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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見到這九座先天無極碑,心頭微微一動,忖道:「這條路子倒也沒錯,雖然比不得那九塊真品,若是把這九塊仿製的先天無極碑都祭煉到真形級數。合而為一,化入元神,確可把元神提升到合道之境。這條路漫漫長遠,但是卻總有盼頭。不過以這手段提升境界,也只能一次,想要晉級純陽,只怕還是要先有元神合道的根基,再把九塊先天無極碑祭煉到幻神……」
焦飛略略預計,就算有元始天魔印這樣的洞天法寶,想要把九塊先天無極碑的仿品,祭煉到真形,至少也需要五千,乃至一萬年光陰。比他把元始天魔真身修煉完成,肉身和元神合一,踏入元神合道,還要漫長些。何況藉助法寶之力,和本身修為增長到那個地步,還有區別。北斗大法畢竟是修煉自身的道術,雖然有些取巧,但卻是實打實真正的修為。
太易真人見焦飛若有所思,卻也不打擾他,只把自己祭煉出來的九塊先天無極碑一起收了,悠然起身,張目遠望,不遠處隱約有陰陽道兵的影子,只是全給焦飛阻攔在一個無形的圈子之外。焦飛運使道心純陽咒,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就算是太易真人也不禁暗暗驚訝。
當初他在山河鼎中見到焦飛,雖然給予許多幫助,卻也沒有想到焦飛居然會成長到如今的地步。那時候,他還只是希望借焦飛的力量脫困,但是現在他脫身出來了,可也明白,自己想要去尋天河劍派報仇,攔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劍光,必然是這個黃臉小子的二十四橋明月夜。
而且太易真人也感覺的出來,焦飛雖然法力受了元古金鉈世界的壓制,卻仍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某種力量,道門弟子平時大多把法力收束起來,焦飛如此做,不外就是告訴他,這個黃臉小道士,已經有了和他相等的法力境界。
焦飛忽然輕輕一笑,身上的那股隱約威壓忽然消失,低聲對太易真人說道:「然太易前輩已經得了這種上古元金,也煉成了九塊神碑,為何還戀棧不去呢?」
太易真人淡淡說道:「自然是為了某一件,能夠讓我祭煉這九塊神碑速度大大提升的東西。我可也不想等幾千年後。才修煉成這件法寶!」
焦飛微微點頭,也不問太易真人要尋什麼東西,轉而說道:「不知前輩對那些陰陽道兵如何看?」
太易真人嘿然一笑道:「在元古金鉈世界,他……幾乎無敵!若是離開這個世界,他雖然法力大增,卻未必就沒破綻?這件法寶的元靈轉世許久,投在北冥星域的第一大派,逍遙劍派門下,學到了陰陽天遁劍法,但至今也不過修煉到元神法身……」
焦飛心思微微一動,說道:「可是他有天生的一種先天大神通,就算我們跟他境界相同,也抵禦不過。」
太易真人瞧了焦飛一眼,心中暗暗一嘆,終於聽得焦飛承認,亦修煉到了元神法身,他心底的感概,簡直難以形容。太易真人和九大散仙中的東極青帝有兄弟之誼,修道年限更是古老,但是眼看焦飛這個修道才沒多久的晚輩,就已經追上了他,還是有些不知什麼滋味。
「若是他的先天大神通,是五娘的那種挪移虛空之力,我們根本也奈何他不得,除非高出他一個境界。可是他才是元神法身,就沒那麼難以應付,縱然他能幻化元神法身級數的道兵……嘿,不過我是不會跟他斗的,焦飛你若是想要降服此寶。倒是個難得機會,但是我卻不想參與。」
焦飛一笑置之,並不解釋,但是卻把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若不經意的說道:「它只怕是在尋先天五太之寶的軀殼,也只有先天五太之寶的軀殼,才能對他有莫大作用,讓他誕生道兵再也沒有元氣的限制。不知太易真人對先天五太之寶,可有興趣?」
太易真人真人微微吃驚,但是隨即就想了個通透,喝道:「果然如此,難怪他也不去招惹厲害人物,只是拼命的煉化生靈,積存元氣,原來是為了這一件東西。先天五太之寶的軀殼,都在元古金鉈世界中,只是,他們都留了一道先天神禁在本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之奪走,甚或祭煉。」
「什麼?先天五太的法寶軀殼都在?」
焦飛大吃一驚,不過當他細細思忖,便搖了搖頭,先天純陽至寶比後天純陽,差別只在一件。那就是體內先天神禁的多寡。不管祭煉者的修為有多高,但是限於祭煉的時間,後天純陽之寶最多也不過祭煉出來一道先天神禁罷了。且這祭煉法寶之術,就跟祭煉法器時一樣的,每多加一道禁制,所耗的法力和時間就要比前更多。一道先天神禁也許只要十萬年光陰,第二道先天神禁也許就要二十萬年以上的時光,甚至還要元神不朽級數的法力。
就算元古金鉈世界中有先天純陽法寶的軀殼,既然這些法寶都留下了一道先天神禁,那麼他就沒法祭煉,也沒法將之帶走。除非那些先天純陽至寶自願認他為主人。不過那又不可能,這些先天純陽至寶根本就不可能接受除了自家元靈轉世之外的任何主人公。畢竟受人轄制,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自由自在的好。
焦飛微微細想,又覺得有些不解,向太易真人問道:「就算先天五太之寶都在,卻也沒有辦法煉化,陰陽葫蘆的元靈在打什麼主意?」
太易真人嘆息道:「他本來就是法寶,又何必去煉化?只要他把自家元靈所依附的那一道先天神禁融入任何一件先天五太的法寶,便能抗拒任何人的煉化,包括那件法寶本身的元靈。加上他有陰陽道兵,等若分身無限,藏在這元古金鉈世界裡,豈不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