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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羅在域外天魔中最為狡猾輕捷,彪悍善斗,天生懂得煉血之法,有血神叉,血神刺,蝕元血霧,煉血魔刀等法術隨身。焦飛雖然並未把這等法術打入道基,最多也不過是鍊氣絕頂的級數,但是信手用來。卻也並不為難。
他收了這些天魔的血肉精氣,瞧到下方那七人正跟一頭狩猽斗的艱苦,不由得喝道:「這頭狩猽我便幫你們除了罷。」
焦飛伸手一指,那七人嚇的一起叫道:「道長莫要出手,這頭狩猽我等要的是活的!」
焦飛嘿嘿一笑,他哪裡看不出來,只是故意嚇唬這些人罷了。那頭狩猽被焦飛一指,全身一震,便失去了大半法力,被那七人合力,十餘道法術,法器的光華一落,便自被牢牢封印。那些人知道是焦飛出手相助,都有些訕訕,駕馭了遁光上來,各自跟焦飛一禮。他們都只是鍊氣級數,焦飛剛才所演法力,明顯不是跟他們同一層次,故而這些禮貌,七人還是不敢怠慢的。
這七人中為首的大師兄,行禮過後,忍不住想要叮囑焦飛一聲,焦飛已然先開口問道:「幾位可曾見過一道紅色遁光,與方才不久之前飛入這裡?」
那位大師兄不假思索,便說道:「那人已經去了東天峰,前輩尋他為何?」
焦飛微微驚訝,問道:「難道你們都熟悉此人不成?」那位大師兄忙道:「這是一位前輩,他的徒兒修煉的法術,需要收伏天魔。故而借了本門師長的允諾,送來這裡潛修。」
焦飛哦了一聲,呵呵笑道:「原來如此。也罷,這條蝕元血霧於我無用,就送給你們好了。」焦飛把手一揮,那團蝕元血霧已經落在七人中間。自家化成了一道劍光,倏忽自原地消失,待得出現時,已經在數千里之外的東天峰上。
那七人相顧駭然,一起說道:「這位前輩的神通法力,好生讓人敬佩!」他們試著用本門法術祭煉這團蝕元血霧,只覺得容易無比,都頗驚喜。剎那羅這種天魔,這處無名星辰也有豢養,他們倒是認得此物來歷。
焦飛才自踏入東天峰,就感應到了一股神識,跟自己微微一碰,便自縮了回去。焦飛嘿嘿一笑,心道:「這人能跟八卦星域道場的長輩人物相識,只怕來歷真有些不凡,我且打探一下他的底細。」焦飛這邊才自想好,東天峰上便衝起一道血光,筆直如狼煙。一個紅衣女郎,在血光中現身,微微蹙眉,說道:「此地我已經跟黃吉道友商請,化為禁地,你這人為何硬要闖來?」
焦飛微微一笑,說道:「我並非八卦星域道場的客人,只是聽所這裡不禁旁人往來,這才來觀摩風貌,卻是不知這裡有什麼禁地。」
紅衣女郎長身玉立,眉如青黛。妙目流波,纖腰修束,乳挺臀圓,雖然護身血光甚是凶煞,但她本人卻是一個絕品的美人兒。聽得焦飛這番說辭,她微微顯出怒意,只是說道:「既然如此,道友便請離去罷。」
焦飛微微觀察,卻也覺得有些古怪,心道:「此女不過是元神化身級數的法力,如何暗算的了我?而且她身上的法力波盪,跟暗算我的那人也不同,莫不是……我又被人金蟬脫殼了?」
焦飛心頭思忖,便不曾理會那紅衣女子的說法。那個紅衣女郎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見焦飛如此,知道他是來尋煩惱,當下雙手纖纖十指一伸,便是十道血紅精芒飛出,焦飛袖袍一揮,飛出十道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攔下了這紅衣女郎的十道血紅精芒。
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晶瑩剔透,宛如水晶,焦飛的劍法又是堂皇浩大,紅衣女郎的十道血紅精芒,根本飛不入他的劍光圈子,在他有意放水之下,還是稍稍占了上風。
焦飛瞧了一眼,這紅衣女郎的法術,不禁好笑,暗忖道:「哪裡就有這般巧合?我才用過蝕元血霧,就見到有人修煉煉血魔刀。這兩種法術可都是剎那羅天生的法力。」
焦飛此時已經明白,只怕自己還是被人給誆騙了一擊,偷襲自己的那人,只怕是已經早走掉了,卻把自己引誘來此。焦飛明白了此節,心頭微微清明,暗忖道:「這個時候。還想撥弄我的運數,卻是有些做夢了。且讓我破開此人所設的局面。」
焦飛伸手一指,他十道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立刻化為兩隻玲瓏剔透,水晶般透明的舉手,往下狠狠一撈,就把那紅衣女郎的十口煉血魔刀抓住。雖然兩家都用的是元神化身級數的法力,但是焦飛的大自在天子真身,卻是九大不死之軀的神魔合練,法力之雄渾,在這一級數已經罕有人能匹敵。
故而那紅衣女郎的十口煉血魔刀被他鎮壓,頓時就掙脫不開。
紅衣女郎亦是又驚又怒,不知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大高手,非要跟自己做對。她心頭暗忖道:「我來八卦星域道場教授徒弟,就是為了躲避煩惱,怎麼會料到,居然還是有麻煩臨頭。這個黑髯道人是什麼來歷,怎麼這一手劍術,竟然似乎克制我的本門法術一般?」
其實這到不是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克制她的法術,而是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實在太過高妙,焦飛的法力有太過雄渾,等閒劍術,都要生出這般感覺來。
紅衣女郎雖然還煉就過其他的法術,但是卻並沒有把握能敵焦飛,焦飛並不再度出手,她也就不敢運用別的法術,怕引出焦飛更厲害的手段來,只是默默爭奪那十道煉血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