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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自也不知,自己居然會改變一個天河星道場弟子的求道之心。
收了百目邪龍一族,焦飛便自心中暗忖道:「陰陽青蜃瓶裝了這許多妖魔,短時間內看著是不能使用了。好在我也不缺這一件法器。」
焦飛把他這一邊守護的固若金湯,有暇便出手相助附近的天河派弟子,這一場大戰持續了十餘日,那些妖魔發情期漸過,便自一一退去。焦飛見後面剩下的妖魔,比之前的法力要弱不少,數目也不多,這才留下了九曲黃河陣圖,讓那些天河星道場的弟子主持。自家縱了遁光,先回去了山河鼎中。
此時已經有其他的真傳弟子,不耐這般枯燥戰鬥,也知道接下來是沒什麼事兒,亦搶先一步回來山河鼎修煉。焦飛本來還想去琢磨,如何收伏五娘,卻才一回來山河鼎,就被郭祖師派人來請了過去。
待得他到了郭祖師的寢宮,卻見天河星道場的四位修為最高的三代弟子,加上蘇真他們等人全在。這才有些奇怪,只是在郭祖師面前,他不好亂問,只是靠著蘇真坐下了。
郭祖師瞧了左右兩位女子一眼,輕輕笑道:「本來你們這些人還要多逗留幾日。才到年限,但是……」郭祖師瞧了身邊那位女子一眼,淡淡說道:「我已經知道,某一位弟子,已經獲得了鼎靈的認可,故而此番事情就到此為止。蘇真,你從今日起,便代本座執掌天河星道場。焦飛,聽說你手中有冥凰符詔?」
焦飛早就把此事跟蘇真提起,當時也不過是想問這位師兄可有需要,他愣了一愣,不知這位祖師爺跟他提起此物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應道:「弟子手中確有此物。」
郭祖師笑道:「取四道來於我?」
焦飛當即便一拍腰間的陰陽葫蘆,便有四道冥凰符詔飛出,郭祖師只是伸手一指,這四道冥凰符詔便落在了天河星道場的四大真傳弟子身上。
「你們得了這四道符詔,便可出入七凰界,不會被羲凰察覺,誤以為是域外天魔來侵擾。蘇真執掌天河星道場,陳太真也想在此處修煉,你們便去七凰界潛修,或者有朝一日,能夠躋身元神。」
焦飛這才訝然看了陳太真和蘇真一眼,卻見這兩位師兄都沖他含笑不語,焦飛便知道這件事兒,怕是早就定論了。天河星道場二代中雖然也有幾個丹成上三品的,但是限於修道年歲,已經沒了晉級元神之望。郭祖師這也是不希望天河星道場的弟子,沒有一個成器,這才希望這三代的四大弟子,去七凰界磨練。
郭祖師看了焦飛一眼,忽然又笑道:「你把在天河星上擄掠來的女子放出來,她不是山河鼎鼎靈,你也不能帶回去。」
第二九五章 道基初成
焦飛頗尷尬的把韓五娘放出。
郭祖師一指韓五娘說道:「你從今日起。便住在天河宮中,算是外門弟子,不得把本派法術擅自傳授,不然老道的飛劍可不饒你。」
韓五娘聽說可以脫離焦飛魔掌,心中卻忽然悵然有失,焦飛在旁笑了一笑道:「也罷,我囚禁了五娘姑娘這麼久,便送你一件法器作為補償罷。」焦飛把自己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舟取了出來,轉手贈與了韓五娘,這件法器新煉不久,焦飛便得了太上之舟,算是用不著了。當初他祭煉此寶,也沒起多少應用的心思,反正那十四條老龍,隨時可以來做苦力。
既然郭祖師說韓五娘不是,焦飛便不會懷疑,甚至他也不會跟韓五娘解釋這件事兒,補償了這麼一件法器,從此兩人便再無干係。
郭祖師見把大袖一拂,虞笙,方遼。徐慶,龐尉,還有另外天河劍派的五名真傳弟子,就一起被傳入了山河鼎之中。不過片刻,就都出現在通天河,金鰲島上方。
陳太真留在了天河星道場,天河本派中便以徐慶為長,龐尉等人遠來是客,自然不好喧賓奪主。徐慶把袖袍一拂,帶了眾人闖入了麒麟宮,郭嵩陽真人正在等候他們。
見到了這一行人,郭嵩陽笑吟吟雙掌一拍,便有一口小鼎在空中飄落,鼎口上飛出一張四十八弦琴,只是仙翁,仙翁彈奏了兩下,便即又飛了回去。
「你們中的一人,已經取得了第五口山河鼎的承認,只是她也不肯告訴我,究竟是你們中的誰人。說除非選定的那人晉級元神,不然決不可能透露。我不拘那人是誰,只要他晉級元神,便要為我天河劍派開闢第三處道場,你們且各自去努力修持罷。」
除了焦飛,其他人都不解,為何這一次事情,竟然會如此收場。焦飛見了那四十八弦琴。心中便似起了狂瀾一般,這才明白郭祖師說的是什麼一回事兒。
「原來我那次,是一縷真氣為五娘盜取,在山河鼎上打下了烙印,怪不得我這邊出事,郭祖師便知道了。只是為何鼎靈分神,不是出現在天河星,卻是出現在妖星之上?」焦飛索然不解,但是他卻明白,為何那婆羅婆女王,也就是第五口山河鼎會選擇自己,早在他初入天河的時候,五娘便有了此意。
郭嵩陽真人交代了幾句,便讓眾弟子散去,只是叮囑虞笙給龐尉等人安排好住所。焦飛回了自家的藏珍樓,默默調理元氣,他拋開一切,也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在通天河潛修了半年有餘,太乙天遁陰陽陣終於把天河三十六法和玄冥訣法術總綱中的法術推演完畢,太玄丈人的三十六幻影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了十分之一二的殘餘。