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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島上現在已經有了數千女子,宛如女兒國一般,他便跟人打趣,自己改了道號,叫做女兒國主。
這位女兒國主粉郎君,遠遠的見了這邊五個女子,個個國色天香,雖然敖青形貌特殊,頭上的珊瑚玉角讓人一看便知是個龍女。但是女兒國主總自忖風流,知道敖青這一眾女子 不好招惹,就偏要來招惹一番,才覺心滿意足。
女兒國主遙遙一拱手,清朗郎的說道:「在下卓遠峰,見過了五位姑娘。亂星礁出現獨角雷兕,乃是天地間罕有的異獸,天生操類控電,我等先有了齟齬,只怕那頭異獸轉脫逃而去。不如幾位姑娘可否打個商量,大家先聯手擒了那頭異獸,才討論如何善後,豈不美哉!」
女兒國主認為光是這般說話,還不足以襯托出自家風度,袖口一折,還抖開了一把摺扇,輕輕展開,把扇面上四個大字「清風徐來」盡露出來。說實話,女兒國主這手墨寶倒也不醜,就是為了襯托這幾個字,還在扇面上畫了幾朵桃花,還用了不是什麼法子弄過,輕輕扇動,便有異香撲鼻。
這股異香不但有提神醒腦之效,還兼具谷精上腦之功,平時女兒國主也不舍的拿出來用,這還是看在敖青等五女,個個都是他平生罕見的絕色份上。這才忍痛拿了出來。
不過他這番做派,在敖青眼裡,說不出來的可惡,想也不想就冷哼一聲道:「我管您是什麼人,三數呼吸之內還不與本公主消失,我便教你身死道消。」敖青從小便極自傲,總想要成為四海第八頭龍王,落地便知修持,對男子素來不假辭色。剛才焦飛還是占了杜雲溪的光,敖青才沒有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來。這個卓遠峰看起來周身無一處不討厭,何況大家都是來搶獨角雷兕,哪裡還會跟他客氣?
敖青雖然在龍宮的龍子龍孫中,不算最出類拔萃,但是在人間修士眼中,已經是極了不起的人物,她行走海外,除了有限的幾個成名散仙,無人不高看她一眼。女兒國主這般人物,再風流倜儻十倍,也不入她的眼內,何況在敖青眼裡,這人只有下流,哪有風流。
女兒國主被敖青臊了一陣麵皮,卻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說道:「敖姑娘何拒人於千里之外?獨角雷兕兇悍絕倫,非有多人難以擒捉,大家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他見敖青臉色大變,忙一拱手,道了聲:「不足三數呼吸,姑娘勿惱。」言畢縱起一陣香風去了,這般無賴的嘴臉,讓敖青也無可奈何。
焦飛打坐了兩三個時辰,凝練了一滴一元重水,緩緩化入了丹田中螺旋天河之中。心道:「那龍女敖青極難說話,本來還想跟她套幾分交情,好方便日後去求真龍罡。既然不能溝通,我不如先回大荒嶺東極教的老巢,看看蛤十一回來了也未。先把地煞陰脈凝就才是正經。」
焦飛出了大海鰍,忽然間的天上有一團黑氣濃密,這團黑氣不是來自天上,卻是來自海面之下。有人遠遠的驚呼道:「是獨角雷兕產子了!是獨角雷兕產子了……」
第一二七章 道心純陽種雷兕
焦飛對獨角雷兕的了解都是從兩位師兄處得知。天河劍派是道門大派,門中弟子皆見聞廣博,何況獨角雷兕這種上古異獸,便是俗世流傳的《洪荒誌異》《山海經》《異獸圖志》等刊行天下的雜書中都會偶有提及,就是語焉不詳,或者錯漏百出罷了。當時他也只做閒談,輕飄飄一兩句帶過,還真不知道獨角雷兕產子,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氣象。
獨角雷兕奮力長嚎,顯得痛苦難耐,再也不能把妖氣鎮壓住,沖天的妖氣化為雷雲,翻翻滾滾,越擴越大。這倒不似妖獸產子,轉有些像是九天雷神降生一般。整個亂星礁,數百裏海面被整個鼓盪起來,有倆塊礁石被天上射下的雷電劈中,當場就炸成了粉碎。
焦飛的大海鰍在海浪中穩穩不動,那是他法力鎮壓,不過焦飛也能感應到,海面下傳遞來的力度越來越大。似乎要把整匹的海面,裂帛一樣撕裂開來一般。
不管是龍女敖青這邊,還是另外三伙人馬,都用獨門法術,法器,把自己一行人保護了起來。也只有焦飛,根本不懼風雷,但凡雷電接近他身邊,都會近乎奇蹟般消失,就像是焦飛身邊有一個莫以名狀的漩渦,把天上落下的雷電之氣,瞬間吸收了進去。龍女敖青也頗關注焦飛,見到這個少年的法力如此神異,倒也驚訝無比,心中忖道:「就算我們龍族,最善操縱雷電,天氣,也無他這般輕易,就把雷電化納,這個黃臉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這手法術,連我也未曾聽聞。」
焦飛自從鍊氣的功夫,突破了第三層感應的境界,對上元八景符的掌握,與日俱增,這手利用雷電境中的雷電元罡,吸納空中雷電的手法,除非是煉就元神之輩。不然絕難看出端倪。
獨角雷兕小山般龐大的身軀,從海底緩緩現出,不過這 並非這頭上古異獸浮上了海面,而是它周圍的海水,都被青色雷電排拒了開來,讓海底出現了一個深可見底的漩渦,這頭異獸就在海底放聲嘶吼,顯得痛苦到了極處。
人數最多的那一伙人中,有個人高喊了一聲,放出了一口飛劍法器,迎空化作百尺長虹,向著獨角雷兕的小腹刺下。看來此人十分性急,不等獨角雷兕生產,就想先剖腹來奪幼崽。獨角雷兕理也不理這道劍光,它已經痛苦的把周身妖氣盡數放出,再也沒有什麼餘力去應敵。但是他發出的雷電妖氣,下方形成雷電漩渦,上方化作雷雲,任何法器,法術都難越雷池半步。那口飛劍才一接近,就被雷電之氣回去了劍中的禁制。沒有了法力護持,饒是這口飛劍也是五金之精,卻如何扛得住雷電灼灼?當場就被殛成了一團鐵汁,那發出飛劍的人,大叫一身承受不住飛劍內的法力反噬,口噴鮮血,栽倒在地,身邊有人忙把他扶起,塞了一粒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