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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姐姐今日就要拜入駱真真師父的門下,這位是我同門的師姐呂婷,今後這青極宮就要歸你一人打理了。你初來咋到,許多地方不熟,若是真遇上什麼煩惱,可要記得來雙月宮找我。只是雙月宮規矩較嚴,你去的時候要委屈些,不可亂發脾氣……」
兩人相處了沒有幾日,焦飛也不覺得交情有多好,但是柳輕煙一樣樣交代下來,倒是讓焦飛也有些感動。兩人正在敘說別離,忽然外面那個叫呂婷的極美女子說道:「柳師妹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吧,師尊今晚還要講授明月劍訣,我們回去晚了,便要錯過。」
雖然這個叫呂婷的女子說話惹厭,但是焦飛卻被她一語提醒,心道:「這豈不就是一個好機會?」當下就取出了兩口飛鉤,對柳輕煙說道:「這兩口飛鉤乃是家師誅殺了一個海外作惡的妖獸,無意中在那妖獸的巢穴中尋到,我來青極宮多蒙輕煙姐姐照顧,這兩口飛鉤萬望輕煙姐姐不要推卻!」
柳輕煙慌忙道:「那怎麼成!這般法器都極珍貴的,你也要有了防身!」
焦飛笑道:「這件事姐姐就不知道了,我師父在那妖獸巢穴中,一共得了六口飛鉤,全數賜個我了。送與姐姐兩口,我手上還有的多哩!」
柳輕煙似甚感動,咬了咬銀牙,從袖中摸出了兩張絹帕遞給焦飛道:「姐姐身無長物,只有自己煉的黃巾力士符,也不能多送。只有這兩張,小魚兒你在青極宮,總要有力士幫忙做事!」
本來也只是普通的離別,柳輕煙這般一弄,卻似乎變成了生死離別一般,焦飛肚內好笑,臉上卻做出戀戀不捨的神色,推脫道:「不是弟弟不要,只是這一道黃巾力士符,就是輕煙姐姐一年苦修的功力,我怎麼捨得拿在手裡。」柳輕煙聽得門外呂婷又在呼喚,也不管不顧的把兩張黃巾力士符往焦飛手中一塞,有些霸道的說道:「姐姐給你,你就收下,怎麼一個男兒,也如此羅唣!姐姐房中有青極宮的總樞,你要記得拿在手裡……」
柳輕煙扭頭除了房門,焦飛嘆了口氣,抓住了這兩張絹帕,還未等他追出去,就聽得外面破空之聲大作,這少年心裡也自怒道:「這個呂婷忒也小氣,就算多說了幾句話,少了聽講一次半次有什麼打緊?區區一套明月劍訣,算得什麼大不了的法術?也值得這般做作!」
焦飛心頭惱怒,不過也是心頭一松,青極宮裡沒了第二人,他一個人自由自在,倒要沒拘束的多。柳輕煙還在,他不方便四處去閒逛,畢竟還多一雙眼睛,柳輕煙拜了師父,他才不會在青極宮裡做什麼苦役。
直到柳輕煙走了好久,焦飛才忽然想起來她臨走時說的話,心裡忽然一驚,然後又是一喜,喃喃自語道:「雙月宮?那豈不是青帝的九弟子方玉兔所居的地方!難道那個駱真真是方玉兔的弟子不成?這下我可有藉口,去接近這位煉就元神的高人了。」
焦飛喜不自勝,來青極宮多日,總算有了一線曙光,些許盼頭,讓他只想手舞足蹈一番。他總算還記得柳輕煙臨走的叮囑,去了柳輕煙的房間,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見到這間房裡裝扮的分外雅致,心道:「那位輕煙姑娘果然有些才學,便是小小的一間屋子也弄的許多書香氣。」
焦飛也算是讀書的仕子出身,見柳輕煙房中有許多書籍,不由得就是一喜,看到房中的文房四寶,斟茶的器具,還有棋盤棋盒,一張瑤琴,一管玉簫,許多東西,無一不是極盡巧思,到有七八分喜愛,心道:「反正柳輕煙也走了,我不如搬過來住,也可閒時看看書。我當初也學了兩年的畫,這裡還有些顏料,塗抹幾張工筆,畫幾張寫意山水,也頗陶冶性情。」
焦飛不須翻找,進屋時就看到青極宮的總樞,那是一方玉印,上面雕著一座具體而微的山峰,山峰上有一座九重宮室,看模樣正是青極宮。焦飛探手抓過這方玉印,迎空一招,房間中便如卷開了一張大畫一般,徐徐展開一副景致。焦飛隨手點去,便可見到青極宮的全貌。
這座青極宮不比焦飛曾經在天河劍派執掌過的北極閣,北極閣是天河劍派弟子閉關突破元神的地方,一座北極磁光大陣厲害無比。這座青極宮倒也有一座大陣,威力就遜色了許多,只是一套普通的禁制陣法,便是焦飛也自忖用上些手段,最多兩三個時辰就能破開。
不過這也不奇怪,青帝苑上方為數百層禁制牢牢保護,青帝苑內自然就不需要這麼多禁制了。反正這青極宮的守護大陣,幾乎就沒開過幾次,焦飛試演了一下法訣,便一樣收了起來。
這青極宮總樞玉印,能夠查看整座青極宮的動靜,倒是讓焦飛頗為歡喜,他悄悄加設了一層禁發,讓任何遁光只要亦經過,這枚總樞玉印就會警惕示,便把此物隨身帶了。焦飛略略收拾了下房間,就在柳輕煙房中的蒲團上盤坐,放出了桃花煞封禁了門戶,便自修煉起來。
焦飛把黑龍分身遁出,這頭黑龍分身重塑身軀之後,越發的神通見長,唯一能運用的小諸天雲禁真法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這小諸天雲禁真法內道三十六符籙乃是法術,只要修成就能隨意運用來飛行。雖然飛遁速度還比不上焦飛駕馭心魔大咒時快捷,但這乃是黑龍分身自己練就的法術,不似焦飛用的是外力。隨著法力日高,小諸天雲禁真法越來越高明,遁法自然也就越來越快。加之黑龍分身和人類的身體不同,駕馭雲遁的法術,更要比普通修士快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