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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寺占地面積極為廣大,光是寺廟中的大殿就有三百餘座,相當於四分之一個洛陽城,比極樂真宗的祖庭大極樂寺還要廣大。居然當初有個和尚,向洛陽城太守請求一塊僧袍覆蓋的土地。建造一座寺廟,洛陽太守正和一班好友吟詩作對,便笑著答允道:「只要大師僧袍之下的土地,我便都劃歸為您寺廟下的產業,任你隨便建造廟宇。」
當時洛陽的權貴,都在看這位僧人笑話,結果這位僧人把僧袍拋起,立刻變得遮天蔽日,把整個洛陽城都覆蓋住了。當時洛陽太守和眾多權貴目瞪口呆,那位僧人卻也並不貪心,只是請求給他一塊相等的土地便可,後來洛陽太守便劃了一塊荒地給他。這僧人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在一夜之間,便起了一座宏偉大廟,後來那僧人遠遊,不知去向,便把這座紅蓮寺傳給了自家的徒兒主持,便是後來的紅蓮老祖。
紅蓮老祖執掌了紅蓮寺之後,便自稱是元空祖師嫡傳弟子,硬要壓下去大極樂寺一頭。大極樂寺的主持不忿,尋了寺中幾個僧人去鬥法。但是真有心潛修的都不肯去,去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貨,便給紅蓮老祖一一擊敗,頓時惹起洛陽轟動。那些達官貴人便極力捧這位紅蓮老祖,認定了他才是極樂真宗的正宗嫡傳。
大極樂寺的許多和尚都不忿,但是似不久前功德圓滿,躲過兩位冥獄真君追捕,逃入了極樂天境,永恆淨土的那位高僧,還有一些真正的修行僧人,都覺得這樣轉更好,去了許多繁華,才是清淨真諦,沒有許多俗物,更加適合修心,非但不去攪擾,討回極樂寺的名頭,轉讓大極樂寺的那位主持安心修行,不要去管這些事兒了。
便是這樣,這位紅蓮老祖名氣便越來越大,把個紅蓮寺經營的紅紅火火,光是每年收的供奉,便至少相當於洛陽城一半是稅收,已經是富比王侯,豪奢過許多高官,富戶。
焦飛趕到紅蓮寺之時,正是滿寺的和尚在做早課之時,焦飛運起黑水真瞳遠遠望去,也不由得吃了一驚。要知道。佛門修行最為艱難,往往一萬個和尚里,連一個入門的都沒有,便是偶然有人能開了眼識,也便就止步了。能夠修行有成,開了五識的僧人,十萬個里或者才有一二人。
比如大極樂寺僧人不少,但是真有修為的也不過十餘人,連南山和尚這等修為,也已經算的是甚為了不起的人物。
但是紅蓮寺竟然滿寺佛光,數萬名僧人一起禪唱,倒有一二成僧人的身上有開了第一識的跡象,身上已經有淡淡佛光透出,雖然每一個人身上的佛光都微弱,但是數千和尚加在一起,便有佛光沖霄,氣勢看起來好不驚人。
焦飛暗暗計算,能開到第五識身識以上的僧人,紅蓮寺中居然一二十位,其中一座最為巨大的佛殿中,有三十三圈佛光籠罩,不消說便是那位紅蓮老祖了,此人竟然身具三十三種小神通。果真稱得上是佛門大德。
「似這等人物,怎會貪花好色,甚至貪圖物慾?佛門磨礪心境,比道門尤為嚴格,就算是南山和尚,入了佛門二十年後,如今也脫胎換骨,紅蓮老祖有這等修為,早就該不為任何物慾侵染,一顆心活潑自在,逍遙萬狀。」
焦飛怎麼看。都瞧不出來紅蓮寺有藏污納垢之兆,心道:「看來這些賊禿倒也有些本事,所修的法門與眾不同,不過我既然是來尋事兒的,管他那麼多作甚?直接把那紅蓮老祖捉來,送上六陽封神幡去,凡事都一了百了!」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取出,此幡雖然失去了一道主魂,但想要重新祭煉回來也不難,只是如意雷咒的咒靈品級弱了一層,焦飛改用金剛王咒替代了。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晃,幡上的六色奇光立刻化成了六隻大手,從六陽封神幡上飛出,一把便掀飛了紅蓮寺的主殿屋頂。
這等公然挑釁之舉,頓時讓闔寺僧眾一起喧譁了起來,也不知這些僧人學的什麼法門,立刻便有無數佛光凝聚,在空中形成了一尊佛陀出來。從主殿中飛起了一名俊秀的年輕和尚,和那尊佛陀融合和一體,頓時便現出無盡威嚴,一聲斷喝道:「何方狂徒,居然擅闖佛門清淨之地?」
焦飛亦是頗為訝異,紅蓮老祖居然是如此年輕俊秀,但更讓他訝異的是,這為紅蓮老祖居然也精通豢兵之術,竟然能夠集合滿寺僧人,倍增自家的法力。他身上的法力波動,最多也不過初開了佛門第六識意識,但是加上寺院中數萬普通僧人的願力,數千修為略有小成僧人的佛力支援,竟然能夠強行打開佛門第七識末那識,把修為提升到和焦飛相若的境界。儘管他修煉的佛法,看起來頗為邪門,絕非佛家正宗,但卻有連焦飛這等見多識廣之人,也瞧不出來的奧妙。
焦飛也不答話,畢竟佛門只要修成第三識舌識。便有辯才無礙,當初的楚南,也就是後來的南山大師,便為一個假和尚瞞哄,棄道學佛,由此便可見佛家舌識的厲害。
與其跟這賊和尚爭辯什麼是非,轉不如讓他知道什麼叫強弱。
焦飛把六陽封神幡一抖,六色奇光憑空便把這俊秀的年輕和尚捲住,正要收入幡中,忽然從那座被掀了屋頂的大殿之中,連續飛出三道遁光,其中一道色做粉紅,上面有桃花朵朵,鮮艷盛開,往焦飛的六陽封神幡一卷,就想把這件法器扯開。另外兩道劍光焦飛倒是瞧得眼熟,跟那個丹陽陶家的小輩所使的無妄劍氣相仿,他們倒是用了圍魏救趙之術,催動劍氣向著焦飛橫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