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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女孩兒的許多心理話,卻已經來不及跟兩位同伴說,這兩人究竟也是天河劍派的弟子,劍光何等迅速?這個女孩兒心中想這些事情,只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但是那連個穿黃杉和穿白衣的少年,卻已經刺出了十幾劍。圍繞焦飛的烏雲兜亂轉。
焦飛對這兩道劍光洋洋不採,當初他有使用天星劍丸的時候,也沒能奈何得了李宮的使用的烏雲兜,雖然這件法器不是以防禦著稱,可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被攻破的。何況焦飛在通天河水眼中重煉烏雲兜,把烏雲兜殘缺的小諸天雲禁真法的符籙補全,威力已經比之前大了十倍,不要說這兩個三代弟子,就算換了蘇真來,也不是頃刻間能破。
他把烏雲兜撥轉,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回去通天峰。畢竟他是通天峰執役弟子,那裡有他的落腳之處,金鰲島上雖然廣大,畢竟都是別人居所,蘇真,陳太真又不在,他也不想去闖人家的空屋子。
那兩個少年用盡了吃奶的勁,把兩道劍光指揮的金蛇亂竄,但卻消不掉烏雲兜半點,心頭都是惱怒異常,又十分震驚。那個女孩兒見焦飛似乎無意出手,連忙把自己的劍丸也發出去,擋下了兩位同伴的劍光,低聲勸了幾句。
焦飛看著三道劍光飛舞,油然長嘆了一聲:「居然都是我的天星劍丸……」
那個女孩兒人口才便給,幾句便給兩個少年剖析了情勢,住了對焦飛出手,焦飛不想在睹物思舊,也沒出頭去,烏雲兜發出悶悶的雷霆之聲,一路向通天峰飛去了。
當日焦飛答應幫助煉丹,靈冰一直都記掛在心,沒想到焦飛去了金鰲島就三四個月都沒回來,把個靈冰道姑急的團團亂轉。她的那些藥材,不說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費了諾大的功夫,有些材料得來還是全靠運氣,就算照樣再收集全了也難。雖然她嘴上不說,心底卻認為,十之八九是煉丹不成,焦飛不敢回來見她。
「若是陳太真師伯不肯,他把藥材都拿回來就是了?難道他不敢跟陳太真師伯說,卻自己胡亂煉丹,把我一爐的靈藥都糟蹋了,便躲在金鰲島不敢回來?」
靈冰越想就越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但是她雖然惋惜那些靈藥,卻也不能說焦飛半個不是,這本來也是她亂猜。靈藥好求,煉丹的人卻難找,不然靈冰也不會苦求無門,這麼久都沒法給自家的小妹子煉出乾元換骨丹來,最後還是求到了焦飛的身上。
焦飛一回到通天峰,他的烏雲兜飛行時是一團烏雲,又帶了隱隱悶雷之聲,最是好認,靈冰立刻就駕馭劍光迎了出來。焦飛見到這位女師侄兒,也不由得有些嘆息,不等靈冰開口,他就先說道:「陳太真師兄一直都有事兒,我在金鰲島等了這許久,也沒見他有空來,這煉丹的事兒還沒開口。實在有負重託。」
靈冰聽說自己千辛萬苦,求託了無數人才收集的靈藥都還在,自己是猜錯了,以手加額,暗暗慶幸。焦飛見她如此,倒也沒奈何,只是尷尬的笑道:「這些靈藥都極珍貴,不如還是放在靈冰師侄兒你這裡,等我有機會再向陳太真師兄求懇。」
靈冰哪裡肯收回來?她不知請託了多少次,也無人給她煉丹,焦飛算是她妹子的最後一點希望,這個女冠御劍飛天,風姿綽約,凌空萬福道:「焦飛師叔總有開口的機會,小侄兒卻是被婉拒多次了。若是陳太真師伯忽然肯了,焦飛師叔卻要回來我處取這些靈藥,來回耽擱,萬一另有變化,我的小妹子就沒有指望了。」
焦飛見燙手山芋推不出去,心頭也徒呼奈何,只能跟靈冰一起在通天峰上落下,推脫自己有些疲倦了,回到了院子中,把大門閉上,便算是躲過了靈冰這道姑的糾纏。
「這一次運道真是不壞,不但修為大增,還藉此事兒為師門出力,立下了些微功勞,日後就算身份敗露,總也有一線生機了。想掌門郭真人也會念我的功勞,不至於當即殺死。至於把六陽幡,烏雲兜重新祭煉,得了一枚內丹,都還算是其次了。這些東西雖然也價值極高,但我現在還用不上。」
焦飛心中尋思,除了這些好處,自己還領了一支水蛇兵,不知道要不要還回去。這五百水蛇兵的威力,他是親身經歷過了,能讓他一個區區鍊氣第二層的人物,媲美練成內丹的修士,比什麼神兵利器都更加厲害。焦飛想了一回,暗道:「總是要自己本事厲害,才能最後注籍長生,這些外力用來爭鬥尚可,對煉就元神毫無幫助,我何必這般眷戀?就算被收回去,也是好事兒,省的我依仗慣了這些水蛇兵和天蛇吞月大陣的威力,荒廢了自家的修為。」
想到這裡,焦飛忽然記得除了那被封印在兵符里的把五百水蛇,還有一個獨眼的彪悍傢伙,如今還在劍囊里呆著哩。
「糟糕了,我在水眼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來這個傢伙,居然就生生餓了三四個月,不是給我活活餓死了吧?畢竟是從掌教那裡領到的道兵,戰死也還罷了,這麼餓死一個,著實說不過去。」
焦飛匆忙把揀那劍囊一抖,那個獨眼的水蛇兵一個翻身滾落在地,正精神奕奕的在練拳。見到焦飛便自埋怨道:「主公好沒道理,為何一直都不把我發出來?我也要跟血河下那些妖魔廝殺。不瞞主公,別看我只是凝煞的修為,那幾個煉罡的同袍都打我不過。他們是在山門中的地煞陰脈凝練的罡煞,我卻是去通天河源頭的地窟中凝煞成功,修煉的一身天蛇陰煞,只要再給我練成青龍神罡,就是門中那些仙長也未必是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