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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乾秀舉重若輕的挪移虛空身法,讓魔將也不僅駭然,剛才他噴出了那一道魔光,雖然是情急而為,威力並不算大,但是這個小道士也沒用什麼法術,只是憑藉了雙手就捉了去,顯然一身法術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根本無從揣摩。這個時候,魔將亦不敢托大,低喝一聲道:「合體!」
他自身先化成一道魔光,其餘六名戰將先後投入了這道魔光之中,蘇乾秀驚訝的瞧著這七名魔門戰將,旋即眼神就有些狂熱起來。
「陰陽宗的陰陽煉兵訣,果然是有些門道,不知他們能變化成什麼魔兵!」
魔將和其餘六名戰將合體之後,那道魔光便生出變化,竟然變化成了一口黑白兩色的大鐘。這口黑白兩色的大鐘射出了陰陽二氣,發出了嗡嗡之聲。魔將的聲音在這口巨鍾中的傳了出來。低喝道:「混沌初分,有先天五太,焦飛的那座寶塔得了先天五太中的太始玄黃之氣,我們這陰陽煉兵訣修煉的卻是先天太極之道,任何事物被陰陽二氣一罩,便要化為混沌之氣,無可抵擋。我看你和天河劍派也沒太深關係,若是現在就走,我們也不攔你就是,何苦為了別人打生打死?」
被魔將誘惑,蘇乾秀呵呵一笑道:「若你們是佛門的賊禿,用上舌識大法,或者能撼動我的道心。但魔門可不擅長此道啊!憑這幾句話,讓我就走,怎麼可能?你們就知道,是准能贏我?」
蘇乾秀年輕到不像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狂熱的戰意,本來人畜無害的淡然,已經不翼而飛,衣袖中飛出了九枚劍丸,迎空化為了九道精虹,白森森的劍氣,須臾間就逼迫到了太極鐘的周圍。
「我百年前隨家父去拜會鬥法勝祖師的時候,鬥法勝祖師誇了我一句,七凰界先有鍾神秀,後有蘇乾秀,頗多讚許。我當時聽了十分後悔,恨不能跟此人生在同一時代,來個雙秀爭鋒。我遲了千年修道。再也沒法追得上鍾神秀前輩,每每想起就心生鬱悶,恨不得尋幾個敵人來殺殺。」
「我父親總說我殺氣太重,故而不許我在七凰界修煉,還不許我使用任何法寶,放我去九天星河中遊蕩,就連這一次也不例外。你們變化的這一口太極鍾果然有些厲害,就讓我來試試新近煉就的劍法罷。要你們知道,當年鍾神秀能一劍破萬法,我蘇乾秀也能。」
蘇乾秀的這九枚劍丸,也只是普通的法器級數,只有一十六重禁制,但是當速蘇乾秀把元神寄託了上去,這九枚劍光頓時光芒大盛,比之九天之上,照耀山河的羲凰似乎還要強烈幾分。
這個年輕的不得了的小道士,根本不容魔將等人說話,劍光一轉,便自強攻了上去。
魔將自忖所修的陰陽煉兵訣奧妙無窮,又是七人合力,便是普通的法寶,元神,神魔不死之軀都能用陰陽二氣化了。當下一振陰陽太極鍾,噹噹鐘聲,傳徹千里,陰陽二氣一掃,就絞向了蘇乾秀的劍光。
蘇乾秀根本也不畏懼,九枚劍丸所化的劍光和陰陽二氣一碰,凌厲的劍氣便把這陰陽二氣斬斷,魔將這才心中一凜,剛才陰陽二氣和劍光的糾纏中,他已經察覺到了,蘇乾秀的本身真氣凝練無匹。陰陽二氣竟然無法撼動,更別說將之轉化為混沌元氣了。那是一絲一忽的劍氣,也攝奪不來。
不過魔將在陰陽宗地位極高,又是練慣了法訣,當下把陰陽太極鍾一晃,陰陽二氣散而復聚,和蘇乾秀的劍氣一層一層的拼鬥下來。饒是蘇乾秀的劍光強烈,精芒內斂,但是連續斬碎了七八次陰陽二氣之後,亦陷入了淤泥沼澤一般。蘇乾秀呵呵一笑,劍光猛然一振,連人帶劍不知去向,魔將這才忽然想起,這個小道士還精擅什麼「九鼎陰陽挪移虛空大法」,駭然把陰陽二氣折轉回來,把陰陽太極鍾護持住。
但是蘇乾秀劍光何等快捷?
就是這一剎那的破綻,已經讓蘇乾秀駕馭了劍光,從另外一處虛空神出鬼沒的殺了出來,一劍就在了陰陽太極鐘上。饒是此鍾乃是七名修成神魔不死之軀的魔門戰將所化,主體的魔將還是滴血重生之輩,也被蘇乾秀的劍光割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虧得魔將忙催動陰陽二氣,把蘇乾秀逼開,至於陰陽太極鐘上的那道裂痕,在七大戰將的玄功修復之下,一剎那就彌補完好。魔將也沒有想到,憑了自己陰陽宗七大戰將合力,還用上了陰陽煉兵訣修煉出來的陰陽太極鍾,居然也在第一個照面,就吃了蘇乾秀這麼大的一個虧。
陰陽太極鍾和天地玄黃玲瓏塔一般,都是駕馭先天五太的法寶,能化萬物為混沌,遇上法力相等的敵人,或者什麼法寶,先就立於不敗之地。但是蘇乾秀的劍法本就神鬼莫測,加上他修煉的九鼎陰陽挪移虛空大法,魔將竟然拿這名大敵無可奈何。雙方這一鬥法,比焦飛和金鰲島方向更精彩激烈了幾分。幾個時辰過去,兩方翻翻滾滾,已經把周圍的山川削平,河流蒸發,什麼樹木,走獸,飛禽,盡皆無影無蹤。
陰陽二氣之下,無物不化。
蘇乾秀劍光如電,忽隱忽現,竟然比焦飛運用無形劍,還要叫人難以捉摸劍法來路。
太白劍宗名號中有一個「劍」字,劍法勢壓天下,門派中無一人不修劍法,門中七道劍訣:號稱無上妙法,盡在一口飛劍之中,當真威風無比。
天河劍派名號中亦有「劍派」字樣,雖然天河劍派中劍術,法術並重,名聲也不及當年太白劍宗響亮,但是蘇乾秀這一路劍術使出,直把陰陽宗七大戰將殺的汗流浹背,饒是陰陽二氣神妙無方,也幾次被劍光切割出來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