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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師秀,虞藥師,還有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他們幾個都不願意跟天殺爭執,焦師秀和虞藥師是不屑為之,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他們是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來不及在天殺之前煉就元神法身。就算是資質最好,道法最高的天理。也不及天殺的道術進境快。
只不過天殺究竟能否在元古金鉈之內證就佛門金身更高一層,連焦飛也不盡知,只能看他機緣如何。焦飛遁光才在飛落,就有另外一道遁光落入元古金鉈世界,焦飛微微驚訝,忙把全身法寶一轉,向著舞姬花降落的方向追了過去。
舞姬花落在元古金鉈世界之中,便自占據了一座高山,把陰陽太極鍾一罩,潛心修煉起來。焦飛趕到了切近,瞧了一回,不由得長笑道:「原來舞姬花你是要在元古金鉈世界內療傷,我現在也只得元神化身法力,破不開陰陽太極鐘的防禦,這倒是好算計。」
舞姬花也不理會他,只是把陰陽太極鍾輕輕一震,便算做是回答。
焦飛呵呵一笑,瞧了半晌,只在舞姬花周圍布下了一座大陣,卻非是為了困住她,而是作為報警之用,這才起身離去,回到了白雲仙所掌管的天宮之內。
焦飛原本不肯離開黑魔角,便是擔心,舞姬花忽然殺了回來,把自己門下弟子殺了一個乾乾淨淨。他被太素陰女困住那些年,幸得元古金鉈內無事。這也算是大機運之一。現在舞姬花公然在他面前療傷,焦飛奈何她不得,心中也是警惕,要看舞姬花接下來有甚動作。
他在白雲仙的天宮中,除了每日修煉,便是祭煉那一座神魔至尊碑,被他放走的那些元神之士,陸續有來求他祭煉太乙真形符,焦飛本來便是存了以利驅人之念,這百餘元神之輩,都有師門朋友,輾轉請託,等若有數百元神修士供他驅使,忽忽又是數十年過去,焦飛竟而湊齊了閻魔天子心法所需的七種神魔,只是他太上天魔碑尚未祭煉圓滿,故而這第二塊閻魔天魔碑也不急著手祭煉。
焦飛唯一可惜的便是,元古金鉈世界沒有挪移時間之妙,不然一日換做一年,他早就把這兩塊神魔至尊碑祭煉成了。
這數十年中,天殺的法力越發強橫。也不知參悟了什麼道果,竟然在中央婆娑佛主之外,靈行鑄造了一座金身,不過這一尊金身卻不是佛門十八佛陀之列,而是從十八佛陀之中,演化出來的四十八尊明王之中的中央不動明王。
焦飛雖然亦憑著金剛王咒修成了一尊金剛琉璃佛主,但對佛門功法並不甚熟悉,也不知這是什麼境界,只是他隱約覺察,天殺就要在最近再次證道,突破目下境界了。
舞姬花在元古金鉈世界中養傷,焦飛不去驚動她,舞姬花也不來惹事,那一口陰陽太極鍾緩緩旋轉,除了每日撕裂虛空,攝取天外元氣之外,也少有動作,但是焦飛卻知,當天殺證道之時,此女必然要出手,阻礙自己愛徒成道。
焦飛這一日運煉元神,忽然心中一動,便自飛出了天宮,在舞姬花身邊落下遁光,然後把山河鼎一轉,輕輕笑道:「舞姬花你在我這元古金鉈世界中居住良久,今日也是該送客之時了,還望一切走好,莫要留戀。」
山河鼎一轉。舞姬花連同陰陽太極鍾就被一併送走,舞姬花沒料到焦飛還有這一手,被送出了元古金鉈世界之外,怒喝了一聲,又把陰陽太極鍾按落了下來。焦飛也不理會她,只是運轉山河鼎,舞姬花三入三送,被焦飛弄的沒了脾氣,這才含恨從虛空外傳了一句罵道:「黃臉小賊,我記住你了!」
焦飛呵呵一笑道:「苟富貴,莫相忘,舞姬花仙子若是日後證道純陽,不要忘記今日之言,也帶契焦飛則個。」
焦飛這句話,把個舞姬花氣的要死,她一入元古金鉈世界就只有元神化身修為,低檔不得被山河鼎送走的命運。她本來早就養好了傷,只等焦飛哪個弟子證道元神法身,就下個狠手,報復自己被焦飛幾次捉弄的大仇,沒想到,焦飛見機的快,竟然提早「送客」。她知道自己所圖不果。也只能怏怏準備離開,但是她這邊才出元古金鉈世界,那兩隻巨掌魔手,便如同飛蛾撲火般被吸引了過來,衝著舞姬花便下狠手。
舞姬花心頭更怒,好在她已經養好了傷勢,也不懼這兩頭魔中之魔,便在元古金鉈世界外苦鬥起來。
焦飛這邊才驅逐了舞姬花,天殺童子便一聲長喝,叫道:「多謝師父,徒兒先占了這處道場也!」
中央婆娑世界猛然擴張。便是連白雲仙都感覺到有些壓力,焦師秀見天殺要重證金身,便從修行的地方飛起,化成一道玄光,飛入了焦飛袖中,竟然躲來父親的元神中。焦飛倒是不好不收,畢竟是自家兒子。虞藥師見到焦師秀躲避,也一道遁光飛來過來,焦飛也不好厚此薄彼,一樣收了。
天乙,天牢,天理,天門,天船,天阿他們幾個見狀,也不客氣,一樣飛來焦飛身邊躲藏,倒是白雲仙她們仗著這一層的天宮,還可支撐,不曾來焦飛出求救。但是那些仍舊在元古金鉈世界中修行,還指望修成道術,靠自家力量出去的修士,可就倒了大霉,天殺早就看上了這些人,只是那時候還不好爭奪,仗著自己道行大增,天殺童子把中央婆娑世界無限擴張,晃眼便把整個元古金鉈世界第二層補滿。
除了焦飛和白雲仙兩處,佛光瀰漫,無所不在,頓時把數十名元神修士盡數用佛光沾染了。然後他全力發動無音禪雷,天龍禪唱,那天龍禪唱還是佛門一百零八種小神通之一,雖然有斷執念,增佛緣之功,威力還不如何,可那無音禪雷卻是連元神修士也經不得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