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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訕笑道:「我武藝不成,前些時候重金購了這一桿血河兵王幡,煉化的血肉精氣越多,威力越大。我見你刀法出眾,不如我們一起殺敵如何?」
「這法器還能購得?你花了多少金銀?」
那人一笑道:「此物價值怎是金銀可買,我是用了十粒純血丹,才從人手中搶購得此寶。若是你願意,我下次也帶你去參加無遮大會。」
焦飛聽得這大會的名目,臉上就有些赫然,心道:「北方魔國風俗果然古怪,居然還有什麼無遮大會,可聽起來卻是個做買賣地方?」
第四八二章 三英戰玉梨
焦飛多了個伴當。倒也沒覺得有什不妥,只是在斬殺了十餘頭域外天魔之後,焦飛不經意的回頭望了一眼天空,雖然那一處天空只有白雲飄蕩,空空的無有一物,但是焦飛卻知道,那裡……是有人在看著這一片戰場的。
就在焦飛回頭,又去對付域外天魔的那一剎那,那一片天空中現出了一朵金色祥雲來,在祥雲正中,是一個道裝的美人,托著香腮,正似在想著心事兒。在她身邊,坐了七名老者,這七名老者皆全身紅袍,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火氣在醞釀,似乎隨時要像火山一般爆發開來。
「玉梨道人,你做國主這麼多年,難道還真就迷戀上了俗世間的權勢不成,這一次天地大劫,我們魔門中人是都躲不過去的。天魔宗有了天魔宮。可以閒看笑話,但是我們南宗卻沒有這等法寶,不去爭一爭,大家都不知哪天便死。」
那個道裝美人兒,忽然笑道:「就算去爭,也未必就有活路。天河劍派這一次聽出連出了三個新晉元神,蘇乾秀那小道士又趕了回來。五鬼天王和陰陽宗那幾個去圍剿天河劍派的戰將,若不是閻魔天子和陰陽宗的那位老祖出面,只怕在第一陣就都折在了裡面。現在通天河那裡聽說已經死了三個元神,左右都是個無幸,我在玉梨王朝里多寵幸幾個俊男美女,等天劫來了一頭撞死,也比去了應劫,被天河劍派的那個弟子斬殺了潤手來的滋潤些。」
那七名南宗的長老,盡皆大怒,為首的一個喝道:「玉梨!你可別忘了,我們七人聯手,便能使出七大真火。憑了南宗的秘傳法術,還能暫且合一,化為赤帝!你若是不從,我們可要執行南宗的家法了。」
玉梨道人淡淡一笑,素麵上嬌艷無雙,說道:「我本不願去,但是幾位長老都如此大怒,要先把我殺了。玉梨也是個知情識趣兒的人,怎都知道該如何選。也罷!我就從了七位長老罷。」
七名南宗的長老,也是那玉梨道人無可奈何。只能一起揮手,喝道:「這些域外天魔,我就替你清理了罷。」
玉梨道人連忙叫道:「且不忙,幾位長老不可動手。」
一名長老問道:「這些域外天魔,都是一些最弱的貨色,何必還要浪費時間?」
玉梨道人淡雅的一笑說道:「我便是跟隨七位長老去了,總要在臨死之前歡愉一下,免得做一個冤枉鬼。本來我另有節目,但是無巧不巧的見到了那三個兄弟,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新的安排。待我把這兄弟三個喚去宮中,歡愉三五日,再跟幾位長老上路罷。」
七位南宗的長老,順著玉梨道人的目光望去,正好瞧見了徐慶,龐尉,焦飛三人。玉梨道人喜滋滋的說道:「這個名目,就喚作三英戰玉梨,我還可喚宮中養著的幾位極品畫師,把這場面畫下來,編篡成一部畫冊,日後流傳下去。也是難得妙物!」
七大長老盡皆皺眉,但是玉梨道人已經答應跟他們去圍攻天河劍派,這七位長老也不欲在這些小事兒上跟她爭執。都各自心道:「這三個人可惜了一副好相貌,都要毀在玉梨道人這女人手裡。」
焦飛刀法精妙,連殺了近百天魔之後,一直跟隨他身後,用血河兵王幡祭煉天魔血肉的那位名喚岳帆的兵士,也漸漸有了些用處。這血河兵王幡卻是魔門秘傳法術祭煉,和六陽封神幡不同,只要殺人,吞噬血肉,便能增加一分威力。但是這件法器還是需要人來祭煉,不似六陽封神幡,全靠了幡上的陰魂,元神增長威力,本身禁制重數卻不大重要。
這杆血河兵王幡內只有異種禁制,故而威力便有其極限,就算吞噬更多精血,到了一重禁制的威力上限,便也不會再有增加了。只會把精血積蓄起來,留待日後鬥法消耗。
岳帆家族乃是玉梨大魔國的豪門,連續出了十七八個被玉梨道人選入宮中的俊男美女。玉梨道人對這些後宮俊男美女,倒是不吝傳授,每個人被放出宮外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一兩手本事,甚或被傳授了南宗魔門的真傳。
也就是岳帆本身不成器,只學了一手煉丹的本事,也只懂得煉一種丹藥,便是純血丹。此丹分為三十六種。能分別純化三十六種魔門真傳所需的血脈。只是功效並不如何高明,在鍊氣三四層以下,倒是頗有奇效。
不過這一手本事,也盡夠岳帆享受了,許多獲得了魔門真傳之輩,為了衝擊第五層真傳,獲得萬年之壽,都苦苦求幾粒純血丹不得。故而他才能用這一手煉丹的本事,換來這一桿血河兵王幡。其他的法器,他倒是也能換得,只是他法力不濟,再厲害的法器也催運不動,還不如這血河兵王幡,不須運使自身法力,只要吞噬的精血足夠厚,便能自行應敵。
本來這件法器,他是才換取到手,就被人抓了壯丁,出來廝殺。岳帆自忖法力平庸,上去殺敵,不啻找死,故而才徘徊在戰場邊緣,直到看見焦飛刀法凌厲。這才湊上來結夥。得了焦飛之助,他的血河兵王幡的威力漸漸發揮出來,倒是給焦飛也帶來了許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