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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真直話直說,焦飛轉倒是心情一松,這表示蘇真並未對他用什麼心計,當即一笑說道:「師兄說哪裡話來?在本派之中,師兄待我最好,何況我本就無爭奪之意,焦飛必定是全力支持師兄。不過若師兄暫代天河星掌教,豈不是就不用尋鼎靈了麼?」
蘇真笑道:「師兄也是一輩子修道的魯男子,如何懂得男歡女愛?我本來便知道,自己不大可能獲得鼎靈承認,此事早就便放棄了。何況法寶自能擇住,本教開派的通天七子中有五人煉就元神,亦只有郭祖師得了鼎靈承認,二代師長中亦有五人煉就元神,還是只有郭嵩陽掌教獲得一口山河鼎垂青,此事本就艱難,其他師兄弟也無進展。」
「本來我還以為天河星道場這邊,自然有親厚弟子繼承,沒想到居然都這般不成話,也算是給師兄一個莫大的機會。若是我能執掌天河星道長,你徐慶師兄便有七八成可能執掌天河本派。陳太真師兄和其他幾位,不是無意爭奪。便是未夠資格。比如你虞笙師姐,此刻便沉悶的很,不知該如何下手,取得鼎靈歡心。」
焦飛想起了郭嵩陽掌教的叮囑,再想想虞笙,亦是啞然失笑,暗忖道:「如此算來,郭嵩陽真人在意的並不是下一代掌教的任選,而是想要再煉化一口山河鼎,多開一場天外道場。若是大家都不能得鼎靈的歡心,掌教之位怕是也定了。陳太真師兄無意於此,蘇真師兄和徐慶師兄各有去處,倒也沒了爭執……」
焦飛想了想,總覺得還有許多不妥,但是他也懶得去想。他對天河劍派掌教沒有覬覦之心,對山河鼎也沒有必得之念,蘇真待他確實不錯,焦飛自然要全力支持這位師兄。
蘇真和焦飛閒談一陣,便即起身告辭,焦飛等蘇真走了之後,這才把韓五娘放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姑娘跟我一路受苦,不知可還安好?」
焦飛有意把這一段的經歷,讓韓五娘皆能看到,這個女子看的心驚膽戰,忽然明白自己是誤會了焦飛。原本只以為他是天河宮的一名普通弟子,自己得空向人求助,還指望有人能幫她出頭,但是隨著焦飛的這段經歷下來,韓五娘才驀然發現,焦飛便是在天河宮內也飛揚跋扈,他的同夥說殺了那幾個「上神」便隨手殺了,餘人竟然不敢問起。
連在天河宮都這般權勢,她一個凡間女子,如何能跟焦飛硬抗?
韓五娘頓生萬念俱灰之心,只是咬牙說道:「若是我肯從了上神,不知您能否放過我那可憐的弟弟?」
焦飛搖了搖頭說道:「五娘說那裡話來?我和五娘一見鍾情,全心全意喜歡,你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我回頭帶他來到天河宮,一樣傳授他神人之術,餐風飲露,逍遙快哉,豈不是好?」
韓五娘無奈道:「便全任憑上神安排!」
焦飛微微沉吟,他其實也不知該如何奪取五娘的芳心,雖然他和公孫紅,林小蓮都有共許長生之約,但一個是偶然鍾情,一個是青梅竹馬,他自己真沒有去鑽研過這種法門。腦中有些經驗,也都是當初小仙童秦漁的。焦飛恍惚記得,這小仙童秦漁,每次都是這般,先做浮浪子弟,再展示身手本事,那些女孩兒,便芳心蕩漾,為他俘獲。
焦飛自覺學的不好,韓五娘雖然願意屈從,顯然非是出自本心。當初郭嵩陽真人便說,非要傾心相愛不可,那就不能是簡單奪了韓五娘的身子便了事兒,還需要哄得其甘心想從。
想到這裡,焦飛頭也大了,暗暗恚怒道:「大不了這口山河鼎我就不要了,反正我現在手頭法寶正多,也不見得非要搶這一件。」
焦飛思忖一陣,惦記這太虛法袍運算的天河法術,便把太虛法袍一震,人便遁走無蹤。
他這邊一走,把個韓五娘驚嚇的不小,本還自思忖。是否要趁機潛逃。但是她往焦飛所居的寢宮外一走,便覺得有一股無形力量阻住,不管去往那個方向都不能出去,這才真箇死了心。韓五娘悄悄打量,這才發現這座宮室,著實豪奢,在牆壁上隨意掛了兩口長劍,她本來是武者,頗好此物,便走過去拔了出來。
一聲輕吟,兩口長劍出鞘。韓五娘掂了一掂,只覺得這兩口長劍沉重無比,劍身清幽,顯然是上好的利器,卻在這裡蒙塵。
焦飛遁入太虛法袍之中,立時便到了太乙天遁陰陽陣之中,此時這座以太乙神數為根基的大陣,已經算出來十多道法術,焦飛忙伸手一招,一起攝入內丹中。焦飛略略一算,暗忖道:「看來這太乙天遁陰陽陣算到後來,結合了玄冥訣和天河三十六法之後,總共能推演出七十二道法術,以後便可稱作天河七十二法。待我收全了天河七十二法,便可開始鑄煉道基,把全身真氣和這七十二道法術修煉到一起,把真氣盡數煉化。」
「待得真氣化盡,全數轉為種子符籙,道基便算是大成了。」
太乙天遁陰陽陣於爭鬥無用,焦飛也並未祭煉這座大陣,收了推算的符籙法術之後,焦飛便直奔周天星斗大陣,這座大陣以四宮,星河為根基,內中有無窮奧妙,對焦飛修煉天河九籙劍訣,積聚真氣也有裨益。何況來了天河星之後,焦飛這才察覺,有許多法術,這域外星空不大派的上用場。比如他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就掙扎不脫天河星的吞吸之力,但天河星梭,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這類法器便能遁破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