人身上,也不曾看見過。吠陀龍王不是被此人一件斬破了純陽道胎,破去了法力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