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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有等候了半日,心中是在按耐不住,一抖袖袍道:「方遼師兄,我們闖進去罷!」
方遼轉頭叮囑了四女一句,把護身的劍光放出,正要跟焦飛一起闖陣,忽然聽一聲朗笑,孟寬昂然出了洞府,左右看顧,見只有焦飛和方遼還在,抖了抖眉頭,獰笑道:「我費了好些手段,才斬殺了那兩個妖道,你們也是同他一樣,謀求溫良的遺寶不成,便要來搶麼?」
焦飛見到孟寬出來,心頭大喜,但是嘴上卻喝道:「好小賊,快些留下東西,我放你一條活路,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忌。」
方遼心頭火熱,不等焦飛動手。便把劍光放出,孟寬一抖身子,化成了一團黑色火雲,沖飛上了天空。方遼駕馭劍光隨後追隨了上去,焦飛亦緊跟著放出了劍光,三人猶如流星過渡,眨眼就遁出數十里外,孟寬雖然不懼方遼,但是知道此人乃是焦飛同門師兄,也懶得跟他動手。只是把遁法展至極限,和方遼的距離越拉越遠。
方遼心中又驚又怒。沒有想到孟寬居然有如此厲害的遁法,正在他心中失落,以為此事絕望之際,忽然 背後風聲響亮,焦飛背後多了一對翅膀,風雷一陣,追過了方遼,緊緊綴在孟寬身後,半個時辰,兩人就飛遁的不見影蹤。
孟寬見焦飛一個人追了上來,呵呵一笑,住了雲光。焦飛運劍只衝入了孟寬五行陰煞地極真火雲中,呵呵一笑道:「果然得手了麼?」孟寬臉色混沒剛才輕鬆,說道:「後面那兩個人法力十分奇詭,但卻不是崑崙的人,若是溫良前輩助我,只怕我一時也要吃虧。」
焦飛忙問道:「那兩人是什麼來歷?」
孟寬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這兩人的法力邪門的很,不似平常道家,也不似佛家,轉到是有些像神宗魔門的傳人,只是我聽老師說過魔門三十六真傳的名目,他們使用法術,跟三十六真傳都不相類。」
焦飛詫異道:「神宗魔門都在北方,各自建立魔國,怎會把勢力探入中土?何況神宗魔門除了千餘年前和太白劍宗一戰,就沒有和中途的道佛兩家起過衝突,神宗魔門弟子也根本都踏足中土。」
孟寬和焦飛各自思忖了一陣,都想不出結果。孟寬把三副陣圖一抖,說道:「我得了溫良前輩的道統,那口五陽劍我知道你也不須,這三副陣圖你選兩幅罷!」
焦飛笑道:「這卻不須,我這裡也得手了兩張!」
焦飛把自家得手的陣圖一晃,孟寬才詫異道:「你怎麼也得手了?不是半路就敗退出去了麼?焦大少果然神出鬼沒,連溫良這等老奸巨猾的來老鬼,也能輕鬆搞定,還得了如許好處。」
焦飛把自己識破了是在山河社稷圖中一事兒說了。孟寬一拍大腿喝道:「原來如此,我開始說那方天地怎麼有許多古怪,但卻未能識破,還是過了溫良前輩的七重考驗之後,這才明白是被困在山河大陣之中。」
焦飛和孟寬相視一笑,各自收了陣圖,便開始研究起來,如何應對鎮壓在十萬大山中的太玄姥姥。孟寬說道:「我師父曾說過,世上有一隱秘宗派,叫做血河宗,法力似乎和天河劍派相剋,那太玄姥姥身兼兩家之長,定然厲害無比。溫良前輩雖然許多好意,但是他定然有些話還未跟我們說知,你我兄弟還是要小心些。」
焦飛知道血河道人恐怕還未死去的消息,和血河的事情,是天河劍派的大秘密,也不好跟孟寬說。但卻把萬蠱仙娘的事兒,跟孟寬說了。
「太玄姥姥手中只怕最少還有一件法寶,憑著這件法寶,她怎麼也要算作是兩位元神級數的高人。只怕你我兄弟二人都煉就元神,也未必就能穩勝了這位老前輩。」
孟寬也道:「似此果然可慮,不如你我兄弟還是按照溫良前輩所說,每隔數年去加固一次封印。等我們都煉就元神,我去請師父借來竹山的鎮教七寶,再來試試這位太玄姥姥的法力如何。」
焦飛亦道:「我去海外一行,也曾結識一位煉就佛家金身的好友,到時候一起約請來,此事許多謹慎,輕忽不得。」
兩人都是極有助長之人,頃刻間便定下了計議,然後便把此事放過不提。焦飛說道:「我已經幫忙了方遼師兄,事情最後未成,他也不能怪我。不過回頭總要跟他知會一聲,做事情有始有終。」
孟寬亦道:「這些陣圖對我來說也還罷了,倒是你送我的那件法器十分和我脾胃,我打算在十萬大山找個地方祭煉一番,這才出來。你若是無事,我們兄弟越好個地方,大家回頭碰面,一起四處耍耍罷!」
焦飛道了聲好,和孟寬正要分手,忽然有一聲長長的龍吟,撕破大氣,從天上的雲頭落了下來。竟然是一道宛若龍形的劍氣,生出森森寒意,要把孟寬的墨色火雲斬裂。
「崑崙的四靈劍訣,青龍劍法!原來那位崑崙門人,早就算計好我們哩!」
孟寬正要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運使,去抵禦這一道劍氣,焦飛一笑道:「這卻不必。」他對被天魔童子鎮壓的那十五條蛟龍說道:「那位白玉蛟龍前輩,晚輩失言,累你在我這裡困頓許久。現在外面恰有大敵,不知前輩可肯助我?」白玉蛟龍忙道:「肯的,肯的!」
焦飛笑道:「那前輩打退此人,便去海外蛟王寺,尋找朱厭龍,驪龍黑摩勒兩位罷。」
焦飛把白玉蛟龍放出,扯住孟寬的衣袖說道:「走了!走了!讓那個崑崙弟子,自家玩去,我們兄弟哪有閒暇去理會他。你回頭可去麻家寨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