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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呵呵一笑,捏了法訣修煉起來,再也不去管這七枚古怪的巨蛋。
焦飛和孟寬各自修行,在焦飛身上卻飛出了一溜金光,在空中凝成了一個蒼老道人,這道人正是玄妖道人,他似乎有所感悟,仰首長思,身上金光明滅,忽然化為紫氣,金紫兩道光芒纏繞扭曲,交錯耀明,竟然在瞬息之間變化了六七次,最後終於轉為純紫。這股紫氣中生出無數雷電,正是如意紫雷。
玄妖道人嘿然一笑,顯然對自己參悟出來的道法甚是滿意,自言自語道:「虧了這黃臉小子給了我這般好環境,想要什麼都來得,這心魔大咒確實奧妙,若非本來便有這如意雷咒一道,我也未必這麼快就把三種雷咒都參詳出來。」
玄妖道人身子一抖,便幻出三大分身,除了原本道心純陽咒之後,其餘三大分身一道身上紫氣昂然,紫雷耀眼,一道全身都發出純白雷光,正是雷澤大魔的內景真雷發動的徵兆。還有一道全身藍光如水,悶雷隱隱,恰是咼蛇所掌的北辰斬仙雷。
「我已經推算過,只要我身子這杆妖幡上,修為便永遠不能跨躍元神化身這一境界。可若是給我把六大分身修成六種先天雷法,六大分身合一,也不輸給絕大多數元神法身之輩了。唉……可惜我當年修煉的丹道,本身便是取巧之道。就算沒有被收在六陽封神幡上也沒法更進一步,若是不能上這杆妖幡,我連幻出六大分身的本事也未必有……若是沒有這些限制,我六大分身合一,便有問鼎元神法身之望。」
玄妖道人把三大化身一收,又復化為一隻長不盈尺,巴掌大的小舟,漂浮在星光之中,學了那些巨蛋,也一樣在吸攝星辰之力。
焦飛就當作不知,倒是他身上的天魔童子和無形童子,在七八日後也按耐不住跳了出來,他們兩個望著玄妖道人,一起嘀咕道:「這玄妖道人真是好命,居然給他修煉成了這般厲害的法術。」
太虛從焦飛身上怯怯的探出頭來,低聲說道:「反正他在修煉也不過是個元神化身,我們日後還有機會成為幻神的。」
無形童子白了太虛一眼,說道:「你跟隨老爺日淺,懂得什麼?六陽封神幡本身法力到了此地步,也許就不能再增長了,但是它裡面還有元辰白骨環。一旦元辰白骨環祭煉成功,這玄妖道人就似龍虎山的祖靈一般,法力會突破當前,雖然這法力並非是他自身,但也說不定就比我們強了。」
太虛從來不敢拋頭露面,和無形童子,天魔童子不一般。被無形童子一喝,立刻掉頭鑽了回去,再也不發一言。天魔童子見了。有些不過意的說道:「無形小兒,你就是愛欺負人。要知道,你須鬥不過太虛!」
無形童子嘿嘿一笑道:「你也須知道,你可鬥不過我!」
天魔童子怒極,正要反唇相譏,無形童子已經傲然說道:「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鬥不過太虛?等老爺修煉到了元神,憑他的劍術,便能把我運用的出神入化,太虛的陣法雖然厲害,也就困我不住。當年……」
無形童子一時口敞,但是說了一句,就知道不對,只是嘿嘿冷笑,也不再言語了。
天魔童子沉吟了一回,也不跟他爭辯,轉輕輕嘆息道:「飛劍法寶便是這點占便宜,在一位有通天徹地之能的主人手裡,便能發揮幾近不可思議的威能。我最多也不過能把一個煉就不死之軀的主人,提升到第十一層滴血重生的地步罷了。可是咱們老爺也不修練魔門真傳了,倒是讓我有髀肉重生之嘆!」
無形童子喝道:「不要亂用成語,你哪裡來的髀肉?」
天魔童子怒道:「我感概一下不成麼?憑你哪來的忒多的事兒?」
無形童子也懶得理會他。捏了法訣起身浮空,也自修煉起來。天魔童子微微一愣,也把原形現了,一匹七彩雲錦,吞吸星辰之力,比無形童子尤快。要知道天魔童子成就真形,比無形童子早多了,法力也比無形童子深厚,只是他乃是魔門至寶,在焦飛手裡發揮不出來多少威力,故而才有些感慨。
其實若是天魔童子落在孫履真那般。道魔雙修,法力強橫之輩手中,威風倒也不遜任何同級法寶。
過不多一會,太虛也悄悄探出頭來,她想了一想,又復化為似兔似貓的原形,卻不遠去,只趴在焦飛的肩頭上,說什麼也不敢離開自家的本體半步。她不似天魔,無形純粹,本體和真靈已經一體,加之天生膽小,只有在焦飛身邊,方覺得心安。
焦孟兩人這般修煉,一打坐就是七八個月過去,孟寬頭頂上的二氣斬魂飛刀越來越是純粹,焦飛頭上的星河卻半點動靜也無。孟寬的修為原比焦飛深厚,畢竟他凝煞,煉罡,丹成都比焦飛早。再加上天河正法號為真氣渾厚第一,修煉起來自然比別種心法要慢許多,焦飛這般異數,已經是道門中極為罕見,甚至超過了當年創出此法的蘇相和天河劍派的開派郭祖師。饒是如此,焦飛在修為上還是要慢孟寬一步,這卻是兩家心法差異。
孟寬已經度過了七重劫火,成就了二品道果,若是丹成三品,到了這一步便止步了,因為丹成三品之輩,真氣變化到了這個境界,已經窮盡極限,生不出第八重劫火來,也就沒什麼第八重劫火可度。
查雙影願意收下孟寬,除了孟寬確實合他的胃口之外,也是因為孟寬雖然憊賴,與修煉上沒甚可挑。若是那種口齒靈活,但是卻缺了一股修道人該有的執著,處處偷懶耍滑之人,查雙影調教一兩年,瞧出本質來,也就不肯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